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就是好看,好听就是好听。 这就够了。 大家不聋不瞎,不可否认花钱定做的礼服还有舞台全息投影以及音上佳的钢琴,都给表演加了分,但归到底,人家还是赢在了长相底子和琴技情,一切不过是锦上花。 有人录了视频,当场直接上传贴吧,贴吧直接变身阿伟火葬场。 [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先回家!我后悔死了!啊!心痛!] [钱不能堆出庸者的艺术,却可以堆出帅的艺术] [我的天,松哥真的会弹钢琴!还弹得这么好!天啊!这是什么完美的男人,哪家omega可以如此幸运拥有松哥,呜呜呜] [楼上,或许是alpha呢?] [不是不可] [我,柏淮是什么血鬼王子转世,我死了,金丝眼镜杀我] [我松哥原来这么漂亮吗!天啊!为什么我觉得他在柏爷旁边的时候尤其漂亮!漂亮到可!] [啊啊啊!cp粉原地复活!我柏爷大总攻!冲鸭!!摁倒那个穿白小礼服的男人!] [我把flag立在这儿!简松意和柏淮不是社会主义兄弟情我把那架钢琴吃了!你们听听!多么情意绵绵的一首曲子!] [结婚!就在这儿结婚!就穿着这两套衣服结婚!我给你们当司仪!众筹帮你们罚款!] [众筹加一] [众筹加身份证号] …… 两人在后台休息,等着领奖,闲来无事刷了一下贴吧,看着整整齐齐的众筹,柏淮忍不住轻笑:“你帮人民大众省钱了。” “滚。”简松意撇撇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都是哪儿哪儿的人,我和谁在一起,关他们什么事。” 这句皇帝不急太监急,是故意说给柏皇帝听的。 柏淮却以为是简松意不喜这样被人催,于是淡淡道:“嗯,确实不急。” 简松意划着屏幕的手指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和唐女士发起了微信。 唐女士:[宝贝儿啊,晚上你们是不是还有聚会啊] 简松意:[嗯。] 唐女士:[那妈妈就不等你了,妈妈还有点事,得现在就走] 唐女士:[你和小淮的包在妈妈这里,妈妈先帮你们带回去,免得你们晚上聚会带着不方便] 简松意:[嗯,好。] 一边发着微信,一边扯了扯领口,蹙着眉:“你觉不觉得热得慌。” 柏淮拿掉他的手,“都快零度了,哪里来的热?别贪凉,待会儿还要领奖,别扯了。” “行吧。”简松意还是觉得不舒服,嘟囔道,“怎么还不颁奖。” “好像到我们了,走吧。” 奖项颁发。 他们得了乐器类一等奖和最具人气奖。 而高一年级那出传说中的史诗级音乐剧,却因为编排和剧本过于冗长死板,而被强行砍去三分之一,最后安地拿了个优秀奖。 两人返场领奖的时候,底下都是控制不住的土拨鼠尖叫,杨岳怕简松意膨,千叮咛万嘱咐,让主持人千万不要把话筒给简松意,免得他又说出什么“老子今天就是想说,钱就他妈能堆出艺术”这种拉仇恨的装之言。 毕竟还是有人不服气。 只是再不服气,那人气奖也是当场实名制一票一票投出来的,谁也不能说什么。 两个人被拉着合了一圈影,等人都快走完了,才勉强得空,下了舞台。 一下台,一个小姑娘就抱着三大束花冲上了上来,两束偏小的白绿系花束,给一人一束:“这是我们简松意后援会集资给你们应援的!祝贺两位艺术节大获成功!” 简松意:“?” 我他妈什么时候有后援会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了一束红玫瑰。 红得极纯极浓,一束,没有其他任何一丝杂质,用黑绸缎纸包着,一束比两束加起来还大,了简松意一个怀。 简松意挑挑眉。 林圆圆连忙解释道:“这个是我们后援会副会长单独出资送你的。” “副会长?”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们副会长是你头号妹!超级你的!里面还有她的小卡片!你千万要记得看哦!” 简松意斜眼瞟了一眼柏淮,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朝林圆圆笑了笑:“行,谢谢你,也请你替我转告这位副会长,我很喜她的玫瑰花。” 他不笑不要紧,他这一笑,林圆圆原地起飞:“啊啊啊啊啊啊!!!崽崽对我笑了!!!我又可以了!!!” 崽崽? 简松意蹙了蹙眉。 一个刚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喊自己崽崽,似乎有些奇怪。 林圆圆也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心理话,顿时不好意思极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剩下简松意一脸懵。 旁边的柏淮轻笑一声,凑到简松意耳边,低低念出两个字:“崽崽。” 齿碾转,带了点儿宠溺。 明明林圆圆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没什么,被柏淮这么转着调呢喃一念,就臊了起来。 简松意耳一红:“崽崽怎么了?崽崽有玫瑰花,你有吗?” “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说明崽崽是称,我可,我惹人喜!” 说着还嘚瑟地捧着玫瑰花束在柏淮面前抖了两下。 结果抖出来一张卡片。 卡片上写着: 我曾见过五千朵玫瑰花,但是他们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你万分之一的美丽。 ——b.s. 简松意飞快地想藏起卡片,结果没来得及,被柏淮两手指夹着,拿了起来。 简松意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拈花惹草被抓包了的愧疚和心虚。 柏淮却只是把卡片递给他,笑道:“喜吗?” 一点都没有吃醋不开心的样子。 简松意想起自己这几次暗示得那么明显,柏淮都不领情,现在还不吃醋,有些赌气地说道:“喜,怎么不喜,当然喜,喜惨了,我这辈子都没收过这么好看的花。” 柏淮笑着点头:“喜就好。” “而且我觉得这个副会长特别会说话。” “嗯,我也觉得。” “……” 简松意观察柏淮的反应,一点吃醋的样子都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我觉得有机会见见,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见见?” “对啊,反正我还单身,名草无主,挑细选一下,有什么问题?” 简松意这话,幼稚得很明显了,就差没直接说出“你再不给老子表白,老子就和别人跑了”。 然而据来了的故事,柏淮见多了简松意嘴上叭叭得厉害,一动真格就怂了的样子,怕又和琴房标记那次一样,把他吓到,就没顺着说下去。 而且他就算和这个b.s.跑了,也没什么问题。 反正翻来覆去都是自己的,跑不掉,不着急。 想到假如简松意这炸脾气,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b.s.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你是可以好好挑挑。” 反正挑来挑去都是自己。 简松意发现柏淮是真的一点也没不高兴。 于是他不高兴了。 冷着脸,抱着玫瑰花就快步往音乐厅外走去。 十二月天凉,音乐厅里暖气开得足,所以穿着礼服,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一旦去了室外,先不说这衣服有些浮夸,光是冻就能冻死人。 柏淮连忙回后台,去拿简松意的外套。 而简松意出门埋头走了一大截儿路,一回头,发现柏淮居然没跟上,顿时更不痛快了。 低头看着手里的玫瑰花也烦,往路边随便一扔,两手揣着兜就快步往教学楼走去。 听到身后有跑步的声音,连忙一回头,发现是杨岳,有些失落:“跑什么跑?” 杨岳气吁吁:“不是,松哥,你穿这个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吗?现在温度是零摄氏度啊!你不怕冒吗!快回去穿衣服!” 简松意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演出礼服,但很奇怪的是,确实不冷,不仅不冷,还觉得有点燥热。 不过不冷归不冷,穿这个出去还是显得有些神经病。 转身往音乐厅走去:“我刚被柏淮气糊涂了,忘了,所以现在音乐厅还开着吗?” “音乐厅里人都走完了,保安在清场,要去赶紧去。”杨岳哈了口冷气,“不过柏爷怎么气你了?你俩不是好的吗?” “没什么,就是他这人天生就惹人生气。” 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