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道:“不敢以君侯为骑。” 魏劭道:“只许你一人驾驭。” 小乔抿嘴一笑,不客气了,攀他肩,跳上了他的背。 魏劭便稳稳地托住她的,背她一口气爬上了檀台之顶。 他放下了她。又托她肢,将她抱坐于一张设在檀台中央的两端雕云龙的青玉石台之上,双脚悬空。 玉台尚带几分未散尽的白收的余温。如此被放坐上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夏衣,暖暖地贴着小乔的肌肤,很是舒适。 彼时头顶,一汪深蓝的星空,渐显灿烂。夏夜的风,从檀台四面吹来,掠动小乔鬓边的碎发,也袭动他舒阔的衣袂。 小乔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一层微微汗光。 他单掌按于台面,捷地跟着跳坐到了她的身畔,捉住她的腕子,轻轻一带,小乔便靠到了他的怀里。 他拥着她,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发,问:“这几你都在做什么?” 小乔道:“不告诉你。” “说。不许瞒我。” “说了你也不听。” “说!”霸道。 小乔哼道:“还能做什么?我忍不住都在想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魏劭不吭声了。 “你自己都忘了吧?” 小乔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眼皮子底下,板着指头,开始一桩桩地数。 “和我拜堂的时候,我分明看出了,你一脸的不耐烦!不但敷衍我,你还在心里讥讽我!” “你看差了!” 魏劭的声音很镇定。 他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婚礼上刚看到她的时候,他冷眼想,乔家以为送个长的还凑合的女儿过来,就能将旧账一笔勾销了。乔家人蠢,以为他也和他们一样蠢不可及? “房里你霸着睡觉,我半夜给冻醒了,想拿一被取暖,不小心醒你,你出剑就指我算怎么一回事?” “不是很快就收了剑吗。我还把让给你了。” 魏劭的声音依旧很镇定。 他也不能让她知道,她当时明明怕极了,以致一双眼睛都睁的滚圆了,却还强行要在他的剑尖之下装作镇定的那副模样,此刻想起来,他心里还是既心疼,又有点想笑。 “还有!” 小乔继续扳着手指:“第二天一大早,你就要送我去渔!夫君你的心真是狠啊……” 魏劭这次没有再为自己辩驳了。 他低头凝视着她,朝她慢慢地凑过去,忽然吻上了她还在说个不停的两张瓣。 小乔呜呜了两声,挣扎了下。渐渐便柔顺。长长的一个吻,终于结束了,四分开。 小乔舒展双臂,搂住男人宽阔而坚实的后背。 “夫君,你娶我,后悔过吗?”她问他。 她微微仰头,美丽双眸倒映他头顶的漫天星光,连同他的心魂也似一道被摄,挪不开视线。 “蛮蛮,你嫁我,心中可有我?” 他沙哑声,也问她。 两人都没作声,只是望着彼此的眼睛。 魏劭的呼越来越急促,忽然一语不发,将她仰面便摁在了身下那张散着头余温的玉石台上,仿佛一头猛兽般,朝她扑了上去。 …… 两人整理好凌衣衫,终于从檀台下了。 小乔双腿有些发软,被他臂膀圈住了肢,一路慢慢地回了居。 有仆妇立刻上前传话,说方才公孙先生寻君侯有事,请君侯得信后,一见。 魏劭面微微不快,只是很快便消去了。抱小乔躺在上,亲了口她红扑扑的面颊,嘱她先睡觉,不必等自己了,低头理了理身上衣衫,开门而去。 …… 公孙羊正在议事堂里等着。等了已经有些时候。 他先前过去寻,得知魏劭与女君同登檀台去了,便叫不必去催。留话后,自己来到这里,耐心等待。 他双手背后,慢慢地踱来踱去,思虑重重。 忽听一阵矫健脚步声,转头见魏劭已经大步而入。急忙了上去。 魏劭进去入座,径直道:“先生久等。不早了,还有何事寻我?” 公孙羊道:“本不该此时打扰君侯清静。只是方才,杨信信使连夜赶到,传了消息过来。我想着,还是尽快报予君侯知晓为好。”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