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沁园真的是个得天独厚的地方,有山有水有美景,一年十二景它一样都不缺。 这晚餐过后,苏幕见陆景行回来,道了句回总统府,陆景行安排专机送人回首都,临走时,苏幕伸手拍了拍沈清的手,一切言语止在喉间。 许多话语想说不好说。 毕竟婆媳关系摆在那里。 “生活七景,人生百态,阿幽好好过,”这句好好过,包含了她所有想说的话语。 人生百态,是好是坏皆有定数,唯一不变的除了己心别无其他。 苏幕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厚重之意,沈清懂。 好好过,她也想啊!可陆景行身处高位,众多身不由己的时刻,她若好好过心该有多大? 次清晨,让陆先生觉得最为心的事情莫过于陆太太来了例假,晨间起她急忙忙起身,还没来得及跟进去,只听浴室某人唤他去更衣室第二个屉拿东西,屉一拉开,陆先生不了,原本没睡好脸已是难看,这会儿简直黑的跟锅底似的。 原以为回来能好好温存温存,哪里知晓人算不如天算,怎就没算到陆太太大姨妈呢? 早知如此,他昨晚不得狠狠将人捏圆扁? 气,实在是气。 真真是气的心肝脾肺都挤乎到一起去了。 某人坐在卫生间良久都未见其人,便唤了声,声响落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纸质盒子“飞”到自己眼前,陆先生气的没了好脾气,连卫生用品都懒得给人送,打开门,伸手扔过来,妥妥的砸在了沈清脚下,让她格外蒙。 心道,招你惹你了?大清早的。 收拾好出来,见男人躺在上单手掩面,某人迈步过去伸手碰了碰他,男人不动如山。 “陆景行,”她轻唤,话语柔柔。 “陆景行,”她在唤,依旧未回应。 见此,某人也不同他一般见识,乖巧的爬上贴着某人准备在睡一觉,可才将将贴着某人肩膀睡下去,只听一声郁闷声响起,硬邦邦的语气道,“离我远点。” 陆先生气的这会儿郁结之火在心里游走着,游的没了好脾气,见人贴着自己,更是没了好脾气。 起先,沈清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半撑着身子静静看了他会儿,确认自己耳力没问题之后幽幽问到,“大清早的,我招你惹你了?” 什么病?清晨起来天未亮就拉着张驴脸给谁看。 见他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陆太太来气了,伸手一掀被子,不碰就不碰,稀罕你? 陆先生想,她是没招惹自己,可她例假招惹自己了,思及此,陆先生来气了,翻身将某人在身下恶狠狠道,“要你的时候总找借口让我停,这会儿大姨妈来了,你当真是想让我守活寡?饿了几十,就给我个牙是吧?” 闻言,陆太太懂了,这男人,真是……,罢了罢了,不能想,想多了头疼。 素来知晓陆先生在事上没节制,这会儿来大姨妈,她也不愿啊可有何办法? 某人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勾着他的脖颈,轻笑着安男人,“又不是天天来,一个月也就一周而已。” “恩,恰好我一个月也就修一周而已,”男人没好气应允。 “好了啦!小家子气,”陆太太微抬头,在男人薄上落下一吻,无关乎拨,再说,她这会儿可没这个胆子去拨陆景行,不然回头泛起混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陆先生闻言,重重一声叹息,难受,是在是太难受。“上辈子欠你的,”陆景行没好气的轻啃她脖颈,话语中是无奈。 “恩,所以你这辈子来还债了,”某人笑兮兮的靠过去,伸手搂着他壮的肢,靠着他臂弯缓缓蹭着,男人仰躺在上,一抬手将人圈进怀里,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话语柔柔道,“睡吧!拿你没办法。” “换下来的衣物洗了?”陆先生仰躺于上闭着眼睛问道。 “扔垃圾桶了,”某人嗓音细如蚊蝇。 闻言,陆先生抬手搭上眼帘,想掩饰什么,心想道,他的太太是个聪明人,怕佣人看见脏的内,她有的是法子解决。 扔了也好,省的他爬起来给她洗。 贼贼的人啊!这是。 次陆先生早起,轻手轻脚起来,不急着刷牙洗脸反倒是进卫生间将垃圾袋拾起来打结,而后披着晨褛亲自下去丢垃圾,吓坏了一众佣人。 南茜上来,男人单手夹烟,单手提着袋子,见她迈步而来,将手中香烟递进嘴里,而后朝她摆摆手,示意不用过来。 这种事情,他得亲力亲为,不然有人会脸红,男人微眯眼,了口咽朝屋外而去。清晨如此景象,让一众佣人口口相传一整。 男人迈步百米,将手中黑垃圾袋以抛物线的姿势扔进垃圾桶,而后转身,将嘴边香烟夹下来,云吐雾。 南茜虽心有疑惑,却不敢问。 进主屋,陆先生将手中香烟丢在烟灰缸里,进了一楼盥洗室手,擦干过后才缓步上楼。 清晨起身,男人远不如白里优雅,反倒是带着些许慵懒,再度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才开始一天的晨跑。 上午时分,沈清站在后院看着佣人给狗狗洗澡,佣人之间浅聊着晨间自家先生的壮举,聊的某人是面红耳赤。 转身上了二楼书房。 陆先生这几许是真不算忙,除了上午两个视频会议开了许久之外,似乎再无其他事情。 这不,沈清正窝在书房看书,某人推开房门进来了。 迈步过来伸手看了眼她手中书籍,道了句,“书虫。” 而后也有样学样的伸手在书柜里捞了本书出来随意翻阅着,书页哗啦啦翻过去时,尾页空白处有一行字,再现卞之琳断章,字体一如既往飘逸洒苍劲有力,陆先生看着这几个字,简短的几句话明明可以一笔带过,他却看了三五分钟。片刻之后,男人话语如常询问道,“阿幽很喜卞之琳?” 此话落地,沈清握着书本的手在底下缓缓缩紧,面上无异,而后放在书页上的手随手翻了页,漫不经心道了句,“还行。” 还行?到底是喜还是不喜? 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伸手抚上尾页那一行字,而后品评着,“字体虽有力,但力道过大,不似门派书法,虽飘逸洒,但总归太随意,有待改进。”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眸光落在自家人身上,道了句,“不似阿幽字体,朋友的?” 朋友的?何其简单的三个字,可沈清却觉异常刺耳,片刻之后才浅浅点头,“恩……。” “男?”陆先生在问。 男,暗恋自家老婆的人,这人,可留不得,但凡事觊觎自己婚姻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沈清心理一咯噔,而后强迫自己嘴角上扬,随意道,“是不是还得道出家庭住址以及联系方式?” 陆先生轻笑,而后道,“那倒不用,阿幽告知她你已婚的身份就行。” 瞧瞧,多强势霸道? 占有多强? 陆先生见她面微沉,笑容越发得意,而后伸手在笔筒里出一只钢笔,过陆太太手中书籍,开始挥着钢笔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陆先生亲手赠上情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陆太太见此,又好气又好笑,真真是小家子气的男人,别人写断章,他写情诗,而且还是这么……罢了罢了,不能说,说出来没脸。 扉页上的一首诗,让陆太太不扶额失笑。 没好气过某人手中书籍,揶揄道,“有本事陆先生将我这书架上的书都写了,小家子气。” 最后四个字嘟囔出声。 陆先生手中钢笔在掌心来回转悠,而后笑到,“有人暗恋我人,不能忍,得让阿幽看看,你老公的字体也好才识也好,都胜过他人。” 不要脸,真不要脸,陆太太在心里排腹着。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某人轻嗔他一眼,只差将心声出来了。 清水湾书房,沁园书房,随手翻阅便能见断章,陆先生心里分外明了,但知晓此事不能上纲上线,亦不能成为夫之间的阻碍,于是乎男人大笔一挥简短的一首情诗呈现在某人眼前,揶揄的话语将尴尬的气氛带过去,不动声。 这晚,陆先生坐于沁园书房许久,脑海中思忖某件事情直至深夜,而后起身去了沈清书房,要在寻出那本书,不料已不见踪影,换了位置。 昏暗灯光中,男人轻蹙眉,站定了会儿,迈步至书桌前,果不其然,它和基本书籍混在一起被放在了桌面上,其中就有沈清下午时分看的那本国外小说。 伸手拿起,细细翻阅,坚定的眸子停在尾页上,神寒。 最终,将手放回原处,转身进了卧室。 睡至半夜,腹部传来温暖触,沈清往后靠了靠,陆先生调整好姿势将人搂进怀里,昏暗中,一脸幸福。 如此……尚好。 第二清晨,章宜早早来了沁园,只因收到一份快递,收件人是沈清,许是觉得是重要文件,章宜上了心,第一时间送到了沁园。 这方,沈清领着章宜进了书房,带上门章宜询问道,“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网上余热已经降下去了,今见陆先生在家估摸着是能肯定了。 她拿着文件往书桌方向去,伸手在笔筒里了之笔出来,哗啦着密封线,浅浅应到,“应该吧!” 应该是这样,不然陆景行怎有时间休息? “听说市府那边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了,什么歪门教的人,傅冉颜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多了,”章宜坐在一侧沙发上同沈清说着外界事宜,念叨起了傅冉颜,能让那个世界溜达的女人有所收挒,想必是真吓着了。 不然怎会改了子?变老实了? “她老实了你也能舒服点,”随着哗啦一声沈清手中文件被拆开。 紧随而来的是呈现在沈清眼前的种种资料,前一秒还较为淡然的人此时面一寒,瞬间变脸,章宜见此,面有些难看,问了句,“出事了?” “没事,”她话语轻轻带着幽凉之气。 “辛苦了,你去忙吧!”沈清伸手将东西放进保险柜里,对章宜道。 章宜走后,她拿起手机联系高亦安,那侧,高亦安似是在忙什么,道了句,“稍等。” 沈清问,“你在哪儿!” “在首都,有事?”高亦安那侧想起来哗哗水声。 “有人给我寄了份东西,关于苏年,我猜应该是盛世内部人的作为,如果这份文件出去,我俩可能要吃官司亦或者是被传唤,”沈清站在边看着楼下草坪光景,神凉凉同高亦安说道着。她跟高亦安属于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苏年的案子或许不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但若是曝光出去名声受损是必然,商业竞争何其残酷,使用非法手段更是常事,倘若有人将这些事情曝光,对他们没有好处。 有人想横一脚,估计是抱着什么心态来的。 “晚上见,等我回来再说,”高亦安沉了会儿如此回答。 盛世最近在改革,有人蠢蠢动不想要命他能理解,但到沈清身上就过分了。 “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沈清影影绰绰察觉到了什么,问了嘴。 “回来再说,”高亦安并未多说。 这晚餐过后,因首都总统府有人前来,陆先生晚饭结束便进了书房,迟迟不开身,七点整沈清手机响起,高亦安电话过来,二人谈了阵,她上楼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路过陆景行书房,见里面此时正在热火朝天商榷要事,便未明说,只是临走时代了南茜医生。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