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期货,晚上也会易的。”施弥明耐心地解释道,越发好笑,“你什么都不知,就去投资,真够吓人的。” “你知我什么都不知,还给钱我去投资,你才够吓人呢。”想到这个,李鹊也觉得很好笑。 看着林德等人的挑衅,李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施弥明好像对自己真的足够纵容。 李鹊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香槟杯,金黄的体在玻璃杯中漾。灯光投下,杯中气泡翩然上升,犹如微小的星辰在夜空舞蹈。 一阵微醺在心头蔓延,让他到一种轻松而愉悦的情绪。 李鹊笑意盈盈,托着下巴,凝视着眼前的施弥明。 灯光在施弥明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勾勒出他俊的轮廓。 施弥明受到了李鹊的凝视,于是缓缓转头,看李鹊:“怎么了?” 李鹊没有回答,只是在醉意里无声闷笑。 或许是香槟的作用,或许是氛围的影响,李鹊受到了一种与平不同的宁静与快乐。 施弥明看着李鹊的笑容,不觉讶异:一个人怎么可能笑得这么傻气,却又让人觉得很美。 施弥明微笑着,手掌轻轻地搭在李鹊的手臂上,将他扶起来。 李鹊半挨在施弥明身上——施弥明给他的仍然是那种保留着空间的怀抱,让李鹊不觉得被束缚,也不存在任何亲密质。 李鹊突然不足于这样的拥抱,一拧身转进施弥明的怀里,头搁置在他的肩上。 李鹊的呼如同柔和的风,轻轻地吐息在施弥明的脖颈,带着香槟的气味。 施弥明不太懂酒,却从那一刻起,永远记住了cristal香槟的气味。 “走不动了。”李鹊嘟囔道。 他平清醒时,说话都带着点懒洋洋似未瞓醒的腔调,如今真的醉了,说话更觉怪腔怪调。 比起说口齿不清的醉汉,他此刻讲话,在施弥明听来,更像一个刚学会讲话的儿童。 施弥明很没有对付李鹊的办法,只好伸手,把李鹊抱离地面。 施弥明抱着李鹊,两人走向停车场的路上,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目。 “晒恩已经晒到这么离谱了吗?平时公众场合就算了,私人俱乐部也炒作啊?” “这里又没有观众,会不会戏太多?” “说不定他们是真?” “施弥明的真是钱。” …… 当他们来到停车场时,一名司机已经在那等候。 司机看到施弥明抱着李鹊,也十分惊讶,上前看到李鹊的脸红扑扑的,看得出他是喝醉了。司机心想:也是,他们塑料夫夫。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现场又没有媒体和公众,施先生怎么可能公主抱李先生? 被抱起的时候,李鹊晕乎乎的,一瞬间觉得重力好像要离自己而去,身体一切托在施弥明的臂膀上。 不再有客套的空间,不再有社的距离,不再是带着距离的仪式假动作。 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拥抱。 李鹊头靠得那么近,还能听见施弥明的心跳——咚咚咚,急促,有力,仿佛一只困兽在突破囚笼。 “你的心跳得好快啊。”李鹊用那种口齿绵的语气埋怨说,“都吵到我的耳朵了。” 施弥明笑:“你说的怕不是自己的心跳。” 李鹊被反驳,脸不高兴:“你怎么知道我听到的不是你的心跳?” 施弥明说:“因为你的脑袋靠在我的右,傻子。” 第19章 万字v章 司机练地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施弥明依然抱着李鹊,轻松地将他放在了车座上,然后自己也进入了车内。 李鹊坐到车座上,睁开了眼睛,一副蒙蒙的样子。 施弥明已把车子上备着的羊毯子盖到李鹊身上。 李鹊到一层温暖的触覆盖在身上,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体拢在宽大的羊毯子里,形成了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小巢。 模糊中,他出一抹足的微笑,然后又摸了摸羊毯子,却忽而惊叫一声:“怎么回事!我身上长羊了!”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听到李鹊说这样的醉话,差点笑出声。 施弥明也觉好笑,问:“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是羊?”李鹊皱眉,把自己裹在羊毯子里,草率地确认了自己的物种,随后开始入戏地叫唤道,“咩咩咩咩咩咩……” 施弥明作为体贴入微的绅士,毫无意外地立即拿出手机拍下这个彩的瞬间。 李鹊在后座,缩在羊毯里咩咩咩了一路,施弥明用手机忠实地把这个记录下来。 车子到了半山别墅,施弥明先下车,站在车门外,打算把李鹊搀扶出来。 但李鹊却卷着羊毯,像个羊羔一样蜷缩在座椅上,毫不愿意离开这个舒适的温暖巢。 施弥明知道不好和醉汉计较,便扶着车门,说:“下车了,羊咩仔。” 李鹊的一双眼睛在羊毯的遮掩下显得充警惕:“你是谁?” 施弥明噎住了:“这是一个好问题。” 李鹊从羊毯里出半颗脑袋,小心翼翼打量着施弥明:“你是……羊妈妈吗?” 施弥明:………………sorry,完全不想加入这个角扮演的游戏里。 司机在旁憋着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凑到施弥明身边去:“施先生,要么就承认了吧?不然李先生不肯下车,也很麻烦……” 施弥明咳了咳,扭头对李鹊说:“嗯嗯……” “嗯嗯?”李鹊突然警惕。 施弥明只好改口:“咩咩……” 李鹊迟疑地:“咩咩咩……” 施弥明和蔼地以羊妈妈的口吻劝哄:“咩咩咩咩咩咩……” …… 如此,施弥明一脸无奈地和李鹊“咩咩”了三四个回合。 司机看在眼里,慨:我也好想拿手机记录这个时刻。 李鹊卷着羊毯,小心翼翼地在真皮座椅上朝车门的方向挪动,真的好似一只对环境充陌生的小羊。 施弥明的手慢慢伸向李鹊,动作轻柔而谨慎,就好像在他跟前的真的是一只小羊羔,而不是那不可一世的纨绔。 须臾,李鹊终于挪动到施弥明的臂弯里。 施弥明的手指轻轻触碰李鹊的羊毯,然后用力把他从车厢里抱出来。 李鹊被施弥明连人带着毯抱了出来,突然惊呼一声,随即用力搂住了施弥明的脖子。 施弥明安抚地拍了拍李鹊,温和的手掌轻柔地拍打在裹着毯的肩膀上。 李鹊惺忪着把头靠在施弥明身上,身体放松地付在施弥明的臂弯里,小腿甚至轻盈地晃动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疲倦而足的表情,仿佛经历了一场愉悦的冒险之后回到了温暖的怀抱的小兽。 二人进了别墅,暖暖的灯光透过大厅散发出来,映照在二人脸上。 管家和陈姨开门接,看到二人这么亲密,也跟司机一般惊愕了一瞬,发现原来是李鹊醉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陈姨连忙说:“李先生醉了?让我来扶吧。” 管家也点头,想上前帮忙,心里还埋怨:司机怎么这么懂事,也不知道帮忙?怎么能让施先生干这种重功夫? 施弥明便打算把李鹊放下,由陈姨搀扶回房。 却没想到,陈姨正要来扶,李鹊就又开始“咩咩咩”,非要黏着施弥明。 这反应让众人既无奈又惊讶,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 施弥明只好又把李鹊抱起来,一边抱他回房间,一边对陈姨和管家说:“你们也别闲着,都把手机拿出来拍!” 陈姨和管家愣了一下,然后听从老板吩咐,拿出手机记录下李鹊的丢脸时刻。 看着陈姨和管家不甚练的样子, 施弥明十分不:“你们怎么都站在后面?起码一前一后,多角度多机位嘛。” 陈姨和管家照做,举着手机认真拍了下来,镜头里的李鹊确实和平不同,一会儿安静得似洋娃娃,一时又跳得像小山羊。 陈姨和管家虽然有些手忙脚,但看着平矜贵得恨不得把气度刻脸上的贵公子发酒疯也有些忍俊不,轻松的笑意渐渐在他们脸上绽放开来。 施弥明一路往自己套房行去。 他是走惯了没多想,按着习惯走回自己的房间前,才发现走错了,后知后觉想道:我应该把李鹊送回李鹊本人的房间的。 管家却已把门旋开,说:“先让李先生在这边歇下吧,喝醉了的人无人看顾也不安全。” 施弥明只好点头,把李鹊抱进自己的房间里。 他一边进去有一边吩咐陈姨:“待会儿送一份醒酒汤上来。” “是的,施先生。”陈姨回答道。 陈姨和管家正要离去,却听见施弥明道:“慢着。” “怎么了?”二人听得施弥明语气严肃,忙恭敬问道。 施弥明认真提醒:“刚刚拍下的视频记得发我。”仿佛是重大事项。 二人连连点头:“现在就发。” 二人赶忙把李鹊咩咩大叫的多角度视频发到施弥明手机里。 施弥明点点头,又看着这两人。 施弥明表情温和沉静,但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叫人头皮发麻。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