“丫的,姐拼了老命奖励引到这里,岂能容你跑了?” “鹦哥,跟着他,看他能跑哪里去?” “放心吧,主人,我一定不会让他跑的!”鹦哥情澎湃、斗志昂扬的飞走了。 忽然,老乌动的叫了起来,“主人,这座山里有灵气!好醇厚的灵气啊,比京城皇家猎场的灵气还要醇厚!” “真的吗?太好了!” 采薇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在哪?我们这就去收!” 放眼这座大山,一望无尽,连绵不绝,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若说这山里有什么仙人隐士,还真是说得过去。 采薇把大仙放了出来,和它一起骑在了白虎的后背上,按照它的指使,向灵气最深厚的地方跑去。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越过崇山峻岭,旁边那些茂林修竹和郁郁葱葱的大树尽收眼底。树林里的空气特别新鲜,让人觉得幽雅宁静,仿佛置身于无声世界。 在群山的深处,有一处小潭,潭上云雾缭绕,潭水清冽,深不见底。 “就是这里!” 老乌笃定的指着深潭,神郑重。 采薇听了,立刻从白虎的后背上下了地,盘膝坐下,打开了空间,将潭水中那醇厚的灵气慢慢的引进到了空间里。 老乌和白虎等,都进入到空间里,鉴证着这神圣的时刻。 灵气一缕缕的进入到了空间,很快在空间里散了开来,空间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空间的面积变大了,由原来的三四亩地大小,变成了七八亩地的样子,里面的植物更加茂盛苍翠了,灵溪也比从前宽阔了许多,就连那座小竹屋都比以前青翠了…… 原来空间还能扩大,这真是采薇从前想都没想到的事情,她一边收着灵气,心里一边载歌载舞着! 涨吧,涨吧,涨到无边无际边我才高兴呢! 出时分,潭里的灵气被她收了十之七八,采薇见差不多了,就关上了空间,长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这会儿,空间已经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采薇很想进去仔细的观赏一番,不过,她现在可没这个时间,她还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律俊臣,一举消灭了他呢! “鹦哥,律俊臣呢?他怎么样了?”采薇沉声问道。 “嘎嘎嘎……” 鹦哥聒噪着,“主人,您快来吧,他现在在青县县城的一家客栈里打坐呢,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好,你等在那里,我马上就到!” 采薇唤出白虎,一跃跳到了它的的后背上:“快,驼我出山!” 白虎得令,立刻拔足飞奔起来。 跑出大山,采薇回首观望了一下,严重怀疑这座山就是大晋和辽丹、岭北的分界线,名叫天伦山,辽丹人和蒙奴人称之为喀伦山的巨山。 这里距青县大约有一百多里,若是让白虎驼她去,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儿,可若是骑马或坐车去,大约得足足走上一天。 采薇思量了一下,心一横,对白虎说:“走!” 命攸关,她已经顾不得白虎是否会被人发现,是否会吓到人了,她只想快点到青县,将那危险的律俊臣碎尸万段! 白虎的速度快极,闪电一般,在两国接的边陲荒地里奔跑着,偶尔路过那个村落,被哪个村民看到,没等那村民惊呼出声,它便已经风驰电掣的去了,徒留下那目瞪口呆的村民怔愣在风中,不知刚才所见的,到时是真?还是梦? 到了青县附近的一座小镇边儿上,采薇不得不从白虎的身上下来,将它收进了空间里,镇上不比村里,镇上人多眼杂,若是被人看见了白虎,一定会引起轰动的,所以,她有必要将白虎藏起来,徒步进入小镇。 这座小镇真的很小,名为小镇实际上不过比村子略大那么一点儿而已,而且只有一条街,街上的人也是稀稀落落的,卖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无非是一些针头线脑、五谷杂粮之类的生活必须品。 采薇走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卖马的,无奈之下,出了八十两银子的高价,在一个套着马车卖羊羔子的老农手里将他的马买了下来,骑着马飞奔而去了。 那老农四十两银子买的马,卖了足足八十两,乐得嘴巴差点咧到了耳朵丫子后边儿,大牙花子都出来了,揣好银子,羊也不卖了,乐颠颠的回家去了…… 采薇打马疾驰,穿过了小镇,又跑了三四个时辰,终于在傍晚前,赶到了青县里鹦哥说的那家客栈。 一下马,采薇就立刻冲到了客栈里,想到二楼去找那律俊臣,小二急忙拦住她,说:“姑娘,您是住店还是找人?” 采薇从怀里摸出一块儿碎银子,递到了小二的手中,装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小二哥,我相公一大早和我吵架跑出来了,有人看见他跑到您这儿开了房,他身子不好,我得把他接回去,请你行个方便,帮忙雇辆车吧!” 常言道:“黑眼珠,白银子。 小二见到了白花花的银子,登时喜笑颜开,哪里还记得律俊臣入住时说过的不许人打扰的话,只连连说:”夫人稍后,小的这就去给您雇车……“ 说着,一阵风儿的去了。 他走后,采薇按照鹦哥的指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律俊臣躲藏的房间。 见到采薇的一瞬间,律俊臣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到自己今天似乎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却还心存侥幸,妄图吓退她,森森的笑道:”怎么?不跑了?难道你不怕本公子将你当成鼎器使唤了?“ 这会儿,他正盘膝坐在地上,身上穿了一身儿靛蓝的棉布袍子,这身袍子和住店的钱都是他抢来的,袍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采薇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在他的对面儿坐了下来,挑眉看着他:”怕,我就不回来了!“ 她的话,摆明了是不怕他,可律俊臣不死心,依旧作势恐吓着:”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成全了你,你可别后悔!“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本姑娘也愿意成全了你。” 采薇扯了扯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律俊臣走来。 顿时,一股无形的力让律俊臣浑身都紧张起来,可他的身子却依旧是无法动弹,只好咬着牙,强撑着,怒视采薇:“你要干什么?” 采薇从空间里拿出那把锋利的宝刀,轻轻叩打着手心儿,在他的身边儿顿了下来,低声道:“不干什么,为民除害,替天行道而已!” 刀子被拔出了鞘,将那薄凉的刀片儿架在他的脖子,采薇的声音寒如三九之冰:“为了一己私,让三十多个无辜的少女惨死,三十多个家庭为此痛苦一生,律俊臣,你的罪行已经是罪无可恕,只能用死来赎你的罪孽!”。 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女人句句都是杀机,律俊臣再也绷不住了,恐惧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他闭了眼,艰难的说:“穆姑娘,还这些姑娘不是我的本意,是天机子,是它唆使我修炼的,它还说要帮我成为这天下的霸主,这些事情,都是他教我做的。” “蠢货!” 采薇冷呵一声:“既然你都快要死了,我不妨直言告诉你,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无私的帮你吗?他教你以女子为鼎,修炼术,他何尝不是以你为鼎,容纳他所教你的一身术呢?他现在虚弱不堪,奈何不得你,等他修养过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趁着你白天虚弱之时夺舍,到那时,你将成为一缕无主的孤魂,永世游在三界之外,不得轮回,亏得你还尊他为师,将它供在案头,每三炷香呢!” 律俊臣听了,登时张大了嘴,喃喃的说:“那妖道,是想夺舍,他骗了我,他竟然骗我……” 采薇嗤笑一声,站起身,将宝刀收入鞘中,“呵,倘若你的心思端正,他又怎么骗得了你?既然做都做了,又何必推卸责任呢?” 说罢,又一抬手,点了他的道。 律俊臣被点了道,一双眼睛瞪了又瞪,似乎是想问她,你要干什么? 采薇将他的表情翻译了出来,并好心的做了回答:“待会儿把你带到城外,杀了!” 顿时,律俊臣傻了眼,恰如分开八块儿顶骨,一桶冰雪倾下来…。 小二雇好了车子,殷勤的跑到了楼上来,笑容可掬的说:“客官,车子雇好了,就停在门口,您二位随时都可以回家。” 采薇笑盈盈的看了律俊臣一眼,对那小二说:“我相公病了,动不了,劳烦小二哥儿将他送下去吧。” 说罢,又拿了一块儿银子进了小二的手中。 小二一见到银子,顿时虎虎生威,二话不说的走到律俊臣面前,一弯,将律俊臣背在了背上,‘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马车行驶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地方,采薇叫车夫停了下来,又给了车夫几两银子,让他帮忙把律俊臣扶下来。 这会儿,律俊臣已经被吓得几发狂,有人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倘若采薇刚刚在客栈就直接杀了他,他或许不会这般恐惧,可是,她在告知要杀他之后,又蹉跎了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将他的一点儿骄傲消耗殆尽,这会儿,他已经被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倘若他可以行动,一定早就跪了下来,向采薇磕头求饶。 车夫走远后,采薇拿出她的三八大盖儿儿,装上子弹,缓缓的走到律俊臣的身边儿,看着浑身如筛糠一般的律俊臣,冷冷的说道:“当初,那些可怜的姑娘也像你现在一样,渴望自己能活下来,可惜,你并没有给她们活下来的机会,现在,就让你自己也尝尝这种被人剥夺生命的滋味儿……” 说着,勾动了手指,扣响了扳机。 声响后,她如愿的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望和惊恐,也如愿的看到了那如注的鲜血汩汩了地。 生命在一点儿一点儿的逝,律俊臣眼中最后的一抹光亮消失了,采薇唤出长眉,让它去捡些柴禾,将律俊臣烧成灰儿。 这种草菅人命、十恶不赦之人,不配有完尸,也不配入土,只配丢进茅厕里,永世不得翻身! 收拾完了律俊臣,采薇进了空间,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看看升级后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及至看到空间里宽广辽阔的土地,变得又宽又长的灵溪,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庄稼,还有那焕然一新的竹屋,茂密的树林,采薇立刻忘记了兴奋得像打了血一般,在空间里奔跑起来。 空间里的空气比从前的更清新了,呼起来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觉,每呼一口,都让人到自己的肺子像被清洗了一般,清的不得了…… …… 距此处八百里的临安府 身着黑辽丹长袍的男子,牵着一匹通身漆黑铮亮,唯有四蹄儿雪白的神驹,昂然走在热闹的集市上,男子眼神鸷,面容冷厉,周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走近一家酒楼前,男子将马拴在了酒楼前的拴马桩上,提步走了进去。 “哎呦客……官……” 小二热情的了上去,可当对上那双鹰隼般鸷的眼睛时,他腹的热情顿时像结了冰一般,舌头也情不自的打了结:“您,您里边儿请……。” 辽丹男人一声不响的走了进去,在大堂最亮堂的地方做了下来。 小二战战兢兢的跟在他的身边儿,小心的问:“客官,您点儿点儿什么?” 辽丹男人冷冷的抬起眼,森森的看着他,脸上的疤痕愈发显得狰狞。 “啰嗦什么,有好多,只管上!” “是是是…。” 小二一连说了好几个是,躬身退下了。 ------题外话------ 谢谢亲滴安乐,五章票票,让人一下受宠若惊的有木有…… ☆、第五十一章 消灭天机子 座无虚席的酒楼里,有的食客被这忽然到来的瘟神似的辽丹男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偷眼看着他,一脸的敬畏,而有些喝酒喝得正酣的客人,则自顾着喝酒说话,本没注意到这辽丹人的到来。 “你说门不门吧,一夜之间,七八个庄子的粮食,全都被偷得颗粒不剩,特别是张守财那老吝啬鬼的仓库,足足放了三四万担的粮食竟连一颗粮食都没给剩下,张守财那老吝啬鬼都疯了......” “岂止是他疯了,那几乎遭了贼的庄主也没好到哪去,听说都红了眼似的寻那窃贼呢!” “笑话,那窃贼既然有本事在一夜之间偷遍临安府而不惊动一人,一定是给了不得的,岂能被他们给寻到?” “谁说寻不到了?眼下,就有一条线索了.....” 大厅靠里边儿的一张桌子上,几个汉子一边大声议论着,一边喝着小酒儿。 关于前些子临安府数家庄子粮米被盗之事,临安府的人已经议论了许久,这条新闻已经在临安府火了好几天,一直占据着茶寮酒馆的八卦热门话题的头条,大家都猜测着,是什么人这般本事,能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搬走这么多的东西。 有人说是神兵天将做的,还有人说是小鬼儿狐仙偷的,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准确的答案来,眼下,一听到那张桌子上有人说有线索了,整个酒楼的人顿时都把眼睛对准了那一桌儿,竖着耳朵准备听一听。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