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出下话,季万福两眼一瞪,反手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搭在采莲的脸上,将采莲倒在地,他指着采莲的脸,骂道:”你这卖杂果的穷酸扫把星,当初装成一副跟皇后姐妹情深的样子哄我娶你,如今这么点子事儿却要跟我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盼着英国公府倒霉,你好离了这里,找你的皇后妹妹,帮你重新嫁汉子去?“ 采莲倒在地上,捂着脸,委屈的说:”世子,我没有,只是皇后今心情不好,我娘怕说出来万一被她拒绝了,以后就不好转圜了,所以,想等到她心情好时再说的……“ 季万福一听,觉得在理,就哼了一声,说:”起来吧,记得明儿再去穆府守着,逮到机会就一定跟她好好说说,要是说晚了,英国公府倒了霉,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是!“ 采莲从地上爬了起来,生生的将泪水到了肚子里。 世子不喜看她哭,说她哭起来比夜叉还丑,所以,便是被打得半个月都起不来的那次,她也没敢在他面前哭一次。 季万福威胁完采莲,又往她的妆台走去,翻箱倒柜的在她的首饰匣子里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在她那为数不多的首饰里,找出了一赤金镶宝的梅花簪,还有一支镂空点翠的喜鹊登枝步摇,这两样东西用料考究,做工致,上面镶嵌的,都是上等的宝石,一看就出自内务府。” 采莲见了,诺诺的说:“世子,那是我大婚时皇后赏我的……” 季万福冷嗤一声,道:“皇后赏你的又如何,你都是我的了,别说你的东西了。”说完,拿了那两件东西,大摇大摆的往苏苏的屋里去了。 一到外面,正好碰到他的娘赖氏,赖氏正在院子里对几个婆子训话,见到季万福出来了,急忙跟上他的脚步,小声的埋怨道:“世子,您现在既然需要用穆氏化解府上的危机,何不哄哄她,让她一心一意的为您办事,就您这胡打海摔的,万一她恼了不肯帮咱们可怎么处?或者,她干脆到皇后那说咱们的坏话,咱们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嗤!” 季万福不屑的笑了一声,讥讽的说:“那个丑女人是个货,到了骨头里,就是打死了她,她也舍不得背叛我的。” 赖氏道:“既然世子爷有把握,老身也就不啰嗦了,这就回国公爷和夫人去了。”说完,往英国公的院子走去。 ☆、第5章 莫太后的转变 多不见,杜氏一直舍不得放采薇走,采薇也想看看爹和弟弟妹妹们,所以,一直在穆府待到爹和弟弟妹妹们都回来。 穆仲卿在翰林院的时候,已经听说采薇和皇上都回来了,并且整顿了朝纲,收拾了李大将军和他的羽们,穆仲卿心中十分高兴,女婿的江山保住了,女儿和他们一家子也就平安了。 料想女儿今一定会回来省亲,晚上回来时,他特意叫人找来了女儿的心腹刘喜。刘喜深得女儿信任,是女人的第一心腹之人,见到他,女儿一定开心。 刘喜现在是女子书院的先生,专门儿教各府的千金小姐们阿拉伯算数法,他讲课的方法幽默诙谐,跟那些一本正正,口之乎者也的夫人们完全不同,深受诸位千金们的喜,已经成了女子书院的大红人,也成了不少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小姐们的梦中情人。 当然,在这之前,他已经把阿拉伯算数法传授给了穆仲卿,并且按皇上的吩咐,说穆仲卿是这阿拉伯算数法的创始人。 穆仲卿无功受禄,惭愧的很,坚决拒绝了皇上封他为三品大员的好意,但又不好完全拒绝女婿对他的一片孝心,只好厚颜接受了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之职,专司为官家的子弟们讲授阿拉伯算数法;杜氏也被封为了五品的宜人,也算是有封诰的命妇了,时常可以穿着诰命夫人的服置出去际走动,不论她走到哪,哪怕是丞相的府邸,都会受到那些夫人们的追捧和恭维,连一品国夫人都要看她的脸,讨她的心。 杜氏自然知道大家为何对她这般恭敬客气,所以,做人低调谦逊,言谈也小心谨慎,唯恐哪里做得不好,给女儿打脸抹黑,拉她的后退儿。 刘喜见到采薇时,动得眼圈泛红,趁着拜见时,用只有他们俩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跑了这么久也每个音信,是不是跟哪个男人私奔了?” 采薇见到刘喜,自然也是高兴,对刘喜的毒舌也未放在心上,只不咸不淡的小声说了一句:“听说你最近在女子学院做先生了,怎么样?人在花丛中,却力不从心的觉不好受吧?” 刘喜的嘴角狂,黑着脸低声说:“你能不能别总拿这事儿挤兑我?” 采薇颔首道:“成!”嘴里说着,一双眼睛却看着他的下半身出神。 刘喜被看得发,一双眼睛心虚的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好,算你狠!”说完,起身哄着文儿和武儿出去玩儿了。 屋里只剩下穆仲卿和杜氏以及菲儿了,穆仲卿心有余悸的对说:“幸亏你们回来得及时,要是再晚回来一天,理国公府上下就要被门抄斩了,饶是救下来了,我听说老国公爷祖孙几个也没少在大牢里吃苦。” 菲儿一听,手中的帕子一紧,紧张的看着采薇,想从采薇的嘴里听到莫子期平安的消息。 采薇说:“确实吃了点儿苦头,不过都不打紧,没伤到致命处,养些子就好了,皇上已经将他们安顿在了里的碧水阁中,派了姚院判去给他们诊治,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可痊愈了。” 采菲听说莫子期无命子忧,放心了不少,但听闻他受了伤,又心疼起来,坐在那绕着帕子,想问问他伤势如何,会不会很疼,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不问,心中又很担心。 正忐忑着,采薇忽然说:“菲儿跟我进去住几天吧,我离这么久,堆积了不少的事儿,菲儿过去也好帮帮我的忙。” 菲儿正愁着没法见到莫子期,听闻姐姐的吩咐,正中下怀,忙低着头,道了声:“是!”当下就回自己的屋里收拾了东西,跟着姐姐进去了。 姐妹俩回到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菲儿是闺阁女子,不好随便跟外男相见,所以,采薇便命人将她安置在了寿仙里,又派了几个心腹之人去照料她,免得出什么差池。 寿仙不是什么华丽的苑,但是距莫家祖孙养伤的碧水阁只有几百米的距离,采薇把菲儿安排在这儿的目的,自然是方便菲儿去探望莫子期,以解菲儿心中的忧思。 采薇回了御书房,大臣们都已经离开了,御书房里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除了没有追风逐月和唤秋等人,其余的一切都跟从前一样。南逸正在龙案后批阅奏折,离这么久,臣子们送来的奏折已经积成山,就是他不眠不休,也要批上几个昼夜。 见到采薇回来了,南逸撂下笔,关心地问:“吃了没有,我让人给你做了你喝的老鸭汤、火腿炖冬笋,还有清蒸鲑鱼,都在锅里温着呢,我让人给你端上来。” 采薇在娘家已经吃过了,但是男人的一片心思,她自然不会辜负,她温柔的说:“你吃了没有?要不,咱们一起去吃?” 南逸指了指案头那堆成山的奏折,笑道:“积的奏折太多,朕也只好过午不食,但你是孕妇,一顿都不该少吃的,乖,你自己去,记得多吃点!” 男人忙得放都顾不上吃了,采薇十分心疼,她进了里屋,命长眉在空间里烧了一壶灵溪水,泡了一盏花茶,又采了若干鲜果,洗好后装盘,跟花茶一起端到了男人的龙案上,留着男人渴了饿了时吃喝。 给她留的晚餐,采薇只略吃了几口,剩下的都被她收进了空间里去。 空间具有保鲜的功能,这些菜放在空间里,永远都像现在一样新鲜好吃,永远都不会变质的。 吃过饭,她没有打扰男人,而是带着柳,悄悄的去了栖霞,白天时,太上皇迫切的要求她来见他,她答应了自然不会失信于人。 此时的栖霞里 太上皇和李国师正盘膝坐在老君的塑像前,虔诚的打坐修炼,听闻采薇来了,急忙都起了身,到门口去接。 见到采薇时,太上皇自称是山人、贫道,意思是他已经不再是太上皇的身份,采薇也可不比在拿他当太上皇来恭敬,只当他是一个道人即可。 采薇此来,除了应太上皇之约,还有点儿事儿要找李国师,因此,失礼后没说几句,采薇便向说起了自己的事儿。 “李国师,天机子的头骨骨灰尚在我这里,因为您之前说要将他的骨灰在百年以上的古塔下,还要做一番水路法事,采薇是红尘中人,一直忙的很,没空行此事,不如就请您帮我一帮,把天机子的头骨骨灰给安置了吧!” 李国师一口答应下来,说:“皇后只管把那老怪物的骨灰拿来吧,那老东西欺师灭祖、恶贯盈,我恨不能在他的骨灰里搀进一泡屎去,再给他在百年的古塔下,上了封印,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采薇听了,急忙从空间里把装有天机子头骨骨灰的瓶子拿了出来,给了李纯宗。 “如此,有劳您了,采薇多谢了!” 李纯宗晃了晃瓶子,唤过一个道童说:“去,把这瓶子扔进马桶去,泡它七天七夜在做处理。” 采薇了嘴角,这个老顽童,即便是每天在如此庄严地地方修行,也没抹杀掉他跳的天,真真是一个天生的逗比。 太上皇见采薇能随心所的把恁大的一个瓶子变出来,对采薇更是敬畏不已,待他们商量完天机子的处理方法,他才谨慎的进一句嘴,道:“皇后,山人修法多年,却一直没什么长进,不知皇后可有什么良策,又或者,慈海真人可曾留下什么道法修行入门的心得典籍?” 采薇想了想,说:“真人飞升之前,确实留下了一些典籍,但是这是真人留下的东西,我不敢擅自送人,不过,借给您看看倒是可以。” 说罢,打开内视,在真人打坐修行的小室里搜寻了一圈儿,找出了一本泛着黄的《奇门遁甲》给了太上皇。 太上皇赶紧擦了擦手,双手接过了采薇递过来的那本书,态度虔诚无比,道:“山人一定潜行研究上仙留下的典籍,待有所收获后,定会将此宝完璧归赵,绝不贪墨。” 一本古书而已,在采薇的眼中本不足为奇,但是在太上皇的眼中,这本书就是无价之宝,简直比他的大晋江山都要贵重,因此,拿到那本书时,他的手都哆嗦了,整个人动不已,差点儿没动得昏过去。 拿到书后,太上皇急于看书,没空再陪采薇说话,采薇看出他的焦急,便识相的起身告了辞,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柳道:“娘娘,咱们还去哪?” 采薇说:“去玉坤吧,多不曾给太后请安了,今儿太后又受了惊,过去给她请个安吧。” 柳虽然也不乐意去玉坤,但是主子说要去,她也不敢反驳,只好引着采薇,往玉坤的方向去了。 其实,采薇也不愿意去见莫太后,但是,她离多,今贸然回来,于情于理都该去向她解释一下,毕竟她是南适的母亲,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南适都不可能对她置之不理的,况且,听到理国公老夫人说的那件事,她在心中已经不那么厌恶莫太后了,所以,整理了一下心情后,她出现在了玉坤里。 其不知,此时的莫皇后,心情也跟从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之前,她一直以为穆采薇出身低微,靠美高攀了她的儿子,但是,今早见识到了采薇的厉害后,她才深刻的意识到,原来,不是采薇高攀了他们,而是她的儿子高攀了采薇。 凭采薇的能力,别说是做大晋国的皇后,就是想要一统天下,做天下人的女帝,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今早采薇出现之前,她的心里是绝望的,还以为大晋国的江山会毁在李凯峰的手里。然而,当她视之为无法打败的劲敌轻而易举的折在采薇的手里时,她被震惊到了。 采薇实在是太强大了,不仅可以召唤出坚不可摧的神兽,还能随意的出现或消失,这些,只是她眼可见的她的本事而已,谁知道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了不得的本事呢? 想到这儿,她不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儿后怕起来,想想自己从前,还真是蠢的可以,就因为自己不喜她,不惜给儿子下蛊;强给儿子女人;还当众羞辱她…。 现在回忆起来,采薇还真是大度,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她居然都没有跟她一般见识,不然,只要她随便动动手指,她就已经不知死几回了,若她不开心,摧毁整个大晋国,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后怕之后,她又懊悔起来,一个月前,她察觉到了皇后本不在里,而且不在里有一段时间了,便着意向皇上询问此事,却被皇上搪了过去。 后来,她派了两个美人儿过去试探,被皇上下令打死。 皇上的暴怒,让她惊喜不已,觉察到他们之间一定出了问题,于是,她以太后的身份传下了懿旨,令各州、府、县,大规模的采选秀女。 从前的选秀,一般都是这样选的,秀女大都是10至13岁家世清白的良家女,非医、非巫、非商贾和百工,全天下选取五千人,进行严格的筛选之后,只有一千人可进做女,女入后,女官们又令中稳婆将她们分别引入密室探其,嗅其腋,扪其肌理,再选出三百人为女头目。在中生活一个多月后,又据她们的情、言行以及帝王的喜好,选出五十人作为淑女,属于最低等的嫔妃,若是得到陛下宠幸,位份自然会提升。 除了良家女子之外,还有一部分女来源于官僚贵族家庭,有的官僚贵族想方设法把女儿送入中,求得皇帝的宠幸,这样整个家族就可以凭借裙带关系往上爬,这样的女子,比普通女,更容易引起皇帝注意,又有家族在后面打点,升的都比较快。当时,那五十人淑女里,也的确出了几个宠妃,比如景王之母霍贤妃,就是这样选进来的。 不过,这都是从前的老皇历了,如今的采选秀女,穆皇后已经做出了新规定,入选的秀女只需身体健康,品质优秀,其余的出身、相貌什么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莫太后却不以为然,因为选秀不仅仅是为了充当里的使役,还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妃子,在下达懿旨时,特别强调了秀女猛的的外貌,一定要清丽可人,宜喜宜嗔。 对外,她对此次选秀的解释是,之前里的女们,被皇后放出去了大半,过了今年,又有不少的女到了十八岁,也到了放出的年纪,又要放出去一批,虽然里只有皇后一人,但是,那些空着的殿、花园还需要有人来打理,才不至于荒芜了。 而她实际的想法是,趁着穆皇后不在之际,多多的择选几个温柔貌美的可人儿放在皇上身边儿,虽然皇上独宠皇后一人,但什么好东西吃多了,都有吃腻的时候,皇上对着她,早晚会有倦怠的一天,而那些女们,都是花枝儿一般的年纪,又新鲜又水灵的,整的在皇上面前晃动,她就不信,皇上能把持得住,会永远都守着她一人。 退一步讲,就算是皇上永远守着皇后一人,那些择选来的女们至少可以给她点儿堵,恶心恶心她。 一想到她回来后,发现是身边儿美人儿环绕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无比的舒坦,仿佛从前在皇后那里受的恶气都发出来了似的。 但是,这点子心思在看到采薇收拾了李凯峰后,就烟消云散了。 现在,她非但不敢在整什么幺蛾子了,甚至对自己已经发出的选秀懿旨后悔无比,早知道这媳妇儿这般厉害,她就乖乖的做一个老好人儿的婆婆了,何必多此一举,得儿子不开心,媳妇不意,自己则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呢! 哎,待会儿一定得想个法子,好好的跟媳妇儿解释解释才是。 采薇进来了,她穿着正黄的金丝圆领八团凤凰牡丹纹长袍,衣领也袖口镶着貂,袍长及足,里面是朱的长裙,头上戴着红翡翠滴珠儿凤头钗,两鬓各有小凤钗各一,折绢丝织花,赤金镶红宝石石榴耳坠儿,腕子上戴着一对儿红翡翠手镯儿,打扮得十分正式,和她平里好简单打扮的风格不同,可见对待拜见她这婆婆的事儿很重视,并没有轻视她这个婆婆。 莫太后很意,别说采薇隆重的来见她,就是便装而来,她也不敢挑剔她什么了。 采薇循规蹈矩的向莫太后行了礼,道:“臣妾离多,今特来向母后请安,顺便给母后说说臣妾这些时的去向。” 莫太后客气的说:“快起来吧,回来就好了,谢天谢地你们回来的及时,总算没让李凯峰的子野心得逞,至于你跟皇上去了哪?那是你们小两口儿的事,原不必跟我说的。” 采薇闻言吃了一惊,原以为莫太后会咄咄人的问她这几个月的去向呢,而且她都编好自己不在的理由了,没想到她竟然不问也不想听了。 她着意观察了一下莫太后,发现她不是在说气话,而是很真诚的望着她,眼神里还多出了几分慈来。 采薇心中暗喜,原来,经过了早上的一番惊心动魄后,太后已经接纳她这个媳妇儿了,不再针对她,排挤她了,这让她到非常高兴,虽然她并不在乎莫太后对她的态度,但是她不能不在乎她的男人的情绪,能跟他的母亲和睦相处,男人就算不说,也会十分欣的。 她笑了一下,谦和温婉的说:“就算母后不想听,臣妾也想跟您唠叨唠叨,离家这么久了,都没个人跟臣妾说体己话呢。” 这句话,一下子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莫太后见采薇如此,那张一贯冷漠的脸上,绽开了几分笑容,她说:“你说吧,母后听着…。” 采薇坐在了莫太后的身边儿,把自己事先编排好的话说了出来,她说了自己去鲜卑杀吉雅王后的事儿,但是却没有说自己被萨克努掳走的事儿,只推说吉雅不好斗,她跟她斗了几个月的法,才如愿的杀了她,顺便还去了趟辽丹,把南适给抓了回来,以绝后患。 这些故事的情节,已经被采薇一再的简化了,但是听到莫太后的耳中,依然是令她惊心动魄。 想想看,骑着虎跑几千里、只身一人闯鲜卑的王、跟一身术的吉雅王后火拼,再到辽丹去擒拿南适…… 这其中的每一件事儿,对寻常人来说,都比登天都难的,她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真是……骇人听闻啊!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