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赶紧跟上,问:“你急匆匆地去哪儿?” “她不能喝酒。”许翊头也没回。 徐南忍不住咋舌。 当面一句话正经话都不肯说,背地里又恨不得将对方放在心尖尖上。 你就装吧,总有你哭的时候。 徐南跟了两步,就见许翊在门口停了下来。他不解,走上前一看,这才见到褚楚怔怔地立在门口。 瘦弱的身子完全被挡住,她站在高大俊的许翊跟前,更加显得娇小无比。也许是喝了些酒的原因,她面绯红,双眸含水,委屈巴巴地仰头看着许翊,倒有了点过去小矮子的那分可怜劲儿。 徐南咳了声,上前问:“楚楚,你来多久了?” 重点是,刚才的话你又听到了多少? 褚楚摇摇头,望向许翊的方向,咬起下:“许翊,我要回家……” 许翊眸幽深,略带深意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好,我带你回家。” 听到这句话,褚楚努力眨了眨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人影后,这才安了心,晕倒在对方怀里。 褚楚不能喝酒。 悉她的人都知道。 倒不是酒过,或是酒量太浅,而是褚楚实在是酒品不太行。 她容易耍酒疯。 曾经他们对这点一无所知时,也撺掇过褚楚喝酒。谁料一杯下去,素来乖巧的小妮子立马化身成小野猫,张牙舞爪的,可把他们吓得不行。 这就罢了,第二天他们还心有余悸,哪想到这丫头本什么都不记得。 他们能找谁说理去? 徐南想起褚楚的醉态,难免有些不放心。但他见许翊一门心思照顾褚楚,忍了忍,一句话没说。 罢了,等他俩顺其自然,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倒不如让他们这样待着,保不准还会发生些什么…… 徐南屏住呼,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房间里,许翊顺着褚楚哄了半天,才终于让她安分下来。 看着怀里双目紧闭、皱巴巴的小脸,许翊无奈地叹了声。 “就你这酒量,还敢随便喝酒。” 他伸出手,长指一卷,将挡住她眼睛的发丝勾到了耳后:“我给你担着,拒绝他们又能怎样,平时就不该太纵着你。” 许翊将怀里的人搁在上,拧了条热巾给她擦脸。 醉酒后的女人不太老实,娇小的身躯在上扭来扭去,得许翊一身火气。 许翊烦躁地失去了耐心。 他将巾扔进盆里,把上的人从枕头上捞起来,拍了拍她的脸。 “起来。” 他擒住褚楚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掰向自己的方向:“自己去洗个澡。” 褚楚糊糊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一个悉的人影。 “许翊,你怎么在我家啊?” 一定是在做梦。 褚楚歪着脑袋,又继续睡过去。 许翊眯了眯眼睛,哂道:“你要再不起来,就别怪我对你动手动脚。” 吵死了…… 褚楚拧着眉头,翻了个身,将一直在自己耳旁念叨的人在了身下。 许翊的眸蓦地暗了,深棕的瞳孔里转着几缕莫名的情绪。 “喂,你……” “好吵!” 褚楚呲牙咧嘴,就近寻到一处,狠狠地咬了下去。 许翊闷哼一声,呼逐渐急促起来。 …… 第十四章?斯文(十四) 清晨。 七点左右,褚楚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就意识到不对劲,猛地坐起身。 这不是她家! 衣服……衣服也不是昨天那套。 竟然还是一件男式的白衬衫! 而且浑身上下酸软异常,使不上一点力气。 两腿间似乎还有些异样。 浴室里,淋浴的水声同时稀里哗啦。 种种迹象在褚楚心里迅速过了一遍,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酒后了! 而的对象,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是…… 浴室的门被拉开。 许翊从里面走出来。 他套了身深的浴袍,领口敞开,出一截古铜的肌。头发的,有细小的水珠滴落,他举起巾擦了擦头发,偏头看她:“你的衣服在浴室,已经洗过烘干了,收拾一下,过会儿我送你上班。” 褚楚的脑袋打了结。 “我……” “你?” “我们……” “嗯?” 许翊缓缓走近,星眸半阖着胶在她身上,嘴角擒起一弯肆意的笑:“你不动,是在等我抱你去?” 此刻他没戴眼镜,深邃的双眸幽暗不明,比之平时多了几分隐匿的危险。 以至于褚楚理直气壮的质问变得磕磕巴巴:“你怎么……怎么能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 许翊剑眉微挑,饶有趣味地坐到了头。 褚楚惊得猛然后退,“哐当”一声撞上了头柜:“我喝醉酒意识不清,但你明明很清醒!你怎么能……你别过来!” 她被来人到了角落里。 “我觉得你应该先搞清楚一件事。” 许翊双手杵在褚楚身侧,神情复杂,眼里出几分委屈:“昨晚,我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 “不可能!”褚楚脸不敢置信。 许翊不辩驳,只别过脸,指着耳垂上的牙印给她看:“你咬的。” “……” 他接着又展示胳膊上的抓痕:“你挠的。” “……” “还有背上。”他不依不挠,想掉身上的浴袍。 褚楚羞得抓起枕头一把挡住脸,闷闷地说:“我不想看。” 许翊薄抿起,按耐不住嘴角的笑意。 “害羞什么?” 他饶有趣味,拿开枕头,勾住褚楚的下巴,给了她最后的致命一击。 “男女,最是寻常……” 可他到底高估了褚楚的承受能力。 话音刚落,褚楚便狠狠推开他,见了鬼似的窜进浴室里躲了起来。 若不是上班快来不及,她恐怕能躲到天荒地老。 重新走出浴室的褚楚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不过就是风一度,她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犯得着躲躲藏藏的吗? 褚楚走出来时,许翊也已整理罢着装。衣冠楚楚、文质彬彬。高如峰的鼻梁上一架金丝框眼镜,优雅谦逊,自有一番正人君子的气质。 这样看他,的确是自己胁迫他的可能比较大。 褚楚纠结半晌,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那句耳能详的“渣男”语录:“昨天的事只是意外,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之后互不纠。” 许翊的眸子瞬间凛了起来。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