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前在你家拍照的那件事,我代她和你说声对不起,她年纪小,很多事情都......” “我不介意。” 暗哑的声音响起,宁准倒酒的动作停下,他愣怔的抬头,看着江诉:“什么?” 后者抬手,白酒入喉,辛辣灼烧喉管。 他低声重复:“我不介意。” 旁边那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烧烤摊上,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老板端了碟鱿鱼丝过来,说是免费赠送,下酒用的。 一闪而过的异样,宁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你这么惯着她只会让她更得寸进尺,以后对你的生活也会造成困扰。” 白酒的度数很高,很快,江诉的眼底就浮现出了几分醉意。 他歪头,指尖捏着酒杯,模样有几分散漫。 “困扰?” 他停顿了一会,低笑道,“怎么可能。” 宁准似乎,从他的眼神读出了点什么。 不好的预,终于成了现实。 他说:“和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实她的内心很,在你看来,可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也足够能让她一个人难过很久了。” 他不会干涩宁和的私人情,只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他觉得自己有权利,为了她的未来做考虑。 江诉的子,晴不定,孤僻寡言,什么事他都放在心里,宁愿自我消化也不愿意告诉别人。 于是这一切在外人的眼中,就成了没原因的疏远。 宁准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每天过上猜忌的生活。 猜她喜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太累了,这种生活。 他只是,害怕自己的妹妹受到伤害。 仅此而已。 宁准举着酒杯:“来,再喝一杯。” 江诉无声的给自己面前的酒杯上。 一杯,接着一杯。 直到那整瓶都见了底,他终于没忍住,去洗手间吐了。 整个胃都像痉挛了一般,他从隔间出来,扶着洗手池的边缘。 冷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缓慢的抬头,镜子也沾上了水。 镜子里面的人,脸惨白,被醉意染红的眼角,以及,咬出血的下。 他轻呵一声,无奈的笑了。 -- 宁和靠着馆陶给她走的后门,通过了初试。 复试的内容是随机的,让他们签。 宁和拆开纸条,看着上面的人物二字,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他们是喜格高的呢,还是接地气点的? 顾季也得知她差个模特,第一个举手报名:“我长这么大还没给人当过模特呢。” 宁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摇头:“你不行。” 顾季也不服:“我怎么不行了,我身高也够啊。” 宁和安抚他:“你适合那种廷风。” “皇上?” 宁和摇头:“皇上身边尖着嗓子拍马的。” ...... 宁和象征的想了想,一脸为难的拿出手机:“唉,只能麻烦六叔了。” 刚被言语伤害过的顾季也在一旁冷哼:“我从你脸上没有看出半点不好意思。” 宁和羞涩一笑:“这么明显的吗?”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 “还没起吗?” 可是都三点了啊,而且她早就打听过了,他今天没课。 于是锲而不舍的继续拨通他的号码。 铃声到了末尾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不舒服的低:“恩?” 宁和忘了自己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担忧的问:“六叔您冒了吗?” “没有。” 她不信:“那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那边传来衣料碰撞时的细簌声,应该是他在穿衣服。 “昨天喝了点酒。” 宁和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给您打电话。” “恩。” 他挂了电话以后,宁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觉江诉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于是她问顾季也:“你六叔最近怎么了?” 顾季也被她问懵了:“什么怎么了?” “我觉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对我太冷淡了一点。” ...... “我六叔他对谁都那样。” “不同的。”宁和说,“反正我觉得他今天对我格外冷淡。” 她惊呼:“该不会是嫌我打游戏太菜了吧?” 顾季也白了她一眼,傻。 宁和从他的眼里读出了点什么:“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我哪敢骂您啊,您就是我亲,我孝敬你还来不及呢。” ---- 宁和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回想,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 就算江诉烦她也该有个原因吧。 于是第二天起的时候,她的黑眼圈格外吓人。 宁准看到后,吓了一跳:“你昨天出去做贼了吗?” 她神恍惚的点头:“偷心贼。” 然后进了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她洗漱完出来,整个人也清醒了一半。 宁准是昨天凌晨回来的,吐了一宿。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久,家里的酒气一天都没散。 她拖出椅子坐下,宁准问她:“听说你找到工作了?” 宁和嘴里咬着面包片,专注的剥蛋:“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混吃等死二十多年,终于学会赚钱了,可以可以。” 宁和不的捶了他一下:“你很烦。” 她下手还重。 宁准了自己被捶痛的口,笑道:“正好我要去上班,要送吗?” 她点头:“要送。” “行啊,去哪?” 宁和撕下面包边,到嘴里:“江诉家。” 宁准神情微变:“去他家干嘛?” “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我有点担心。” 宁准似乎猜出了点什么:“所以你今天这黑眼圈,是因为担心他才长出来的?” 宁和不要脸的点头:“的印记。” ...... 宁准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前天的酒真是白喝了。 自己在这替她担心,她倒好,反倒替别人担心上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