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得知安浔同叶明炀见面一切顺利,安建邦心情飞扬,抱了一束花提上一瓶酒,前往了程雪的住处。 为了避嫌,程雪如今已经不在恒通做事,辞了工作全心全意做起了“全职太太”,得知安建邦今晚要来,她好好做了一桌菜沏了一壶茶,换上一身柔静的裙装,把自己收拾成了温婉娇柔的模样,等来了情郎。 鲜花只为博得美人一笑,红酒将兴致拨得更高,那样的温香软玉在怀安建邦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喝茶,不一会儿就搂着小情人双双倒在了客厅沙发下的长绒地毯上,开始上下其手。 安建邦喜尝鲜,今晚看似就要这样把事办了。 身下,程雪微微弯着眉眼也不抵抗,时不时娇羞配合一下,两人打得火热直至衣衫褪尽正要直奔主题的下一秒,被安建邦胡丢在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那个铃声是专属,他顿了顿,非常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程雪跟着坐起身,扯了一件衣服轻轻搭在身上,脸颊一片绯,愈发秀可餐。 只是不多会儿,这道还没吃下的美餐安建邦就没有心思再看上一眼了,双眼直愣着,他有些呆滞的坐在地上,半晌张了张嘴,憋出一句: “…烧了?怎么会烧了?…严重么?全部?…你是说全部?!怎么可能!” 抓着手机,安建邦大吼一声,糟糟的头发下,一张情未褪的脸崩得通红,这一刻甚至显出了三分苍老。 下一刻他狠狠骂出一句脏话,扬手就把手机砸了出去! 程雪吓了一跳,猛然往后一缩,心疑惑却是不敢开口。 呆愣片刻,安建邦猛然爬起来套衣服,急吼吼的几次没有穿进管,后来还是程雪跟着起来帮了一把,才让他提好了子。 “…发生什么事了?” 一路帮着安建邦穿上衬衣外套,最后程雪才轻轻问了一句,她显然是吓着了,脸都微微发白。 安建邦正在气头上,又慌又哪里还有心思顾念小情人的情绪,他不耐烦的一下甩开程雪的手,扭头就往大门走,穿鞋的时候又踢踢踏踏了半天,最后终于大发慈悲撂下一句:“码头仓库失火了,应该不是大事,你等我电话!” 话落,他终于套上了鞋子,连包都忘了拿,急急摔门而去! 灶上还温着汤,桌上的红酒还未动分毫,那一束玫瑰之前情一刻散了,花瓣掉落一地。 披着一件真丝睡袍,程雪起身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确定安建邦不会再回来之后,转身进了卧室。 手机幽光映上眉眼,她打出一串代码,静候十分钟,没有等到回应。 她随即摁下五个字符,拨通了一个电话。 “5551,4909,子雪有事禀报,等第,一级。” 代码录入,身份验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听筒那头传来一道淡淡男声:“什么事?” “恒通码头仓库失火,安建邦刚刚离开。负责码头的子英失去联系,原因暂时不明。” “知道了。” 沉默一秒,手机那头传来回应,没有多余指令电话随即挂断,程雪收起手机,继续原地待命。 另一头,夜风轻柔的台上,高大拔的男人凭栏而立,低头的时候,一双深邃眼眸里带过一抹深意,再抬头时,身后传来浅浅脚步声。 一身黑衬裙,薄薄一层纱巾覆在肩头,午夜时分,女人刚刚睡醒从上下来,光着一双腿,她赤脚走到台边,方要开口前方男人便回过头来; 对上那双深邃眼眸,她不自觉勾,伸手理了理长发,侧身的时候,似微有羞涩。 “你在外面多久了?小心别着凉。” 轻轻一句关怀,温暖实在,男人淡淡凝望上女人不再年轻却是风韵犹存的容颜,微微弯了嘴角:“刚出来,接个电话。” “嗯。”女人轻应一声,却依旧低着头。 她卸了妆后就总是有些这样,不敢再大大方方将整张脸展在对方眼前,今晚月正好,她微微掩藏的模样,兴许更加动人。 男人终是无声笑起来。 “其实现在也很好,你不必介怀。” 他的声线偏低沉,说话的时候,微带着磁,叫人动心。 “允之…” 下一刻,带着喜,女人终是抬头,腼腆念出男人的名字,见他眼底带起一抹浅浅温柔,笑着他说,灵韵,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一直我很想再见一次,你登台演出的样子。 —— “昨夜凌晨,城东浜口码头一间仓库突发大火,三辆消防车随后赶赴现场,十数名消防官兵奋战数小时,终将火势控制,幸无人员伤亡。” “据悉,此次火灾或为仓库电路老化所致,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之中,请听本台记者随后为您带来跟踪报道。” 清晨,静谧安宁的教职员办公室,八点多钟,一抹暖从敞亮的窗外斜进来,将桌上一盆绿萝映衬得更加鲜。 书桌之前,一身黑正装,衬衣排扣系得一丝不苟,唐大教授端着咖啡,边听新闻边翻着晨报,非常轻松惬意的享受着每清晨的例行公事,刚刚看到一个兴趣的标题想要深入,思绪就被不远处一阵小和尚念经般的喃喃打断… “受害人遗体碎片在其失踪九天后的清晨,被一名清洁工在南京华侨路发现…凶手为消灭作案痕迹,将其尸体加热至,并切割成了两千片以上的碎片,分装在几个布包中…” 唐少辰低头望了眼咖啡,忍了一秒。 “分装死者尸体的布包内,便是连肠子都整整齐齐码放,却是留下了可供辨认死者身份的头颅同三断指…” 唐少辰放下咖啡,忍不了了:“你是小学生?边打字还边朗读?” “啊?…” 冷冷一句话落,对面沙发上苏洛抬起头来,模模糊糊的应一声,埋头继续敲键盘:“我读出来打字比较快…” 她解释一句,顿了顿:“而且又不止我一个人出声,新闻不是也响着么。”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