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大军不远千里跋涉而来,却在第一仗中没有大获全胜,这或多或少会影响到三军将士的势气! 为此,南逸深懊恼,特意召集了手下的将领聚在他的营帐中,研究着,为下一次大战做准备! 沈芙蓉带着她的人到了秦王的军帐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稳坐在众将中央的男人,他一身银的铠甲,衬着眼中微凉的眸光,越发显得他俊美、冷逸,那周身散发着的上位者尊贵霸气的气势,让人一见难忘! 沈芙蓉痴痴的望着那个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会有这么人的男子,直到看到男人皱起眉头,才尴尬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垂头拜了下去。 “臣女沈芙蓉见过秦王殿下,秦王殿下万安!” 沈芙蓉身段儿柔美,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娇啼,听得一众将士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免了!” 南逸淡淡的说。 “谢秦王殿下!” 沈芙蓉又福了福身,才颤巍巍的站起来,心里动极了,秦王殿下看她了,而且跟她说话了,他声音可真好听,像是漫不经心拨着的古琴,令人闻之醉! 沈芙蓉款款的起了身,张玉口,启樱,娇滴滴的说:“家父担心秦王在大军营中吃的不好,特遣臣女送来些吃食,还有些常备的药品,请秦王殿下笑纳!” 南逸点了点头,说身边的近侍说:“去收下,给三军的将士们分了吧!” 立刻,大帐里的将士们都站起了身,拱手大声道:“多谢秦王赏赐!” 沈芙蓉见状,忙说:“殿下,这些东西都是些难得的好东西,是家父特意找来给您补身子的,您看……” 这些东西确实都是些难得的好东西,比如曲罗国的暹猪、沈氏烤鸭的烤鸭、余家秘制的水晶肘子、还有一些燕窝、猴头儿、鱼翅等…… 她还指着秦王吃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想到她呢,若是都分给了别人,哪还会想起她呢?况且,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他一个人准备的,份量并不多,也不够也这些人分啊! 她的话刚说完,南逸的脸已经撂下来了,声音凉得像数九寒天的冰。 “怎么?本王怎么分配军资还要你来置喙?” “不,不,小女不敢!” 沈芙蓉被男人骤然变冷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抬起头,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上前申辩。 “呵,算你有自知之明,下去吧!” 南逸本不屑于和她争论什么,挥了挥手,打算继续和手下的将领们研究下一场仗的作战方案。 沈芙蓉翻山越岭,跋涉了两天才到了这里,本来还指着倒秦王,让自己一下翻身呢,故此哪里舍得就这样离开?因见秦王又低下头去研究地图,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而秦王身边儿的近侍也走到她身边儿,一副请她出去的姿势,不由得咬了咬牙,心一横,向前一步道:“秦王殿下,臣女在临行前,家父曾嘱咐过臣女不必再回去了,命臣女从此服侍在秦王身边,还请秦王殿下成全家父的一片忠心!” 南逸听了,不抬起头,看着沈芙蓉冷笑了起来,“沈县令好歹也算得上是朝廷命官,怎么连大营之中不得有女子的规矩都不懂?还是他怀了别的心思,故意来怀我军的风气,消弭我军的意志?” 其余的将领们也都蹙起了眉头,面带厌恶的看向沈芙蓉。 这个女人还真要脸,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荐,想成为秦王的人,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货?有秦王妃在那儿比着,就她这副样子的,给秦王提鞋都不配! 沈芙蓉没想到自己的自荐会被秦王断然拒绝,所以才大胆借用了沈路明的名义,却也没想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口拒绝了,还给她扣上一顶惑君心的大帽子,不吓得腿一软,一下跪了下来,哭道:“请秦王殿下恕罪,家父也是担心秦王军中没有个细心的女子,近侍们都是男人,怕他们心,有照料不到的地方,故此才派臣女前来的,请秦王殿下看在家父一片忠心的份上,宽宥了家父吧…。” 说罢,对着南逸“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几下就将戴在头上的纱帽磕掉了,出了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看起来娇媚可怜、楚楚动人。 “殿下,求您不要怪罪家父,求您了…。” 她喃喃着,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儿,可怜兮兮的望着南逸,一副娇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 南逸自幼长在深中,最擅长的就是心计,沈芙蓉的这点儿小伎俩他如何瞧不出来,只是对这种跳梁小丑懒得理会罢了。 他挥了挥手,颇有些不耐烦的说:“罢了,本王姑且饶他一次,你且去吧!” “谢秦王殿下!” 沈芙蓉又磕了个头,心灰意冷的退下了。 一到外面,就看到沈县令手下的高捕头冷眼看着她,看的她一阵心惊。 “二小姐,属下怎么不知道县太爷命您随军服侍秦王殿下?” 沈芙蓉堪堪的说:“这个,是家父偷偷嘱咐我的,别人并不知道…。” 高捕头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原来如此啊!” 这一笑,笑得她心惊胆战,现在,沈路明已经不再拿她当女儿,若是知道了她到大营中的所作所为,定会杀了她的,她还年轻,她可不想死…… “姑娘,到了!”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榆树县城的城门口,赶车的车夫对车子里叫了一声。 采薇从空间里被他叫醒,急忙闪了出来。 旅途乏闷,她在车子还没出青云镇,她就已经受不了那种单调了,看看车夫还算老实,料想他也不会突然掀车帘儿,所以便大胆的进入到空间里了。 如今空间的面积比从前大了,许多空着的地让她到心疼,于是进入空间后,便张罗着,先是跟长眉一起种了些粮食、菜蔬,又在林子里种了许多草药。 这些粮食和草药都是为那厮的军队准备的。 他如今带兵打仗,沙场上刀剑无眼,难免会有兵士受伤,偏那锦贵妃心思毒,为了一己之私,罔顾万人的命,暗地里捣鬼,致使北征军后方的供给严重又不足,止血药和创伤药这种常用的药品都供给的很少,若是北伐军和蒙奴人真个打起来,不知会有多少士兵没死在敌人的刀剑下,倒死与后方的缺医少药中! 因为空间的面积骤然变大了许多,她和白眉一直忙了许久才把空着的地种了,她中了许多玉米、小麦和高粱、黄豆等作物,打算过些子成了,和那些草药一并送到岭北去。 中午的饭是在空间里吃的,为了犒劳长眉和大仙这些子一直在烧炼丹炉,将那天机子的人头彻底烧成了灰烬,也为了犒劳这些天鹦哥在外面为她多次奔波送信,她特意亲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有泽鲜美的鱼香虾球、有香气四溢的香酥樟茶兔、中国最传统的名菜保丁、还有清淡的口青笋丝、培炒荷兰豆等…。 ------题外话------ 谢谢842470594亲哒送了10朵鲜花 也谢谢5shi贺的一张票票 摸摸 ☆、第六十一章 行侠仗义 晚餐是在县城里一家门脸儿不大的小面馆儿解决的,因为中午吃得太好,所以晚上点餐时,采薇刻意点的很清淡了,只要了四碗珍珠汤,四个清淡的小菜,虽然素了些,但吃着很口,和中午那些香腻的食各有千秋。 然而,这只是采薇的个人看法。 吃到一半儿时,她看见了鹦哥那张纠结痛苦的鸟脸儿,正艰难的咽着面前清淡的珍珠汤,似乎在咽药一般。 “怎么?不好吃吗?” 采薇放下筷子,看了鹦哥一眼,又看了看老乌和长眉。 老乌还好,依旧是和往常那样吃的有滋有味儿;长眉却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好像它吃的本就不是饭,而是穿肠致命的毒药! “当! 汤勺被放下了,鹦哥见采薇询问,索不再掩饰自己对素食的厌恶。 ”主人,人家要吃!“ 采薇了眉心,又忽然出手,捏住了它浑圆的身子,挤了两下,引起了鹦哥嘎嘎叫着,强烈的抗议。 ”主人,别捏我,你不给人家吃,你还欺负人家…。“ 采薇叹道:”不是不给你吃,你瞧瞧你,现在都胖成什么样子了?再餐餐吃,马上就要变成球了,以后还怎么飞?“ 鹦哥才不管自己的身材,也不管以后还能不能飞,它只知道如果吃不到顺口儿的,它就不幸福! ”我要吃、我要吃……“ 它滚在桌子上哭闹不休。 采薇被它吵得头疼,只好妥协,”别闹了,待会吃完饭,再到外面给你们买些点心,只是谁都不许在吃了,特别是晚上!“ 见采薇让了步,鹦哥识相的见好就收,‘扑棱’一下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谄媚的笑说:”主人,您真好!“ 采薇横了它一眼,默默的吃完自己碗里的珍珠汤,将几只神兽收回到空间里,算了饭钱,离开了面馆儿。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采薇溜达在街道上,四下张望着,打算找家点心铺子,给鹦哥买几样可口的点心! 正找着,忽然看见路边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儿,正正睁着一对黑漆漆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她。 那女孩*岁的年纪,一双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见采薇的目光看向了她,她瑟缩了一下,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怯怯的低下了头。 ”招娣?“ 采薇一见到这女孩儿的小脸儿,立刻吃惊的叫了起来,眼前这女孩儿,就是她上次在此榆树县救过的尹姓妇人的小女儿,高三的小妹招娣,只是,她们这会儿不是应该已经去京城,投奔她们做大厨的舅舅了吗?怎么还会滞留在此? 还有,招娣的穿着,怎么这么落魄! 招娣听到采薇的声音,猛的抬起小脸儿,惊喜的说:”恩人姐姐,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采薇四下看了看,见招娣的身边儿竟没有一个大人跟着,不由得奇怪的问:”招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娘和你姐姐呢?她们怎么放心你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 听采薇提及了她娘和姐姐,招娣的眼圈儿顿时红了,她瘪了瘪嘴,搭搭的哭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向采薇讲述了家里这几个月的遭遇。 原来,采薇走后不久,高三就被她的便宜爹高甲派人给抓了回去,回去当晚,就被嫁给了李知县的儿子李金贵做了小妾。 尹氏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病倒了,她一病不起,什么事都做不了,而且每天都要吃药,银子花的水似的,采薇之前给她们留下的十两银子几个月的时间就花光了。 如今,家中断了炊、娘也断了药,招娣万般无奈,只好背着娘尹氏,偷偷的找高甲去讨,高甲无情,本不理会前所出的女儿,而新夫人白氏,见招娣竟敢上门儿要钱,立刻挽起袖子,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一顿巴掌撇子的把招娣打了出来。 招娣没讨到钱,又挨了打,不敢回家去,怕娘看到她脸上的掌印难过,所以一直徘徊在外面,想等天黑透了再回家…… 看着小丫头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儿,采薇到一阵心酸,她弯下,摸了摸招娣的头顶,笑眯眯的说:”带姐姐去你家看看好不好?“ ”嗯!“ 招娣点点头,乖巧的走在了前面。 路过一家点心铺子时,采薇停下了,买了几斤糕点,有松软的桂花糕、五颜六的果脯、还有炒了的冬瓜子儿,挂着糖霜的冬瓜条儿…… 买完,提着东西跟招娣走进了一个狭小的巷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一座小院儿前,推开门,请采薇进了去。 这小院儿分前后两进,后院儿正房由房东住着;前面的三间由一条细窄的走廊隔开,东边儿的两间大间儿被一对卖炊饼食的夫赁了去,每月房租五百文;西边的一间小间儿租给了尹氏和招娣母女,每月房租一百五十文! ”娘,您睡下了吗?我回来了?“ 招娣推开西间的门,招呼采薇走了进去,还轻轻的叫了一声。 屋子里黑的,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儿,没点灯。 黑暗中,一阵沉闷的咳嗦声传来,”招娣儿,你这丫头跑哪去了,一整天也不见个影儿,知不知道娘都担心坏了!“ ”娘,人家这不是回来了吗。“ 招娣一边说着,一边儿鞋爬上了炕,从炕头儿的柜子上,取出一个蒙着厚厚蜡油的烛台,将上面一节短短的蜡烛点燃了。 ”您快看,谁来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