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这人就是说真的了,他的底线就是要她回屿国,而她偏偏却不。 她可能再回去,说什么都不能。 被婉拒了的今羡二话不说便想推开身前的那人走掉,只是哪里小白兔进了大灰的窝,哪有那么快就能够逃的,下一瞬便被人抱入怀里,她单薄的后背抵靠着他坚硬的膛,她蹙眉,低声呵斥他:“放开!” 顾归酒就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下巴戳着她的玉颈,嗓音暗哑,是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暗哑,“乖宝,我想你了。” 今羡脸一红,觉到细处抵着一个东西,硬邦邦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三十红包!!! 很快回了!!!!!谢在2020-02-12 17:27:37~2020-02-13 17:22: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桶木、什七茶子 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千机尽 5瓶;南城难安 2瓶;画画的猴子?、啾啾啾、ayaka、36229151、暖眸森光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梅花 因是郊边又是深夜, 府里安静无声, 只剩下蝉鸣声不绝于耳, 吵得耳廓生疼。 柔风席卷而来, 沿着打开的窗棂悄悄的灌了进来, 拂过人微红的脸颊,将燥意消降下来了些。 耳边因绕着那人的话。 什么我想你了, 这么没脸没皮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今羡咬,身后都是那人温热的气息以及与生俱来的迫的气势笼罩着她, 又一道炙热的呼洒在她出来的玉颈上,她浑身一颤, 忍住心头的酥麻, 强装镇定:“祁琛, 放手!” 她已经三年没有同人如此的亲密了,和严於最亲密也不过是亲吻,那人也坐的同她距离有点儿远,哪里和现在贴的紧紧的做对比,那人身子的变化她都能一清二楚的觉得到。 就是因为能觉得到, 方才觉得羞涩和心颤。 她还在挣扎,那人霸道至极, 不给她动弹,瘦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的细,下巴戳在她单薄的肩上,一点一点的呵笑,嗓音细听其实能听见他极力忍耐的暗哑:“别动, 再动我真的就忍不住,带你去上了!” 他好像就是会拿捏到今羡的软点,只一句话,让她从一条赖皮的小狗变成了乖戾的猫。 就这么乖巧的呆在他的怀里,被他牢牢地锁住。 顾归酒若是同三年前那般自大又张扬,早就一言不合的拖着人上了了,哪里还会同现在这般,乖乖的自我舒缓。 真真是遭罪! 心上人还在眼前,偏偏还碰不得,若是强硬的碰了,不知恼他多久! 待那人血气方刚的热气消降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过去多久,她脸依旧粉红粉红的,脸上的燥热是一点儿也没有消降下去,直到又过了许久,今羡终于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他都抱了那么久了,那处怎么还没降下来。 她樱轻抿,羞愤的开口:“祁琛!你到底好了没!” 话音刚落,那个人动了动,一只手像是在解开衣物,过了许久,速度很快,安静的屋内便响起男人极力隐忍的闷哼声,味道很大,浓郁又刺鼻。 而方才的闷哼声,就像三年前的很多个夜晚,他到了顶点释放的声音。 她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望着桌案上的幼年画。 裙摆似乎沾到了什么东西,是那人的,今羡垂眸一看,地上有点儿白的不明体。 只见那人也没脸没皮,非但没有快速清理掉那些脏的东西,反倒还毫不避讳的大剌剌地让她尽收眼底。 继而慢条斯理的单手穿好衣裳。 今羡脸红透了,又羞又恼,正准备从他怀里挣掉,却听见那人嗓音暗哑带着零星地笑意:“亲一个。” 今羡才不像他这么没脸没皮,红着快要滴出血的脸,嗓音带着委屈带点倔强:“谁要和你这个泼皮无赖亲一个了,给我放手!” 屿国的让人闻风丧胆的九五至尊如今被人说泼皮无赖,顾归酒眉微抬,非但没有恼怒,甚至还哑声笑得更,他清淡的嗯了声,喜的很:“嗯,那你亲泼皮无赖一个。” 没有恼怒,没有搬出皇帝的威严驳回这句话,却承认自己是个泼皮无赖! 哪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今羡恼羞成怒,葱白的指尖狠狠的抓了一下顾归酒的手背,麦的肌肤上很快出现了几条抓痕,隐隐有些痛意,顾归酒嘶了一声,舔,“谋杀亲夫啊?” 谁和他是夫了! 今羡怒:“谁是我的夫了!” 顾归酒舔,“我!” “我同你才不是夫!”今羡说话没有留一丝情面,“没有拜过天地,没有喝过杯酒,我同严於才是夫,同你才不是!” 不得不说,今羡现在本事大得很,轻轻松松的便可以把顾归酒的炸点点燃,他如今心头梗着的一刺那便是严於,她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严於,旁人说严於,他只听过便罢了。 偏偏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而且说出的话,还顶顶的挠人气人! 顾归酒抱着她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深呼几口气,将口地怒意收敛了些,生涩地岔开话题,却伴随着浓浓的酸味:“那我回去便给你一个婚礼,比这好看不知多少倍的,今生也唯有你一人,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 今羡才不搭理他的腔真心和热血,只冷笑了声,“管你取多少瓢饮都不关我事,快点放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送上门来的猎物哪有这么快就送还的道理,顾归酒自然知道如今同她亲昵还得过段时间,但吃不到,总得喝口汤吧。 “要回去可以,亲我一口。” 真是不要脸,还蹬鼻子上脸了! 今羡整个人都震惊了,小身板因为他的这句话,僵硬了好一会儿,被这么调戏,她显然气的不轻,膛起伏很大,他能受到手上的变化,很圆,很大,他眼眸微暗,嗓音哑的自己都觉得惊讶,“亲我一口,不然今夜就留下来同我睡了。” “你想都不要想。”今羡抬高嗓音驳回了他的痴梦。 “那你亲我一口,不然不放人。” 今羡真想让三年前的祁琛看看今的他自己,看看这个无赖的人,她估摸着那人会自戳双眼。 亲他是不可能的,她不想亲,但是眼看着天就黑了,阿默还在等着她的消息,她两边为难,想挣开,动了下,那人锢在间的手收的愈发的紧了,她能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真的,亲一口我就放你回去,不然我真的留你在这里过夜了!” 今羡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也知道他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她咬了咬,还想同他打商量。 许是一直犹豫不决,那人也来了劲了,将她整个人从怀中换了一个方向,继而将俊朗的脸送上来,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哑声:“亲,现在亲立刻放你回去,若是不现在亲,那今夜我也同你一道耗着,反正明不用上早朝!” 今羡可没有时间同他耗着,她今夜得去和阿默说清楚她的事,还得同阿默一道想法子怎么救出清风道士然后逃开顾归酒的视线。 心头思绪烦的在了一块,她觉头脑都快不够用了。 烦躁的同时,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不就是一个吻嘛,以前还在一道睡过,还有方才那不堪入目的动作都做过了,对比起来,好像亲吻还没那么难接受。 她抿,指尖攥紧,看着男人站得笔直的身影,蹙眉低声呵斥道:“蹲下来点啊,不然怎么......” 说到后面两个字时,她声音放的很轻,很小很小。 但顾归酒却知道她没说完的那两个字是:亲你。 他闷声笑了下,怕她反悔亦怕她恼怒,立刻蹲下身子,他本高她许多,如今屈膝,刚好便将脑袋凑上前。 今羡咬,一脸的不耐,扯了扯嘴角,“只亲一下。” 顾归酒哪里还敢讨价还价,眼看着她已经不耐的很了,他能喝口汤就喝口汤吧,还能挑里头有多少沫不? 他嗯了声,视线锁着今羡。 今羡看着他的脸颊处,抿了抿,垂落在袖口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咬了咬,鼓足了勇气,将自己的贴在顾归酒的脸上,只是快要贴上的那一刻,那人忽然将头侧了过来,她瞪大双眼,没来得及收回来,贴上了他的。 他故意的!她只是想亲他的脸而已啊! 今羡想要退后撤回自己的吻,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后脑勺。 齿间是他刚喝过的茶香味,渡过来了,充斥在她的齿间,她睁着眼,能看见眼前人,他闭着眼,似乎很享受,往矜贵的眉头蹙起,如今倒是舒展开来,摁在她后脑勺的手也慢慢的往下移。 经过背,经过,眼看着就要往下,浑身颤栗,今羡登时瞪大了一双眼,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了那人。 紧接着,屋内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巴掌声! 啪的一声,很响,可见打人那人用了狠劲。 屋子的安静被这个巴掌声打破,甚至那还在回味亲吻的人也愣住了。 他头被她的巴掌打的微侧一边,小麦肌肤上的巴掌印也甚是清晰,喉结滚动,顾归酒了腮,骨节分明的大手触上了自己刚才被打的那个脸颊。 今羡差不多能猜到等会将要来什么,无非就是男人的盛怒。 她能猜到的,毕竟他们之间的正常相处无非就是如此,三年前就是这样,他们从来没有沟通过,一个不开口,另一个装沉默,情绪到了顶点,找个地方宣掉,继而又开始升,然后又宣,又升,到最后一次爆发的时候,才一次,将旧事重提,狂风暴雨。 就好比如此刻,他们之间定然少不了一场争执和剑拔弩张的氛围。 她太了解了,她也不想忍,总之今天就做个了断,她也不想同他回去。 只是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那人轻慢的呵笑声,他舔,舌尖顶了顶腮,嗓音很沉:“手疼吗?” 今羡怔忪,蹙眉看着他,似乎很不解他的这句话。 什么手疼了吗......? 顾归酒伸出手,将她方才打了他巴掌的那只小手抓在大掌里,一下一下的捏着。 他垂着眼眸,嗓音很低:“我的错,下次不这样了,你别生气。” 和想象中剑拔弩张的氛围相差简直很大,那人非但没有生气,还主动道了歉,真是天底下的大笑话,可就在眼前,他眼底的关心和歉意不似作假,今羡却很烦躁。 说不上来为何,她就是很烦躁。 她收回手,冷着眼道:“没有下次。” 一句话,将他所有的希望都打得稀巴烂,打得粉碎,顾归酒喉结滚动,情绪在心口翻腾,血都在沸腾,鸷暴戾布眼底,临到头了,也只能哑着声辩驳,仿佛像个孩子般天真说了就能实现那样:“有,有下次,我们有很多下次。” 他总是这样,一副固执的模样,这话说的,像是他和她之间,定会有余生似的。 余生太漫长,不要去想。 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今羡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三年前的绝望和无助,而他却依旧的冷眼旁观,她的孩子,梦烟,以及家人,她在一夜之间所有都没了,而他依旧坐拥天下,享万民朝拜。 依旧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人人敬慕不已的炎卿帝。 她眼眶一酸,说不清楚为什么到悲戚,但她忽然很想和顾归酒说一句话。 很想说。 “顾归酒。”如他的愿,她不叫他祁琛了。 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