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念面上神愈发不耐,又因为想说的事情很重要,便隐忍下来,好声好气道:“你不想知道你的那位小情人,在高中的时候,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 俞寒瞳孔微微一缩,神情严厉地看向关念。 他这种不动声发怒的觉,实在跟关朔风太像,让关念适应不良。 关朔风曾经笑着同别人说,俞寒最像他,年轻优秀。那人也奉承道,虎父无犬子。 该死的血脉相承,恶心的基因相同,分明他才是关朔风的儿子,正儿八经,结婚生下来的儿子。 关念对关朔风早已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是他不能接受关朔风以一个继承人的态度,来照拂一个私生子。 那他就成天大的笑话,连同他死去的妈妈一起,都成了个笑话! 俞寒跟那位林远在一起的事情,是他查出来的,他再蠢下去,关朔风怕是会将产业都到俞寒手里。 可即便他将俞寒是个同恋的事情捅到关朔风面前,关朔风却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 失望又冷淡,叫他不要将心思花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身上,太小家子气。 叫他好好在公司里学习,少玩几个模,不要惹是生非,他关朔风就谢天谢地了。 关念气红了眼:“你是有多偏他,他可是喜男人的同恋啊!” 关朔风冷静道:“他也喜女人,他可以跟女人结婚。” 关念:“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儿子!” 关朔风缓和语气:“小念,你昨天是不是又没有去公司,你许伯伯的女儿最近刚从国外回来,既然你无心公司,就去陪她吧。” 关念想要反驳自己有事要做,却听关朔风道:“公司的事情你不行,女人的事,你总行吧。” 关念被气狠了,又实在无法。 既然关朔风这边动不了,俞寒身上总有突破口。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他找到一个切入点。只是他本不知道去查这件事,会让他遇上韩追。 如果知道,他就让别人去查,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他浑身都在疼,身上的淤青还没消,已经连续发了几的低烧,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大热的天,还穿着长袖长,不敢出分毫,包括颈的牙印。 他带着俞寒来到后花园,正午光猛烈,花园里的蝉声猛烈,一阵阵的噪音,让关念眼前都飘了白点,头晕得厉害。 俞寒说:“你查我?” 关念退到了影里,直言不讳道:“是啊,我一直都在查你。包括你在给别人养孩子的事,还有你跟那个鱼缘的校长……” 俞寒虽然不想跟关念有任何集,可这样被冒犯,不是他能忍受的范围,他早就不是当年无能为力的那个俞寒。 俞寒沉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惹我。” 他盯着关念:“也不要去碰林远,不然你最害怕的事情立刻会发生。” 关念嗤之以鼻:“我怕什么?” 俞寒:“你不是最怕我会改姓成关吗?” 关念面上血尽褪,一时也无法端住姿态:“你不会的。” 俞寒:“你怎么知道。” 关念:“你不是很喜那个林远吗,如果你回到关家,关朔风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俞寒:“废话少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关念将一部手机取了出来,点开录音,放到了俞寒面前:“你自己听吧。” …… 关朔风下车后,管家上来接过他手上的西装外套。这个天气太热了,仅仅是从车库到客厅的这段距离,就让关朔风出了一身汗。 他清楚地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最佳状态 ,他确实很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 只是俞寒和关念,都各自有着缺点,很让人头疼恼火。 管家说:“关少爷跟俞少爷在后花园谈话。” 关朔风一愣:“他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管家:“听下人说,关少爷问俞少爷想不想知道当年高中的时候,为什么会跟恋人分手。” 关朔风眉心紧皱:“小念……”他叹了口气:“到底上不了台面。” 这时后花园的玻璃门被暴推开。俞寒气势汹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双眼怒红,愤恨地看着他。 关朔风道:“你冷静。” 俞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了出来。 关朔风解开了几颗衬衣扣:“老实说,你们分手与我无关。” 俞寒:“你怎么敢说这种话,你用我前途家人去威胁他…… ” 关朔风:“那叫威胁吗?!” 关朔风看着面前愤怒的年轻人,缓缓道:“是你先冲动地把自己进拘留所,也是你需要我来帮你安排老人转院,所以他才会接受这些条件,选择跟你分手。” 关朔风:“你还没明白吗,让你们分手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关念沉默地跟在俞寒身后出来,冷眼旁观面前这场闹剧。 关朔风:“而且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我听说你们又在一起了?” 他叹了口气,好像无可奈何,失望透底,又放纵他般道:“洛霆跟林舒已经离婚了,他现在不是洛家的少爷,如果你非要玩玩,那就玩吧,也不要紧。” 俞寒:“谁说是玩。” 关朔风轻笑道:“你难道还能跟个男人玩一辈子?你现实一点。” 俞寒:“我很清醒,我不是在玩!” 关朔风摇头:“你现在不冷静,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俞寒:“我该做什么不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教我!” 关朔风忍不住有些动怒:“你怎么能跟我这么说话!” 俞寒:“我为什么不能!” 关朔风:“我是你爸!” 俞寒后退几步,就像看一个陌生一样,注视着关朔风:“你从来也不是。”? 他转身就要走,关朔风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俞寒!” 俞寒停了脚步:“也许你说得没错,当年是因为我,我们才分手。但今后不会了,再也不会,我会跟他结婚。” 关朔风气得几乎要站不住:“如果这样,关家的一切都将跟你无关!” 话口而出,关朔风又后悔了,他盯着俞寒的背影,却不见这个儿子有要回头的意思。 俞寒说:“本就和我无关,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这里,希望你也不要来找找我…… ”他停了一下,继续道:“还有我的人。”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关朔风气得坐倒在沙发上,大口气。 关念幽幽地走到了他面前,关朔风怒视着关念:“你干得好事。” 关念微微笑了:“怎么能是我干得好事,都是爸爸你自己造的孽。” 关朔风咬牙道:“你以为没有俞寒,我就会把所有财产都给你吗!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算到你手里,也守不住几年。” 关念:“我可以不要你的那些,你把妈妈的东西还我。” 关朔风经营多年,手里的产业早就织在一起,怎么可能说分就分。 关朔风:“滚!” 关念眯起眼:“我劝你你别想着再找什么私生子,你找来一个,我就会赶走一个。” 谁也不能分走属于他的东西,不可能。 …… 洛林远不知关家今因为他所引起的动静,他在办公室里筹备野餐活动,给兔子做窝。 因为要以身作则,到时候还要现场示范,他买来工具,躲在办公室里了手灰。 小熊推开门,冲他挤眉眼:“园长,小芋圆的爸爸来了。” 洛林远拍拍手,奇怪道:“不是上课时间啊,怎么来了?” 小熊:“他的车在楼下停着,一直没见人出来,所以我才来跟你说一声。” 洛林远去洗过手,连蹦带跳地下楼,快活得像只兔子。 他颠颠小跑地跑到俞寒车前,里面有人,果然像小熊说的那样,躲在里面不出来。 他敲了敲车窗,弯下,双手挡在眼睛旁边,往里面看。 车窗降了下来,出俞寒神复杂的脸。洛林远本来还要开玩笑,看到这样的脸就笑不出来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俞寒本来有许多话要说,可是见到面前的人,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洛林远:“你怎么在车里不出来啊?今天不用上班吗?特意来看我的?” 俞寒闷闷点头,洛林远拉开车门:“上来啊,我办公室的空调也很凉快的。” 等俞寒下车,他自然地牵起俞寒的手,却发现明明这样的天气,俞寒的手却冷得厉害。 他垫脚,额头贴住额头,试对方的温度,自言自语道:“生病了吗?” 俞寒顺势搂住了他的,突然在他脖子上狠狠重重地咬了一口,把他眼泪花都咬出来了,洛林远又疼又委屈:“你干嘛啊!” 在他身上逞凶的男人没说话,而是又埋进他的脖子里,像是他才是那个委屈的人一样,委屈得整个人都没了气势,还在他脖颈间轻轻蹭了蹭:“对不起。” 洛林远摸了摸俞寒的脑袋:“很疼啊,下次轻点咬好不好。” 俞寒:“嗯,对不起。” 洛林远觉得这人怎么道歉上瘾似的,难道他刚才喊疼的声音太夸张了吗? 正莫名其妙,俞寒再次道:“对不起。” 洛林远想挣开他的怀抱:“你到底怎么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