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终于醒了?” 面前是娘那张悉的令人见了心安的笑脸。 小乔一只手依旧抓着柱,慢慢地坐回在了沿,发呆。 之前她从没有喝醉过酒。 没有想到,醉酒过后,不但头疼,连肢体和最私密处,竟然也会是这种让她似曾相识的如同…… 小乔咬了咬。难免些微的羞。 “娘,我想沐浴。” 身上实在觉不大舒服。她抬起眼睛,说道。 …… 热气氤氲的浴房里,小乔将自己整个人浸在了浴桶中,渐渐地,终于到舒适了起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泡了一会儿,通体的幼肌肤,慢慢地泛出了淡淡的粉红之。面颊若两片桃花。青丝垂落于肩,如藻花般缓缓飘摆在水面,漆黑的双眉和睫之上,沾了几颗细碎的凝莹水珠。 娘在她身后,替她洗着长发。 小乔闭目,忽然想起了早上的事,将一双藕臂搭在桶壁之上,说道:“今我是回来路上便醉了吗?是娘你将我抱进来的?” 娘想起了当时那幕。 男君将醉酒了的女君抱进来放到上,屏退了自己和林媪。 然后,也不知如何了,等他再次从房里现身,头已是西斜。 他对一直候在房外的娘说,女君此刻还是酒醉未醒,叫不要扰醒了她。 然后他似乎迟疑了下,又吩咐己,勿让女君知晓他于这个白回来过。 男君面无表情,说完离去。 娘当时莫名。等男君走后,因不放心,悄悄入房察看了一番。 倒没什么大的异常。 女君确实如男君说的那样,依然沉醉未醒。身上衣衫也整齐,一幅桃红锦被整齐盖于她的肩膀之上,唯一可见之异态,便是两颊绯红,额头脖颈积一层香汗,呼亦不匀,吐气醇馥若兰,醉睡不醒,姿态媚人之处,睡海棠也难比拟一二。 …… 娘贴身服侍小乔。她与男君是亲是疏,即便隔着房门看不到内里,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她的。 正旦次起,娘还没从女君终于得以正大地步入家庙的欣喜里出来,便觉察到了两人中间似乎又生分了。 虽然男君照旧宿于房中,女君也如常那样早送晚,但二人对望的眼神,娘却看出了不同。 更不用说,两人若相好时候,女君往往在送男君临出门前,还会再帮他正一正衣襟,或是捋一捋饰悬下的丝绦。 而男君趁机捏捏那只小手。丝毫不避有她在旁。 这半个月来,从元宵后男君巡城归来,直到现在,这样的情景,娘再也看不到了。 …… 娘迟疑着,没有回答。 小乔却未留意她的神,以为她默认了,玉臂搂她道:“娘你对我真好。幸好有你在旁。要不然我都不知会出什么样的丑了。羞死人。我记得也没喝多少,竟醉的如此厉害。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娘怎经得住女君如此在自己面前撒娇出小女儿情态,腔溢了柔软,话都要说出口了,忽又记起男君白天临走前面无表情的那一声叮嘱,终还是将话了回去。 长发已经洗好。她命女君转身趴在桶壁之上,取了一柄带着颗颗圆润浮凸的玉掌,替她推后背,消除疲乏。 娘手法练,又知力道掌控,小乔闭着眼睛,正浑身舒坦,忽听她在身后道:“男君不定这几也要离渔了。女君真的独个儿留下,不与男君同行?” 小乔睁了睁眼,复又闭眼,不语。 不像从前,她的那些心事,或是她和魏劭的关系,她总毫无遮掩地告诉给娘。 如今却不想说了。也不知如何启口才好。 娘继续以玉掌摩她线条柔美的那片雪白后背,叹了口气:“正旦那,婢分明见女君和男君还好好的。女君还去家庙祭拜。婢心里高兴。却不知好好的,女君怎又与男君生分了起来?女君如今有些话,仿佛也不愿和婢说了。但以婢之所想,能同去,自是同去的好,若真叫女君独个儿这样在家过上个半年……” “娘,我好了。” 小乔回头,朝娘一笑。 …… 很晚,魏劭还没回来。 小乔无事。见他迟迟不归,自己又上了。 白天醉睡,泡了个澡,身上觉舒服多了。但此刻毫无睡意。她闭着眼睛,想着心事,将近亥时末,才听到魏劭回来的脚步声。 “我明早便走。” 魏劭躺下去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乔睁开眼睛,朝他转了脸。对上魏劭的那双眼眸。 他的眸底,隐有一缕暗。目光紧紧地和她的眸光织在一起。 “我想着夫君应也是这几要走的。夫君走好。明早我送夫君出行。”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