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几人落后一些,厚道地没打算去看房玄龄儿子的热闹。 李二陛下行至马球场外,只见双方已打得不可开,仪态尽失,全无往的骄矜样子。李二陛下眼尖,一下子瞧见不远处坐着个悉的身影,不是他那幺弟李元婴又是谁? 那小子居然坐在那儿捧着个杯子啜饮着什么,不时停下来看看杜荷他们的战况,一脸“怎么连打架都不会打”的震惊表情。 李二陛下额头青筋跳了跳,勒马叫人去把李元婴拎过来。 李元婴没注意到李二陛下的到来,他正为杜荷和房遗两人这么经不住挑拨而吃惊呢!他也就悄悄取了弹弓弹杜荷后脑勺,想和平时一样搞搞事,没想到赶巧房遗过来了,从杜荷的角度看去就像是房遗干的! 于是,他们两边就打起来了! 李元婴一点都没有这场群殴事件因自己而起的觉悟,只锐地觉得这两人可能本来就有仇。他倒了杯肥宅快乐水,坐在一边让戴亭边给自己扇风边看戏,瞅瞅老杜和老房的儿子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李元婴正看得津津有味,李二陛下身边的人已来到他身后,说李二陛下要他过去。 李元婴转头看去,只见李二陛下在马球场外驻马而立,并没有下马,而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场内的群殴。李元婴一灵,立刻惊道:“皇兄来了!” 众人一听,群架也顾不得打了,当场作鸟兽散,生怕自己落下御前干架的坏名声。 李元婴把人证都惊走了,才把手里的肥宅快乐水转给戴亭保管,自己跑去面见李二陛下,一副要多乖有多乖的好孩子模样。 李二陛下仍旧没下马,冷眼瞥他。 李元婴有丰富的干坏事经验,坚决不自阵脚、自己馅,张口就开扯:“皇兄您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早膳用了没?听说,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晚上随便吃吃就好,您可不能不用早膳就出来,会饿坏身体!” 李二陛下见李元婴在那不慌不忙地闲扯,终于下了马,直接问:“刚才是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李元婴一脸无辜:“我才刚到呢,就看到他们不知怎地厮打到一块了,一开始只是两个人在打,后来还叫其他人一起上——人多得我都不知道谁是谁了!您瞧瞧我这小身板儿,一看就不扛揍,当然不敢上去劝架,只能躲远点等他们打完!” 李二陛下直觉觉得这事和李元婴不了干系。可那群互殴的小子已经跑了,老房又紧张地候在一旁,看着好像随时要上来请罪,他也只能暂且揭过此事,问李元婴:“怎么不见雉奴?” 李元婴道:“我也不晓得,雉奴去找兕子她们了,我们约好在马球场这边见。” 李二陛下决定把李元婴拴在身边,不让他出去干坏事。他淡淡地道:“行,和朕一道去看他们打马球。” 李元婴快答应:“好!”双方还没下场就打了起来,下场之后肯定也很热闹! …… 另一边,李治自然是按照原定计划去和杜荷说话,李治没想到李元婴会直接搞出两伙人互殴的动静,觉事情有点棘手。 好在李治向来有着好脾气和热心肠的形象,叫左右上前帮杜荷等人治伤倒也不算突兀,很快就顺利和杜荷说上了话。 聊上之后,李治没能把话题转到杜荷家中情况上,反倒从杜荷口里得知他与房遗不对盘的事儿。 这两人都不是家中长子,不管爵位还是田产都分不到大头,因此都在积极地谋寻出路。 巧的是,他们一个跟李承乾走得近,一个跟李泰走得近,往就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起过矛盾,这次双方都憋足劲要脸,狭路相逢后分外眼红,一时没忍住打了起来。 这些事杜荷往自是不会挂在嘴边,偏他今和房遗打了起来,心中难免有些不忿,便和李治牢了几句。 李治与李元婴不一样,他是个聪好学的好孩子,功课从来不落人后,懂的东西比李元婴多得多。 听杜荷话里隐晦地提及房遗已经追随李泰、暗中已开始和李承乾对着干,李治心中一惊,想到了过去许多兄弟阋墙的惨祸。 远的不说,近的就是他们父皇与隐太子李建成的相争——血染玄武门! 李治一时有些失神,已忘了和李元婴约好要探问杜家家事。 杜荷逞一时之快把人骂完了,也察觉自己在李治面前失言,当即闭了嘴,不再言语。到底下的人把他的伤处料理完毕,他便与李治分别,要去和房遗在马球场上一较高下! 李治叫人领来兕子几人,依着约定去马球场边与李元婴会合。 三个小萝莉一到,李元婴就被李二陛下赶走了。 李元婴见李治瞧着有点儿失魂落魄,凑过去低声音问:“怎么了?没问出来吗?莫不是你馅了?皇兄那边我已经过关啦,你可别害我!” 李治看到李元婴没心没肺的样儿,摇摇头说:“没事。” 李元婴也没追究底,只叫戴亭倒了杯好东西给李治喝。 好东西一个人捂着没什么意思,得和小伙伴们分享才快活! 李治到底还是个半大少年,闻言立刻抛开了刚才的烦忧,好奇地接过戴亭送上的饮品。一入手,只见那碧玉杯中有几块晶莹亮泽的冰块轻轻浮动,掩映着底下那咕噜咕噜冒小气泡的褐体,光是瞧着就沁凉入脾。 李治只觉暑气全消,郁气也全无,不由追问:“这是什么?” 5、第 5 章 第五章 这是什么? 这是李元婴辛辛苦苦扫描《九成醴泉铭》换来的任务奖励,据说加点冰好喝,李元婴便给戴亭去捣,自己负责享受成果。他大大方方地跟李治介绍:“冰可乐。” 李治没听说过,犹豫地问:“不是酒吧?”大唐从马上取天下,男孩儿没有不喝酒的,不过这又不是宴饮之时,李治不敢喝,怕喝醉误事。 李元婴道:“不是。”他接过自己那杯冰可乐抿了一口,没游说李治赶紧喝,而是把目光转向场下。杜荷和房遗还是下场了,看起来要在马球场上一决高下,刺! 李治见李元婴自己都喝了,也没抵住惑,捧起碧玉杯尝了一口。冰凉的可乐入喉,有点冰,有点甜,还带着点气泡在嘴里迸开的奇妙口,一下子把李治征服了。李治浑身舒,对李元婴说道:“好喝!” “不好喝我干嘛带来喝,”李元婴的注意力被场中的房杜两人引了过去,啧啧称奇,“老房和老杜情好,他们儿子情却不咋地,真是稀奇啊。” 岂止不咋地,瞧瞧他们的凶狠样,简直是要在马球场上直接打起来!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