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得笔直,仿佛是在夜晚中独立成一道坚定的倚柱。 李鹊看着他的身影,心想:施弥明真的太完美了,我的老公怎么这么帅,光是杵在那儿都跟影视剧里的糖葫芦一样人见人冰冰亮! 李鹊现在已经是半个恋脑,恨不得立即跳下车扑向那个如同夜空中闪耀星辰的男人。但他的骄傲告诉他,要按捺住这份冲动。 于是,他等待着。 等待着施弥明缓缓走近。 施弥明微笑着走到车旁,为李鹊开启车门,便见李鹊坐在车里,身体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姿极为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的存在而慢悠悠。 施弥明很李鹊这副慵懒的样子,但却不由得注意到李鹊身上披着伊臣的外套。 他的目光瞥向伊臣,伊臣回以淡定的微笑:“老友,我把你的老婆安全送到啰!” 他故意挤眉眼,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几分挑衅,施弥明差点沉不住气,眼神瞬间闪过一阵刀光剑影,却又因为李鹊的存在而迅速偃旗息鼓。 施弥明迅速把目光移回李鹊身上:“天冷,没穿够衣服?” 声音好像丝毫不介意李鹊穿了其他男人的衣服,在乎的不过是李鹊穿得不够。 伊臣听这话,越发诧异:哟,这家伙这么会啊。 李鹊原本都忘记自己披着别人的衣服了,被施弥明这么一提醒,便悠然地把外套下,优雅地还给伊臣。 李鹊从车里悠然而出,脚步轻盈地踏上夜覆盖的地上。 施弥明随即伸手扶着李鹊的肩膀,宛如默契侣般自然。 施弥明一边扶着李鹊,一边转头向伊臣微微一笑:“谢谢你把我太太送回来,你都不知,他不在我身边,我饭都吃不下。” 伊臣回一句:“……听你这么讲话,我也饭都吃不下了。” 施弥明和李鹊似已习惯了伊臣这样讲话,都没太在意,笑了笑就跟他道别了。 饶是李鹊,也觉得施弥明麻太过。 和伊臣告别后,李鹊和施弥明一起走近酒店。 施弥明的手依旧紧贴在李鹊的肩上,仿佛掌心是黏稠的糖浆,无法轻易离,给人一种既甜又微妙的沉甸。 李鹊挑眉,调侃道:“外人都不在了,还要晒恩吗?” 施弥明笑道:“这不是整个大堂都是外人吗?” 李鹊没好气:这嘴比金刚石还硬啊!他该不是是吃铁打的大米长大的吧? 两人穿过酒店大堂,脚步轻快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他们隔绝在狭小的空间里。 李鹊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看向施弥明,笑着说:“电梯里没有外人了,这时候你还不放下手吗?” 施弥明笑容如常,却带着几分调侃,大约又要说出什么能把李鹊堵得无语的俏皮话。 李鹊自问口才确实没有施弥明了得,不想和他就此继续辩论。 未等施弥明说话,李鹊便踮起脚尖,往施弥明嘴上下一个吻,将施弥明即将说出的话语一一封存在了间。 施弥明怔在原地。 他那些聪明的机锋遇见李鹊的,便如泥沙城堡遇见浪,只能土崩瓦解。 施弥明或许是一只放在桌上的水杯,而李鹊是过路的猫。 水杯无可避免地被猫爪拨倒,原本平静的体如水般打一地。 施弥明心腔翻涌。 他一只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向空中,准备扣住李鹊的后脑。 却在他要抓住李鹊的时候,李鹊却双手将施弥明推开,脸上狡黠一笑:“喜吗,施先生?” 施弥明一瞬间明晰过来,在李鹊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情的痕迹,而是一片战斗的火焰。在那双炙热的眼眸中,他看到的不是款款柔情,而是一股强烈的征服。 迸出的两道锐利的视线,是两把叠的剑锋,正要刺向施弥明软弱的心脏。 施弥明一旦明白这一点,便瞬间戴上了坚固的盔甲。 他的脸上透出一抹冷静的笑容,款款答道:“你呢?你喜吗,李公子?” 李鹊看到施弥明这冷静的脸,便知道自己美人计失效,心里十分失望,并瞬间收起那拨姿态,拨开施弥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 李鹊站得笔直,目视前方,表情骄傲而高贵,仿佛是一尊矗立的雕像。 施弥明用余光瞥到了李鹊微微泛红的嘴,这一抹彩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引人注目。 施弥明难免心猿意马,又竭力勒紧缰绳,叫自己莫要一头扎进悬崖,以免粉身碎骨都无人收尸。 李鹊心下却犯嘀咕:这都不动?他不喜我?……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喜我? 那会否是他哪里有问题? 不行不行,改天回了港岛,找个老中医给他看看才是正经。 第二天,李鹊和施弥明便乘坐专机返回港岛。离开机场后,二人坐专车回别墅。 李鹊透过车窗看着悉的风景,仿佛隔绝了一段时光。 明明只是离开了一周,却像已周游了世界。 和施弥明在外游离的时间像是被无形的手被拉长,叫他似去了一个新的世界,如今回到港岛的怀抱,一切都如梦初醒,却又充奇妙的慨。 李鹊和施弥明回到别墅时,管家和工人们早已在门口候,一派热情洋溢。 管家恭敬地迈步上前,微笑着致以问候:“李先生,施先生,回家。旅程可还愉快?” 施弥明点头微笑,回应着:“谢谢,一切都很好。大家辛苦了。” 李鹊看着这一张张悉的面孔,也不自觉出微笑。 李鹊正吩咐陈姨准备牛浴,陈姨却已笑着说:“早已准备好了。” 李鹊赶紧去浴室,下衣服泡入浴缸,浸在牛浴的柔软中,仿佛融入了柔软的云朵般舒适,疲惫一扫而空。 他叹:“酒店虽好,还是家里最舒服。” 李鹊看向浴缸旁点燃的蜡烛,便想起出行前一天施弥明浸泡牛浴的场景。 李鹊的心便立即随烛焰般忽明忽暗。 “这个可恶的男人……”李鹊咬牙切齿,“明明喜我,又要吊着我,简直该千刀万剐。” 然而,李鹊又明白自己确实被吊着了,而且还被吊得死死的,在他最柔软的心脏打了死结,轻易不可开解。 李鹊便吐出一口气,一边接受现实一边暗自盘算:“哪天叫他也受我的引,再被我折腾一番才算完。” 第二天,李鹊在社平台上便发现加百利那边已经开始工作。 有“热心网友”扒出施弥明使用的香水品牌,一夜之间涌现不少相关软文,标题是《施弥明也在用的香水,到底是什么来历?》《香水只知道dior、chanel?你就out了》《真正的英男士用什么香水》等等齐齐助力炒作。 得益于此,这个在亚洲相对低知名度的品牌,竟然在港岛获得了不俗的推广效应,不少明星、网红也或有偿或自发地配合着下场,大赞这款男香独一无二,非寻常可比。 不仅仅是社平台上的讨论,港岛的商场、百货公司也纷纷加大了对这个品牌的推广力度,很快引入了这个款香水,摆在橱窗的显眼位置,亦引发一轮风尚。 这天周末,施弥明和李鹊对坐着吃早餐。 像是回到了旅游之前,施弥明吃着碳水炸弹白粥油条,而李鹊则吃低脂高蛋白健康餐。 此时,陈姨捧着一个快递箱子走进餐厅,微笑着说:“李先生,这是一份来自法国的快递,需要你签收。” “法国?”李鹊好奇地询问,“哦?是什么东西呢?” 施弥明便问:“是不是你在巴黎购物,直接让店寄回来了?” 这是李鹊常常做的事情。他经常出国旅游,每次都会在异国的品店中购物,欣然买下心仪的物品,却不愿意为了行李不方便而亲自携带。因此,他习惯地选择将购物的成果直接寄回家,享受购物的快乐而不用担心行李的繁琐。 “这倒不像。”陈姨顿了顿,说,“寄件人写着ethan。” 听到这名字,李鹊和施弥明都微微讶异。 施弥明深深看着李鹊。 李鹊脸上瞬间化出明悟的表情:“喔,是他啊。那我知道是什么了。” 李鹊看起来还高兴的:“里面应该是咖啡豆,陈姨,麻烦你拿去按照咖啡豆的方式收纳一下就好。” 陈姨点头,又问:“这是什么咖啡豆,标签写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咖啡豆,”李鹊有些犯难,皱眉想了想,豁然开朗一笑,“就写ethan吧!” 听到要在自己家里贴上ethan的标签,施弥明没法继续稳如老狗了,咳了咳,故作淡定地笑道:“拿他的名字来贴玻璃罐不太合适吧?” “他是皇帝啊?我还得避他的名讳?”李鹊不以为意。 第41章 温柔一刀 施弥明无奈一笑:“他怎么突然想到给你寄咖啡豆,我都不知道这回事儿?” “这个咖啡豆改天我们一起尝尝,有意思的。”谈起好吃好喝的,李鹊便眉飞舞,“单喝很无趣,但是配着甜点就很妙。” 施弥明保持微笑但银牙咬碎:……所以他们还在我不知的时候一起去吃甜点了。 施弥明以拳抵,保持笑容:“那这个咖啡豆贴个标签写‘配甜点用’就好了。这样也方便阿姨他们分辨。” “也行。”李鹊无可无不可。 陈姨答应着就去办了。 晚上,李鹊和施弥明一同前往私人俱乐部参加社活动。 李鹊和施弥明有段时间未曾踏足,然而私人俱乐部的大厅还是一如从前,大理石的地板依旧熠熠生辉,恭敬地为贵宾的每一步提供舒适的接。墙上的油画依然描绘着古老而韵味悠长的风情,水晶吊灯摇曳不定,透过岁月的尘埃,发散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柔美。 穿过大厅,李鹊便注意到那悉的分隔:活动区域微妙地被划分开来,富豪们聚集在酒吧,谈笑风生。而富豪们的配偶则安静地坐在餐厅,进行着“夫人社”。 李鹊不想起上次他来的时候,就闯进了品酒间,还和林德对黄金期货的走势进行了一番打赌,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 施弥明见李鹊顿足,笑着问:“这次你想去酒吧还是餐吧休息?” 李鹊沉默一会儿,忽而说:“说起来,伊臣说我可以试试认真做做投资。像他那样,专攻时尚奢侈品领域,说不定会有不错的发展,也可以和你的业务做一个补充。”说到这话,李鹊用试探的眼光看着施弥明,仿佛在揣测施弥明的态度。 认真做投资和拿零花钱丢进股市里还是不一样的。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