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彦朗,是我的男人啊。”他附在她的耳边,恶意的说。 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缩,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施洋松开了抓着女人的手,对她笑了一下。 “朗叔的时候喜接吻,也喜舔我的耳朵,如果我紧紧搂着他,他会的很开心,那些东西进我的身体里,就像会怀孕一样,充了侵略。” 刘梓华脸惨白。 “你,你说什么?” “我说……”施洋歪了歪头,笑弯了眼睛,“当你在我和朗叔中间摇摆不定的时候,我成功的把他抢过来了。” 刘梓华的脸更白,像死人一样,一点血都没有。 “刘梓华,别让你爸你妈再来我家了,你们简直就是一堆笑话。”说完,施洋转身,走了。 刘梓华站在滚梯口,身体晃了晃,好似要仰头摔下去。好在她的同伴及时的拉住了她,急急忙忙的安抚着:“别相信他,他是骗你的。” “骗我?”刘梓华双眼无神的看向同伴,摇了摇头。骗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有谁会拿自己喜男人这件事开玩笑,尤其是施洋这样出身的人,如果不是真的,绝不会让自己出现这样的把柄,甚至坦言承认自己是承受的那一方。 “是啊。这人渣本来就不靠谱,男的女的来,不可一世,把人心当成垃圾踩,要不是命好有那么一个出身,就他不学无术的德行,谁看得上他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刘梓华继续摇头,急急忙忙的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她要给彦朗打电话,她不相信彦朗会喜男人,而且……她最恐惧的是,彦朗真的变心了。不能再等了,她必须要和他解释清楚,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不告而别,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忍辱负重,要告诉彦朗自己有多他,这么长的时间都忘不掉他。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复合,订婚,这一次,父母绝对不再是障碍,哪怕是天涯海角,她都陪他去。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不要挂机……” 施洋从容的转身离开,在拐进电影院大门的同时,他掏出了手机,第一时间拨通了朗叔的电话。 “喂,洋洋。”朗叔醇厚充了磁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施洋紧绷的心脏一松,偷偷的长出了一口气。 “朗叔,吃饭了吗?”施洋飞速找着借口,问着。 “嗯,你呢?” “吃过了,我一会回去啊。” “你爷爷怎么样?不留下住吗?” “没什么问题了,烧退了,吃了点东西,神不错。我打算一会就回来。” “不用那么赶,明天回来一样的。” “你放心了,照顾我爷爷的人多了去了,我都轮不到边,他看我一眼可以了,我现在就回去。” “没事吗?” “没事的。” “那好吧,我等你。” “嗯,我回来要吃你做的荷花酥,可以吗?” “下午不是才吃了?” “再做几个,少做点,我保证只吃四个。爷爷生病了,保姆做的东西将就着他的口味,我吃不习惯,晚饭就吃了一点。” “行了,不用解释,我知道了,好吧,你回来吧,我去做荷花酥。” “等等,别挂电话!再和我聊聊。” “拿着电话怎么做荷花酥?” “那就不做了,等我回来了再做,我在旁边陪你,你现在先陪我聊天,我想你了。” “呵呵,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比如说,一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半天没见也是好几个月了,你想不想我啊?” 彦朗的脸上带着笑意,正说着,他的手机传来有电话打入的声音,他拿开看了一眼,然后眸就冷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时隔十个月,刘梓华会再打电话过来。 第73章 哐当,哐当…… 看着手机上悉的名字,彦朗的心微微发沉。要说他对刘梓华完全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有了施洋做对比之后,他对刘梓华就更有意见。但是莫名的又觉得没必要了,最初他受到最深伤害的时候都没有多么的怨天尤人痛恨对方,更何况如今又展开了一段新的情,这份怨气与其说是痛恨对方,不如是为自己付出的情而不值罢了。 彦朗没有接电话,并不是报复,只是他不愿意为了接一个不重要的女人的电话,而挂断洋洋的电话而已。 他就放任电话的提示音继续响着,继续和洋洋谈情说,听着对方黏黏糊糊的表白,口早就愈合的伤口散发出阵阵的暖意,新生的更加的强劲充了能量,让他有信心和这个人携手走得更远。 来电的提示音终于结束了。噪杂的声音消失后,就连最后飞起的一些心绪都尘埃落定,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到他。 “上车了吗?” “嗯。” “到哪儿了?” “东街口,就快到了,要等我。” “要不我先去把面醒着?” “去吧去吧,别挂断电话,我唱歌给你听。” “好的,我去拿耳机。” 彦朗戴着耳机,听着施洋在电话那边唱的歌,心情愉悦的起了面团。 施洋的声音比较轻,适合唱一些小情歌,意料外的还很会转音,虽然听得出来是在转,不过有上好的音质这个底子在,再加上哪怕转也在音调里,所以还好听的。 白的面粉在手掌里穿梭而过,一点点变得黏糊了起来,就像是他们的情,这样啊啊,团成了一团,再分不开。 彦朗晚上又被施洋勾引着做了一次。 外面又下起了雪,屋子里很暖和,两个人盖在厚厚的大被里,相互拥抱着,分享彼此的体温。 彦朗半梦半醒间听见施洋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彦朗睁开了眼,在黑暗中寻找施洋的眉眼,首先看见的就是那双含着浓浓慕的眼睛。 “我想回去看看度假村的建设情况。”施洋说,“有些规划还是得咱们在场更好做决定,你觉得呢?” “你爷爷没事吧?”彦朗觉得施洋提议很好,但是他想的比较多,老人家还病着,就这么走未免不好。 “烧都退了,我明天早上再打个电话回去,要是没事,咱们就走。”施洋心脏重重跳了一下,黑暗遮挡了他一瞬间心虚的脸,好在他只需要控制自己的语气就够了。 彦朗想了想,不好手管太多,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彦朗很快睡了过去,施洋却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都挤在脑袋里,他现在睡意全无。 爷爷那边的态度很明显,肯定是想要限制他的自由,留在身边管教。他是打死不会回去,甚至为了避免爷爷用强硬的手段对付他,他干脆决定离开京城算了。衡市天高皇帝远的,爷爷的手再长,到了那边也能量有限,至少暂时那里还算安全。 而且不光有爷爷的事情,还有再次出现的刘梓华。那是一个很大的隐患,既然没办法除掉,就干脆避开算了。就算刘梓华给朗叔打电话,真正睡在他枕边的人却是自己,如果这样都能让朗叔动摇,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本事了。所以他只要防着不要让他们见面就好了,这样总会有自己周旋的余地。 除了这些以外,其实施洋对那个度假村还是有些期待的。那毕竟是他和朗叔的第一个合作项目,他对那里充了各种美好的想象,从无到有的建设,和朗叔的共同努力,他们之间的又一个纽带,这些都足以让他慎重对待。 这样想着,施洋总觉得未来还蛮美好的,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施洋睡着不久,彦朗就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完全的清醒,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将施洋抱进了怀里,在青年的发顶亲了一口,然后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施洋装模作样的给爷爷去了电话,然后就在网上订了机票,一通收拾,十一点在御轩叫了餐,吃过之后就去了机场。 这一次出发,只有他和彦朗两个人。杜涛他是不打算叫上了,刘成业最近在忙一个生意,虽然说自己真要叫对方一定会跟着自己走,可是没事他也不会去做拦人发财的事。没人跑腿可能没那么方便,但是也正好和朗叔享受一番二人世界。 飞机到了机场,又急急忙忙的转乘火车,时间有点紧,再加上有些堵车,等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开始检票了。 施洋和彦朗一人推了两个大箱子,戴着帽子和墨镜,脖子上再围一条围巾,整张脸遮了五分之四,虽然有不少人好奇他们的打扮多看上两眼,但是最终也没人猜到他们是谁。 推着行李箱进了站,一路来到软卧车厢,列车员站在门口一脸的微笑,施洋递了四张卧铺票给她,列车员愣了一下,神情显得有些复杂。 彦朗嘴角勾起,笑了。 施洋诧异的看了列车员,又去看彦朗,一脑袋的问号。 彦朗从施洋手里拿过火车票,找出印了自己和施洋名字的两张递给了列车员,剩下的两张则从容的放回到了自己衣服兜里。 施洋:“???” 彦朗解释:“火车实名制,一人一张票,多出来的这两张你不是为难人家吗?” “哦……”施洋恍然大悟,“不检票,屋里不会安排人进来了吗?” “不会,铺位已经卖出去了,就不会再安排人。是吗?”最后一个提问,彦朗问的是那名列车员。 列车员很纠结,这两人明显是在钻空子,但是转念一想,她也不过就是个列车员,又不是警察,而且这种事情又不是没见过。四个月前,她还为彦朗检过票呢,大明星一人买了四张软卧票,想睡哪张就睡那张…… 诶!?后面这个人好像就是彦朗啊?走在前面那个是谁?是哪个大明星?还是彦朗的朋友?看着侧脸白白净净的,下巴尖的,好像还有点瘦,尤其再加上那个发型……有点像排骨。 呵呵,不会吧? 列车员最终放行,两人进了卧铺车箱内,就把门一反锁,取下了帽子和围巾后,长出了一口气。 好热啊! 京城这两天正在下雪,温度比较低,他们出门就穿的很厚。没成想两个小时的飞机坐下来,一落地,就觉温度突然升高了近十度。身上的衣服虽然还能穿,但是一旦动起来就有些热。这一路又是推行李,又是赶火车的,硬生生的折腾出了一脑门的汗。 施洋丢了帽子和围巾还不够,利落的拉下羽绒服的拉链就要下来,却被彦朗给按住了。 彦朗将衣服又拉回到他身上:“拉下拉链就好了,小心冒。” 施洋很享受彦朗的关心,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再去动衣服。他弯拿起一个很大的塑料口袋放在身边,一阵扒拉,翻出了一堆的零食。有煮花生、卤猪蹄、酱牛、北京烤鸭,有橘子、橙子和柚子,还有绿豆糕、莲蓉月饼、南瓜小方,当然少不了朗叔亲手做的荷花酥。 一桌子。 施洋从小到大,坐火车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楚,而且大多数坐的都是两三个小时的旅游列车,还从没有坐过这么长时间的火车。 他一共到玉龙沟两次,两次都坐的汽车过去,晚上都会找宾馆睡觉,用他的说法,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还在火车上睡觉,真是新鲜了。 彦朗是小城市出来的人,他还没赚钱的时候,走哪儿去都是坐火车,当年他甚至从衡市坐火车到的京城,三天两夜的时间,坐火车的经验是足够了。 所以,一听施洋这么说,他就着手准备了一堆的东西让施洋在火车上吃,这样也不会无聊,又不用去吃巨难吃的火车餐,两个人在一个小包厢里吃吃睡睡,想着都觉得很不错。 火车还没开动呢,施洋就吃出了一堆的花生壳。 彦朗则在饭盒里倒了一些开水,然后将卤菜和牛放进了饭盒里,任由下面的热水慢慢的暖着菜,等会再打开的时候,施洋就不会因为吃了冷的东西胃疼了。 彦朗忙着做这些的时候,施洋就在一边扒着花生,两粒的花生,就自己一粒,喂给朗叔一粒,如果是三粒的,就朗叔两粒,自己一粒,要是朗叔吃不过来还没咽下去,他就会多吃一粒,然后将剩下的再进朗叔嘴里。开开心心的分吃着一袋花生。 又一颗三粒的花生分吃结束后,耳畔传来火车鸣笛的声音,车窗外的景一点点的往后推,身体有了轻微的摇晃。 “开车了。”施洋高兴的说。 “嗯,开车了。”彦朗拿过一个橙子,慢悠悠的扒了起来,车厢里顿时弥漫了橙子特有的香味。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