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醒一觉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身体已经习惯。 房间里暗暗的,厚厚的窗帘隔绝了外面里明媚的光,她置身于一片陌生又黑暗的房间里,一时间竟然有些害怕。 眼前没有江琎琛,她有些委屈和失落。可是……她无奈轻笑,明明是她自己叫人家出去玩的啊,又在这里矫情什么。 她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已经下午五点了。他们十一点下的飞机,一路折腾又是去医院又是找住处,顺便睡了一觉才过去了六个小时而已。 有的时候时间真的逝的很慢,却又走的飞快。 她走下,身上只穿了件薄睡衣,这里的太落的晚她走进窗边已经受到了细微的光亮。 紧接着她伸手,“哗啦”一下拉开了窗帘。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以至于她忘记了下一步的动作。 敞亮的天台,复古的装修风格,角落四周摆了各的盆栽。太将落不落,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好一片机盎然。 而江琎琛穿着一件白的衬衣,浅咖的纯棉休闲长,就懒洋洋的坐在中间的竹编靠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翻看着。 好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这一个她甚至想化身为他手上拿着的那本书,让那好看的手指任意的翻看捏。 她看的出神了,甚至都没注意江琎琛已经放下了书,转过了头来。 “醒啦?”直到那好听的低沉男音传来,她的魂魄才堪堪归位。 程楚潇没说话,直直的向他走去,连眼神都有些飘忽,等她回过神是她已经坐在了江琎琛的腿上。 可是她并没有退缩,甚至更大胆了些,双手勾住江琎琛的脖子,轻声叫他,“阿琎……” 邀请的意味在明显不过,可是江琎琛神情淡淡的,并不为之所动。甚至连手都很君子的搭在靠椅的扶手上,没有触碰她。 她有些委屈,甚至觉得有些受打击,她又叫他,“阿琎!” 江琎琛依旧没理她,只不过目光看向她时,有些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 她气极了,还带着强烈的不甘。她仰起头,勾住江琎琛脖子的双手突然用力,使得江琎琛一瞬间被迫低头。 她的瞬间了过去,不差分毫的吻在了江琎琛的嘴上。他们这几年来接吻的次数并不多,而且每次都是程楚潇主动,而江琎琛最多算是个配合演出。 他每次都是很配合的张开嘴,并不会有过多的反抗,当然是指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他那时候心情不活或者是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另当别论。 然后他冷漠的看着程楚潇的小舌头颤颤巍巍的在他齿间试探,却毫无章法。带着小心翼翼、怀情意,亦如她对他的情。 事后想想,他是真的很恶略。就那样冷眼旁观着她的无措,看着她如困兽版陷入这场情的游戏里。 有的时候程楚潇甚至觉得他|冷淡,不然为什么不管她怎么拨他都不为之所动,一点变化也没有。 可是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只是因为不她,他也不想那么卖力的演戏罢了。 那个吻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变了质,齿间竟尽是绵。江琎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被动为主动,手紧紧的按着她的头,使得两个贴的更加近。 她跨坐了过来,姿势一下子变得暧昧。她甚至都能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可是江琎琛却突然停住了,相对于她的双目离含情,他神淡漠的像是刚刚开完一场领导会议,本不像是刚刚和她热情拥吻的人。 “阿琎……”她呐呐的,希望他再继续下去。 然后江琎琛把她拽了下去,仍旧那样稳稳的坐着,淡淡的说:“别闹了。” 他总是这样,每当把她的不行的时候就停手,可是她明明也能受到他身体的渴望。 但是他的神情依旧淡漠,和他炙热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以至于她甚至怀疑那些炙热只不过是她臆想出的错觉。 她有些不开心的咬了咬嘴,心想,没关系。反正住都住一起了,她还吃不到豆腐嘛。 她这心安排的出游难道只是想出来玩么?别逗了,她只不过是想和江琎琛上。 程楚潇抓了下睡的糟糟的头发,“我们出去逛逛吧,现在还好早。” “不闷了?”他仰着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闷啊,可闷了。刚刚你吻的好凶,我现在呼都还有点不顺畅。”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些暧昧至极的情话,她对于男女间的□□从来都是大胆且直接的。 但是江琎琛不知道的是,这些大胆和直接只会用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程楚潇可以燃烧自己全部的热情与情。 江琎琛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那就吃完药接着睡觉。” “……”程楚潇被的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追上他,毫无原则的道歉,“阿琎阿琎,我错啦,可是面对你我忍不住想耍氓。” 这歉还不如不道,江琎琛听了想直接甩头就走。可是他知道这个大小姐就是个生活废,从小被一大群人伺候着,他要是真敢狠心的把她一个人搁这儿,没准她连家都找不回。 出于人道主义神,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冲动。 最后的最后江琎琛还是被烦的没办法,带她出了旅店。他们直接住在了古城里,出门就是好吃好玩的。古城里的小路错综复杂,可是每一条都充了惊喜,不会乏味也不会审美疲劳。 最重要的是,她身边是江琎琛。她主动的牵起江琎琛的手,他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也不会甩开她。 人人都说,情侣间牵手次数多了就和左手摸右手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直到现在三年多的时间里,无论哪次牵起他的手,程楚潇总会受到最初的那种悸动。 她执意的认为,那一定是他们牵手的次数还不够多。直到很多年以后,久到他们已经垂暮老矣,江琎琛再次牵起她的手时,她还是会受到心脏动的跳。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你们多么悉,无论你们多么骨血相融,只要是他你都会小路跳。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程楚潇下午睡多了这会儿一点都不困,人一不困了就调皮捣蛋,受苦的自然是江琎琛。 首先洗澡就是个问题,当初这房子是程楚潇订的,他也没管。要是知道浴室是这样的设计,他想都不想的就会换地方住。 可是现在是五一黄金周,即使他们早了两天出来,房间也还是被订光了,没办法最后也只能住在这里。 只不过他洗澡的时候,即使隔着一个厚厚的透明玻璃板,他还是能受到身后——上那个位置,来自于程楚潇炙热的目光。 ……真的是,洗个澡都不能自在。 他穿着旅店里白的浴袍面无表情的出来,“你可以去了。” 程楚潇乐的颠颠的,心想,我巴不得呢。然后她故意嗲声嗲气的对着他说:“那我去洗澡了呀,阿琎。” 江琎琛理都没理她,拿着巾自顾自的擦头发。 浴室里,程楚潇简直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在里面搔首姿,摆着她所知道的所有羞的动作。全是玻璃的浴室并没有什么隔音的效果,花洒的水滴有节奏的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很容易带来暧昧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写当年的他们 他们活的舒心,我写的也轻松 刷微博才知道今天省考,蒙的全对考的全会。 考的不好也就不好了,至少咱也努力过了是吧,再换别的路走呗 第21章 梦醒 可以看得出当初设计这个酒店的人也算是费劲了心思,然而江琎琛就像是个诵经念佛的和尚,一只手松垮垮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另一只手还在擦头发。 甚至连眼睛都没往浴室那个方向瞟过一份,最终程楚潇累得筋疲力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十分挫败的看着他。 她头上的水还在往下滴个不停,身上只围了一圈白的浴巾,长度堪堪盖住|股。水滴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滑到口,最终隐没到那隐晦不明的小沟壑里。 深深的一条小,夹在洁白圆润的弧度中,看上去既□□又人。 程楚潇一直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她甚至故意的站在他面前,近到他已经半干的头发会无意间碰到她在外面的口上,酥酥麻麻的像是在过电。 然而江琎琛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甚至有些不悦的说道:“把衣服穿上。” 程楚潇发誓,结婚以后她一定要把他给榨干! 她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又跺了下脚,来表示自己的怒意。当然了她对江琎琛再怎么生气,这就是她全部的脾气了。 随后她气鼓鼓的躺进对面另一张上,背对着不再看他。当初订房子的时候,她问过江琎琛有没有什么喜的设计,落地窗?天台?本地民宿还是星级酒店,民宿要不要有宠物…… 然而江琎琛只是短暂的从书中离开,淡淡的说了句,“标间,两张。” “……” 她都这么说了,她哪还有敢不从的道理。 可是好气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和丽江这个地方水土不服,到这里第一天就高反,江琎琛也异常的不配合,她的如意算盘全都白打了。 她越想越气,甚至都气的哼了出来,但是自己却没发觉。 就让她气死在这里好了,她气死了江琎琛都不会知道的。明天一早发现她断气了,也许只会觉得是高反罢了。 这一下子提醒了她,如果她死了,江琎琛是不是会很高兴?他已经没了太大的后顾之忧,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出去兼职来赚妹妹的护理费用,本不需要她这个钱袋了。 只要她死了,江琎琛就不用在履行做她男朋友,甚至是以后结婚的承诺。 想到这,她突然悲戚了起来。猛地一下子坐起来,神经质的问,“阿琎,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有一天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高兴的啊?” 她一时脑热,说的着急,甚至都没来得及对准江琎琛,就把话给问了。等反应过来去找人时,才发现江琎琛正拿着吹风机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高反也会对脑子有影响吗?” 他难得的说了个冷笑话,可是程楚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看看呐,这的嫌弃。 程楚潇目光戚戚的看着他,随后头被一个大力扭了下,她被迫转过头,两个小手无助的扑腾着,“唉,唉,你干嘛?江琎琛我告诉你啊,我刚刚那只是问问,你不能搞谋杀,会坐牢的。” “什么七八糟的,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老实坐好!”他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震得程楚潇心又没出息的一颤。 “想你啊,想和你——”她痴的说道,只不过剩下的话被吹风机巨大的呼啸声给掩住,江琎琛应该没听到。 她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每次也没用,她甚至想是不是哪天她一丝不|挂的站在江琎琛面前,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其实江琎琛听到了,她说——想和你上。 他无声笑了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直白又热烈,简直如飞蛾扑火。 那天晚上她还是没能成功爬上江琎琛的,可是却做了一晚上的|梦,甚至第二天早上都不愿意醒过来。 “程楚潇!你睡觉都能笑的那么……那么,”她是在江琎琛的低喊声中醒来的,不过他最终也没好意思说出那个词来。 笑的怎样?当然是笑的|啦! 可是如果她有能力回到过去,她一定会叫醒过去的自己——醒醒吧,那只是梦。在现实中只有无尽的疼痛和折磨罢了。 外面有微微的光打进来,程楚潇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下眼。她看着眼前悉的布景,一时间有些恍惚。随后用手抹了把脸,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怎么梦到这个了。 她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多钟。外面的光透过窗帘的隙打进来,从头斜斜的扫过尾,难得的好天气。 自己就是被这束光给吵醒的。 今天是大年三十,因为止燃放烟花爆竹,外面很安静。整座城市安静的就像是集体进入了休眠,甚至比往常任何一天都安静。 其实事实上,即使外面有三三两两的人放爆竹她也不会听到。江琎琛喜安静,当年特地选的安静的小区,连装修时都用的双侧玻璃加固。所以每天,如果她不打开窗子,只能听到这方寸之地的声音。 静到她的双耳只能听到身边人清浅的呼声,江琎琛竟然还睡在她的身边,并且还很安稳。 这好像是他们住在一起以来,第一次见到江琎琛和自己躺在一张上。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