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这句话,却听见那男人漫不经心的呵笑一声,声音透着一股缱绻漫不经心地温柔,身子贴得更近,他将她整个人牢牢地锁在怀里,他垂眸,哑声笑,道:“你不用同谁比,在朕心里,你最重要。” 今羡侧眸,视线睨着他。 顾归酒勾,片刻后,察觉到她眼底的疏离和怒意,他只轻而又轻地叹息一声,她却能从中听见些许的宠溺。 只是在这声宠溺余音下,他彻底的撕开了两人的那层遮帘布。 无情又迅速。 “不管你是羡羡,还是酒酒,不管你换了多少身份,我都只要你。” 今羡眼底没有太多的惊,贝齿咬着下的软,她猜到了,从她进来看见他坐在榻的那一刻,她便多少猜到了,联合起这两种种的迹象,她都知,这男人定然是知道了的。 前段子初见时,他那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底,更别提一个今羡了。 但两天前,态度却是截然不同,不是知道了她是温初酒,还能是什么。 她敛眸,眼眸微颤,稳了稳神情,很多话想问他,问他为何知道了她没死,又觉得没多少必要,她不想寒暄,她只想尽快躲开他,尽快和他桥归桥,路归路。 她声音很冷,道:“别说这些话了,祁琛,我早就说过我们两清了——” “你也别同朕说这句话。”顾归酒松开桎梏住她下巴的手,继而冰凉的食指竖立在她樱前,眼眸紧紧的锁着她,哑声道:“温初酒,我们两清不了,我和你,抵死绵。” “可我不要!” 今羡彻底绷不住了,从遇见他开始就绷紧神经,直到现在,才尽数崩塌,她眼眶通红,是被他的抵死绵吓得,还有那句两清不了。 她不要再同他纠,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不要再当温初酒! 她逃到了天高地远的安国,不就是为了躲避他,三年了,好不容易将他的脸忘了,他却又蓦然出现,这也就罢了,来了就走便罢,为何又要知道她的身份,为何要撕开那三年前,温初酒用死亡的代价堪堪遮上去的帘子。 她摇头,眼眶的红灼热着顾归酒的心,他咬牙,心疼和怒气一道织,又不敢像三年前那般凶她吼她,得来不易,且珍惜的滋味,他这三年里反复品尝,她却不在身边,如今心口滋味千肠织,好多话化到嘴边,也只能变成一句低声的哀求,道:“乖宝,听话......” 今羡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是因为那句乖宝,不是因为开心,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她觉得可笑,可笑之极。 她低声呜咽,泪水浸了脸庞,泣哽咽,好多话想说,想骂他,想斥他,最后到了嘴边,只能化成一句:“祁琛,算我再求你一次,你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就像三年前,你当温初酒死了...... “不要!”他红了眼,嘶哑着声不加考虑直接拒绝,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不顾她的挣扎,盯着她红透了的双眸,哑声哀求道:“他给你买了糖人,我也给你买了糖人,他给你真心,我也给你我的真心,你看了他,你看看我,我求你,你看看我......” “你也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 “祁琛,晚了。” “真的晚了......” 她嘶哑着声回答,身子在他怀里挣扎,脸庞在他双手之间扭转,她泪水往下,灼热了他的掌心,他俯身,一边轻轻的亲去她脸庞的泪一边低声下气的道:“不晚,我们有一生,我用一生去给你赔罪。”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一生。”今羡挣扎,不让他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上,哽咽道:“祁琛,我已经是别人的子了,你不要这样,你回屿国去,祁琛,你走吧,真的......唔......” ——是他的贴了上来! 看着他红着眼贴着她的,半晌后,听着他在她耳畔边呢喃的话,她一双眼蓦然瞪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30红包!明天的红包是先评论的前五十个!!! 害!狗男人早干嘛去了,你们别说乖宝哈!乖宝在男主番外会有!他以前喊过女主乖宝的!她不知道而已! 狗男人已经慢慢开始学会怎么哄人了,火葬场也开始辽!!! 谢在2020-02-10 17:10:30~2020-02-11 17:1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冉夕 2个;coco 1个;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什七茶子 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不辨 20瓶;ayaka、浮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告别 烛火被灯罩盖着, 火光并不强烈, 相反, 倒显得柔和, 夏夜的柔风顺着支起的窗子灌了进来, 吹掀起了榻前的纱帐,纱帐飘起, 将门口处的那两人身影匿在朦胧的烛火下和飘起的纱帐里。 顾归酒咬了咬她的,略带着惩罚的意味, 他哑着声,喉结滚动道:“别再胡说了, 也不要再赶我回去。” 今羡侧过头, 躲开了他又要送上来的吻。 她眼底的抗拒很明显, 哪里和方才那个同别人笑着接吻的她一样,他眸光微暗,嗓音变得有点儿低沉,“同他分开,我带你回屿国。” 今羡回正自己的脸, 视线同他的对上,声音有种漠然的决绝, “祁琛,我同你说过的,我如今是安国的太子妃,不是屿国的,我同屿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同样的, 我和你也一样!” 她眼底清冷一片,决裂的态度很明确,说到底,她可以不听话,甚至可以打骂他,但是她没有,她除了哭了几声之后,便是一副漠然的态度,这才是最诛他心的,她的眼底完全没有他的影子。 他自然不能接受同她分开,一个是屿国的皇帝,一个是安国的太子妃,这世上是不允许有这种笑话的。 但可悲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停留的。 以至于,三年过去,她已经打开心扉接受别人,而他却挣扎在原地,心锢着,牢牢为她锁着。 他明白自己不能放开她,宁愿抵死绵,亦不可能先松开那只牵着她的手。 永远都不可能,所以,原谅他再一次卑鄙,就这一次,他这辈子都再也不会这样了...... 顾归酒放在门框上的手握紧,极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怒火,手背上的青筋都被出了几,骨节都泛着白,半晌后,他俯身,薄抵着她的粉的耳畔,缓缓吐出一句话。 “如若你执意说自己是安国的太子妃,那么朕明就收复了安国,这世上,便再无安国!” 既无安国,那么!便没有你这个太子妃! 最后一个字的音刚落,今羡的视线立刻投向了他,眼底的惊恐同三年前那般,让顾归酒的心狠狠的一颤,他不忍,却也硬着头皮,继续道:“所以,你同我回屿国,我便会护安国长青平安,你是安国的公主,自然不会狠下心,让安国消失的,是吗,酒酒......” 他又这样!又这样!一点儿都不讲理! 她知道他不是在说笑,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他真是烦透了。 “祁琛!我讨厌死你了!”今羡好不容易淡下来的眼眶又开始变红了,她骂他,想推开他,伸出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了,他将她锁在怀里,哑声道:“乖宝,你听话......” 他越是这般低哄,她便越是在他怀中挣扎幅度更大,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场重逢,她已经没了当年的恐惧,而他亦没了当年的暴戾,很多事情包括态度,都会随着年深月久的心态而变化。 这三年里,她是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的。 而他,是挣扎内心,锢自己,惩罚自己的,所以更能明白,她还活着的那种失而复得珍惜。 他还在哄她,叫她听话,甚至嘴角还时不时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在她的脸庞,身上的丝竹香也包裹着她。 “放开我!”今羡在他怀里挣扎,见挣扎不开,她垂下来的手狠狠的捏住了顾归酒手上的,也不知道疼不疼,反正多少要愤,她一双眼金豆子直掉,哭喊着说:“我最讨厌你这样,什么都拿来威胁!” 顾归酒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他抱着她,低声道:“就这一次,你听话,你听话......” 他没哄过人,唯一一次,还是拿着温白白丢给她,在丢给她之前,甚至都还冲她发了火,如今回想起来,可真心不是人。 他干巴巴的哄,哄来哄去也就只有一句乖宝听话。 今羡在他怀里挣扎摇头,最后哑声道:“祁琛,我和严於已经成了亲,他没有我不行,你放过我吧......” 顾归酒抱着她的手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被出了几,他忍着怒意,道:“他没你不行,那我呢!我没你也不行,你怎么办!你只顾着他,不顾着我么!” 今羡哪里肯信顾归酒此刻掏心窝子的话,只当他是脾气又上来了,在和严於暗作比较,她红着眼,怒吼回去道:“你懂什么!他身子不适,需要我的命格续命,如果我走了,他定然是药石无医,他真的会死的!” 顾归酒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闻言,那句“那就让他去死好了”到了嘴边也不敢说出来,因为她哭的可怜的紧,他深呼了几口,继而抱着她,掌骨分明的大手慢慢的擦干她的泪,宽道:“命格相似的人有很多,亦可以替代,我派人去找,不出三定会找到,你只乖乖呆着,三后同我回屿国!” 今羡自然知道这男人神通广大,什么都瞒不住他,她只提了命格续命的话,他便能立刻知道这世上有命格相似的人可以替代,她知道,他是铁了心的,甚至那句收复安国的话,亦不是说来吓她的。 这人心肝最黑,她是最清楚不过,她闭气眼,只哑着声说了一句话,“我要和严於见面。” 话音刚落,顾归酒便想拒绝,他如今可是将严於那个小子看成眼中钉中刺了,可是他也知道,若是他敢拒绝,如今脾气渐长的她定然也敢和他唱反调,如今能拿安国制还好,若是惹了她,估计安国她都可以不要。 他沉半晌,不答反问道:“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若是实话实说,我就放你去,行吗?” 今羡没回答,微侧头,不去看他。 顾归酒也没介意她此般态度,开口问道:“你同严於成亲,是不是因为他需要用你的命格续命?” 万万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问题,今羡凝神,回了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殊不知,她这副嘴硬的小模样让顾归酒闷声笑了好一会儿,他将她抱紧,嗓音温润道:“是的话,那我便开心些,起码你不是真的嫁给了他——” 话还没说完,今羡就冷声打断他,道:“不是!我就是因为喜才嫁给他!” 顾归酒抿,抱住她肢的手不觉收紧了些,她青丝垂落在间,刚好方便他空闲的那只手着细细把玩,待好一会儿后,他俯身,炙热的呼都洒在她的耳廓,漫不经心的呵笑了声,道:“我最喜你这个说谎的小模样。” 这个姿势太过于亲昵,她完全不喜! “滚!”今羡瞬间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居然真的将身材高大的他推了出去,顾归酒没敢在逗她,顺从她跨过了门槛,看着那人毫不留恋的将门阖上,他叹息一声,也不管那人是否在听,沉声道:“乖宝,我没说笑,你乖乖的,我带你回家。” 今羡背靠着木门,她知道他是在隐晦的告诉她,他真的可以灭了安国。 今羡忽然觉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那时候,那种无力又开始攀附往上,着她的四肢。 只不过,这次她不可能还会这么乖,这么委曲求全的任他摆布。 安国是不安全的,屿国更加不安全,安全的地方就是他找不到的地方,甚至是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包括林九、严於都找不到的地方,这样一来,他不能威胁所有人! 思及此,今羡咬了咬间的软,眼眸暗了暗。 一整夜今羡都没有怎么睡,她心里想着严於,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翌一大早,她便叫了人送水进来洗漱,旋即披上了衣裳,叫管家的备了马车,一大早的便进了皇。 只是越往前,她的心便越有点儿难受,心中还在纠结该怎么开口时,人已经走到了东门口了。 出来接的是小圆子,见了今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直把人往里头请,“太子爷听你来了,早早的就起来洗漱了,现在还在估摸着也洗漱完了,娘娘进去便是。” 今羡笑容不达眼底,对着小圆子道:“嗯,我有话和太子说,你们都去门口守着吧。” 小圆子只当太子妃和太子是要说些私密的话,自然是乐呵呵的应了。 今羡往前走,推开了她不知推开过多少次的门,越往前走,心口的难受便更深,直到视线看见了那个不知她进来了还在理着自己衣袖的温润少年时,她眼眶才蓦然酸了些。 严於见了今羡,眼底的笑愈发的深了,他快步上前,执起今羡的手,温润的笑了下,道:“你怎么今这么早来找我,难不成你我之间还有应,知道我想你想了一夜了?” 他笑着说完,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眼前的小女子回答,不免垂眸望去,那人的眼眶却是红了一片,严於急了,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惊愕,道:“羡羡,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今羡咬,眼眶微红,好多话想和他说,最终到了嘴边,只哽咽着变成五个字,“严於,对不起。” 对不起骗了你。 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