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和李凯文上同档综艺,这就是摆明了要搞事情。 他被记者拍到在酒吧和李凯文接吻,第二天就上遍了头条。 苏言那时还在出差,人不在h市。等夏庭晚醒了看到新闻,发现写什么的都有——有把苏言写的情书扯出来戏谑一番的,有捕风捉影说他和李凯文早就有猫腻的,还有预言他和苏言要协议离婚的,更多的是指责他婚内不检点的。 他和李凯文其实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酒喝多了party上玩真心话大冒险,结果脑子不清楚真的亲了一下,还被有心人给拍下来了。 但也不能怪人家写,他确实也玩得疯,之前就总是被拍到深夜从夜店出来,要么就是赵南殊接他,要么就是苏言的司机接他,这些事情一串联,媒体自然有自己的逻辑。 那会儿工作上遇到了瓶颈,他烦得厉害就干脆破罐破摔,赵南殊和周仰都管不住他。 苏言当然也说过他,但也不强硬。他骄纵的脾气一上来,直接叫苏言不要什么都管、什么都他。苏言一听这个字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那会儿他毕竟还没犯什么错。 没犯错时他总是嚣张跋扈,然后等到真的犯错了再秒怂,总结起来也就是一个作字。 他酒劲儿过了知道出事了,给苏言打了几十通电话苏言也不接,给陆秘书打电话,陆秘书什么也不敢说,只告诉他苏言很不高兴。 他在香山的家里等着苏言回来的时候就想过一个问题—— 如果苏言气到和他离婚怎么办。 只是想到那个可能,那时候的他就害怕得六神无主。 那是他们婚姻里第一次,苏言真的生了他的气。 无论如何,这件事始终都是他的丑闻,在那之后他和李凯文也没再联系过。 但现在tbn显然就是打算借着他离婚的余温,又把那件事倒腾回大众视线,到时候无论是难听的好听的,有人议论就是好的。 为了热度折腾自己的这点私事,他真的不乐意。 周仰似乎对夏庭晚的反应也有所预料,他耸了耸肩说,很冷静地说:“其实你想想,你这几年都没什么作品,一部《鲸语》的老本吃得有点久了,加上酒驾和离婚的事,虽然个个都是爆点,但是不能说是正面的吧?说实话以tbn毫不犹豫给你mc位置,然后还有开出的价位就能看出来,他们当然是想要利用你身上的这些八卦炒热度,这做法在圈子里太正常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而且有人议论你,就说明无论如何,你在大众眼里还是大明星,你的生活你的私事是值得被关注的,这没什么不好——” 周仰说到这儿,见夏庭晚还是不说话,不由叹了口气。 他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地看过来:“庭晚,你现在地位尴尬的,你知道吧?” “说你是实力派,除了《鲸语》,你没什么别的再帮你扛旗的作品,三年前那部《争锋》虽然是大制作,可是口碑却差,你自己也说过,演得像梦游一样,反响也不好。你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能够被影评人、杂志和正规媒体反复讨论的作品里了,现在你去搜一搜你的名字,出来的都是酒后吻疑似出轨,酒驾毁容,离婚这些关键词——我是很想像以前那样包装你,把你捧在云端里,但是没作品,再去造那个影帝人设,是建一座中空的高楼,虚得很。” “时势造人,顺风顺水的时候努把力,往巅峰走的路其实容易,但是过了那个势头,再想爬起来,姿势就不可能还保持得好看。你说你需要赚钱,那你就得拿东西换,如果没有展现实力的机遇,起码也要有舍得把自己作为谈资来换曝光度的决心,赚钱本身就不是容易的事,你再不想接受,现实也就是这样。” 夏庭晚听得口几乎堵得不上气来,他心里烦躁,可是却又没法反驳周仰,从烟盒里拿了一烟,也没心思点火。 周仰说的话,句句都扎在他心口。 “你考虑考虑吧,节目详细资料我会发给南殊,到时候你找他要。” 周仰见状也不再多劝夏庭晚,他们俩沉默着一路走出了会所然后道了别。 夏庭晚戴着墨镜站在太下,晒得额头都滴下了几滴汗珠,可是他却不想走开,只想就这样站在光里再待一会儿。 酒后接吻的新闻出了之后,苏言三天后才回香山。 他刚开始还以为可以坦白从宽,想要和苏言解释喝了酒又在玩真心话的事。 但苏言寒着脸,直接就是一句话堵了回来:“你亲了没有?” 他不敢回答,苏言也一言不发,直接了他的子把他摁在上。 苏言薄薄的嘴抿紧,狭长的眼睛也眯起来,有种猫科动物的凶悍和冷酷。 他从没见过苏言这么生气的样子,马上就害怕起来,他畏惧来自别人的怒意,因为总觉得随之而来的是殴打和疼痛,所以马上就吓得本能地用哭腔认错:“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 苏言低头看他,那眼神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心痛。 然后苏言掰开他的腿,狠狠地干了他。 他疼得一直呜咽着叫“先生”求饶,可是苏言不理他,过了一会儿又把他翻过来让他跪趴着。 从后面进来的时候,苏言揍了他的股。 长大成年后还被人把股打得啪啪响,他又痛又羞,可是那跟他小时候的觉却截然不同。 那不是打,是。 奇怪的快让他在苏言身下了出来。 苏言把他的脸掰过来,问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他使劲摇头,以为惩罚结束了,泪汪汪地想要凑过去让苏言亲他,可是苏言却扭开了头,冷着脸说:“这一个月我不亲你。” 像幼稚园小朋友说的“我不理你了”般的宣言竟然真的持续了一个月。 期间苏言还是会和他做,可无论他怎么抱着苏言撒娇求饶,凑在苏言耳边一遍遍认错,苏言就还是不亲他。 平时温柔平和的苏言犟起来,是真的认真。 可是那种认真,却又隐约透着一种可。 夏庭晚想着想着,忽然到一阵从胃里泛起来的寂寞。 苏言再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而他了吧,也不会气呼呼地拿不亲他来罚他了吧。 可他却忽然好想和苏言做。 “他妈的。” 夏庭晚在牙里咒骂了一句,这种突如其来的望让他有点愤怒。 做的快乐没有了。苏言也被他丢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别的好失去。 周仰说得对,从泥潭里想要爬起来还要顾全面子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赢家的运气时,他起码还有输得起的勇气。 —— 夏庭晚过了几天就叫周仰和他一起去tbn和节目组签协议。 周仰开着车,忽然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夏庭晚刚想开口,就听周仰继续道:“有件事上次我没来得及和你说,许哲快回来了。” “真的?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夏庭晚听了身子一下子坐直了,眼睛有些发亮。 其实进入娱乐圈之后他最、也最信赖的人就是许哲。 和苏言不一样。许哲对他来说,既是朋友,更是老师,甚至近乎掺杂着一些对于父辈的尊敬。 许哲和息影已久的陆相南一起去坐游轮在加勒比海度假,一玩就是半年,期间夏庭晚车祸和离婚时,许哲都打过来问起过情况,夏庭晚其实有好多事都想和许哲谈谈,但是通过电话,却觉怎么都说不太透彻。 现在许哲要回来了,他当然开心得很。 “应该也就一两个星期的事吧,不过他可能要在美国境内处理点房产,所以拖延一下也说不定。” 周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夏庭晚:“其实我本来是想,等他回来,让他再帮你物个经纪人。” 夏庭晚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忽然听到周仰这么说,不由一下子僵住了。 “你一直是个没事业心的人,以前还只是任,可是和苏言结婚之后拍了部《争锋》,因为反响不佳,就干脆彻底松弛荒废了下去。我不知道是不是苏言对待你的方式,让你完全丧失了正常人对生存该有的焦虑和力,总而言之,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觉得你已经废了,我是想提换经纪人的事的,然后你就出了车祸这事,我也就耽搁了下来。” 夏庭晚的心不由得一直往下沉,他和周仰合作了五年,虽然私一般,可是他对周仰的信任却是难以撼动的。 如果周仰在这个时候决定离开他,那就实在是太过沉重的打击了。 周仰仍然在开着车,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侧脸线条看起来很冷硬:“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觉得你有了点变化——我现在还看不出来太多,但是我还是改变了主意。个人情上,我不是那么喜你,其实你也知道的,可是你好像还是有种魔力,让人很难狠心抛下你。我知道离婚的事,你很难过,可是以我的角度来看,这其实是你的机会。” “苏言你,就像一个永远都活在十八岁的小男孩。可是其实你或许是有能力长成男人的,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 夏庭晚张开嘴,可是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他轻声说:“周仰,其实你也知道我其实撞了人,对吧?” “你自己发现的,还是苏言告诉你的?”周仰把车开进tbn大楼的停车场,一边找着停车位一边问。 “我自己发现的,然后我去找了苏言,他才告诉我实情。” “我当然知道——”周仰有点冷厉地挑了下眉:“只不过苏言不让我告诉你,而且直接就出手把媒体也给摆平了。他事情办都办完了,我再说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娱乐圈经纪人,惹不起苏言。” 周仰把车子熄了火,和夏庭晚一起向电梯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其实这就是苏言做事的逻辑。有可能伤着你的,或者哪怕是你伤着别人,只是愧疚之心会让你难过,他都直接解决,从来不和你商量一声。你觉得是温柔?其实这就是霸道,而且比表面上的霸道更可怕。如果不是和苏言结婚,你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夏庭晚能觉到周仰对苏言强烈的不,两个人的情,在旁人眼里,总有着不同的面貌和解读。 他觉得周仰说得很对,可却又有一些不对,是他喜苏言宠他,如果苏言不,他就要折腾苏言,可是苏言太宠他,他又变成了周仰说的“这个样子”。 如果不和苏言结婚,他会是什么样,其实他想象不出来。 他可能不会有现在这样失去苏言的痛楚和失魂落魄,可大概也不会有那五年中点点滴滴炙热的快乐。 电梯到了十八层停了下来,夏庭晚和周仰刚一出电梯,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往这边走过来。 那男人身高近一米九,褐的头发带着一点自然卷,高的鼻子和肤显而易见是带着白种人血统,可是浅浅的双眼皮,和修长的眉却又有种东方的细致。 他看到周仰和夏庭晚时,步伐有些僵硬地顿住了。 是李凯文。 李凯文的好看,是那种昭然若揭的,“只要不是瞎子就肯定看得懂”的明晃晃的英俊。 你挑不出他五官的病,也挑不出他身材的病。 可是除了称赞一声太帅了,好像也说不出别的什么。 因为他什么也不藏,有几分,就摆几分在脸上。 “哈喽,好久不见啊庭晚。我今天才听说你也加入了《在路上》这个节目,真巧——” 李凯文还是抬手和夏庭晚打了个招呼,他出了个笑容,可是笑容里显然有点尴尬,嘴角牵起来时下巴中间出了一道浅浅的沟。 第十一章 那多少是一道有点可恨的沟。 一个人对的体悟也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被后天塑造的。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夏庭晚可以肯定绝对是苏言塑造了他对的概念。 在他们俩还没挑明关系的时候,苏言帮他用手解决过。 那是第一次有人以那样的形式启蒙了他对的认识和觉。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