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傅湛,是一名普通的记者,也是一名新冠确诊患者……” 傅宁朗盯着电视屏幕里面的傅湛,手中的乐高不由地掉落地面。 “爸爸……你什么时候钻进电视里了?”傅宁朗眨了眨眼睛,困惑地问。 傅湛没想到一年前制作的纪录片还能在电视台重播,不勾起了当年的回忆。他孤身一人,连夜开着货车进了武汉。若不是昭华和阿清在那,也许他本没有这个勇气。 “大概……去年的时候吧。”傅湛搂着傅宁朗道。 电视镜头一晃,身穿防护服的医生正在隔壁位安病患。 “为什么这个医生说话的声音跟爸爸好像?”傅宁朗脸疑惑。 镜头拉近,给了医生防护服上所画的圣斗士星矢一个清晰的特写。星矢向屏幕中央挥舞天马星拳,面容冷俊,目光坚毅。 “这个卡通人物好帅啊!”傅宁朗慨道。 “爸爸给你画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真的吗?”傅宁朗转过脸,手脚并用,站在傅湛的腿上,搂住他的脖颈,猛地亲了一口脸颊。 “我昨天是不是给你买了一顶黄的小圆帽。爸爸在上面给你画画,好不好?”傅湛单手抱住傅宁朗,站起身来。 “好耶!爸爸快带我去我房间,小黄帽就在我书桌上。”傅宁朗搂住傅湛的脖子不撒手。 “那我先带儿子去他房间了。”傅湛侧过脸同傅清说。 “嗯。”傅清单手搂着小小的傅嘉玥,另一只手捏住瓶,小心翼翼地喂。 “画画!画画!画画!”傅宁朗兴奋地道。 傅湛抱着傅宁朗走了。 傅清轻轻地摇了摇头。明明是他一把屎一把地把傅宁朗养大,结果臭小子居然背叛了他,天天黏着傅湛,真的是让他有苦难言。看来如今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苦心养大傅嘉玥,让傅嘉玥冷落亲爹。怀中的傅嘉玥茫地蹬了一下腿,不知不觉中入了一个局。 傅湛把傅宁朗放在桌上,两条小腿在空中晃。他拿起桌子上的小黄帽,到傅宁朗手中:“拿稳了。” 他从笔筒里挑了一只圆珠笔,攥住帽沿,画了寥寥几笔。 “好像不长这样啊……”傅宁朗皱眉道。 “这是起形,很快就像了。”傅湛又上几笔,隐隐有星矢的轮廓了。 “好神奇呀。就多画了那么几笔,就变得像了。”傅宁朗瞪大了眼睛,目惊讶。 “不是多了几笔,每一笔都很重要。”傅湛画上了眼睛,鼻梁,画面多了几分英飒之气。 “爸爸,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当个画家!”傅清豪气冲天地宣布。 坐在客厅里的傅清手一抖,瓶摔在自己腿上。傅嘉玥“哇”的一声,哭嚎出声。 “傅湛!”傅清咬牙切齿地收拾残局。竟然拐他儿子学画画。他的儿子难道不是该学医吗?像他妈妈那样当科学家也行啊! “画好了。”傅湛举起小黄帽,在傅宁朗的面前晃了几下。 傅宁朗抓过帽子,戴在自己头顶上。 “帅不帅?”他乐呵呵地问。 “帅!”傅湛竖起大拇指。 傅宁朗张开胳膊:“爸爸抱我去客厅好不好?我也想让爸爸和妹妹看看。” “好。”傅湛把傅宁朗抱回客厅。这会儿傅清刚把傅嘉玥哄安静。 傅湛松开手,傅宁朗站到了沙发上,一手扶着傅清的肩膀,一手朝傅嘉玥做鬼脸。 傅嘉玥眼角还挂了几滴泪珠,看到一张扭曲的脸,脸微变。 “诶诶诶!妹妹,我错了!”傅宁朗赶紧收起表情,身子贴上傅清的胳膊,悄声问到:“爸爸,你看湛爸爸给我画的小帽子,帅不帅?”他小手按在帽子边缘,肥肥的手指指向星矢。 “帅……”心底想说丑死了,可是又不想让儿子难过,他勉强挤出这句夸赞。 傅宁朗笑嘻嘻地低下头:“妹妹,哥哥帅不帅?” 傅嘉玥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珠还装在眼角。 傅宁朗一咬牙,不舍地摘下帽子,入傅嘉玥的手里,委屈巴巴地说:“别哭了。我把宝贝都给你了。” 傅嘉玥似听懂了一般,捏住小帽子,咧嘴一笑—— 追-更:rouwen.me(ωoо1⒏ υip)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