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我和那个男生只是同学和普通朋友,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珞珈一脸平静地为自己辩解。 “你当我傻吗?”池屿冷笑,“我看你们那个亲密劲儿,恐怕都上过了吧?跟我这儿就装纯情白莲花,好像亲个嘴就是对你的亵渎,他妈的咬我好几回,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珞珈有点无奈。 他大概已经被陈醋泡坏了脑子,开始口不择言箭伤人了。 不过没关系,他今天放的所有狠话,就是明天捅他的刀,到时候疼的还是他自己。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没用,”珞珈轻声细语地说,几乎要被雨声盖住,“但我想反问你一句,既然你只是利用我,那我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你本不需要在意啊,现在我妈和你爸正在闹离婚,我和我妈也搬出了你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又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你应该到开心才对。” 池屿的脸愈发难看,他冷笑一声,说:“所以你现在是承认你和篮球队的那个傻在一起了?” 珞珈:“……” 这天没法聊了。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说:“现在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妈会给我办转学,你以后都不用再看见我,今天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这五千块钱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顿了顿,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无比真挚地说:“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出轨、小三、再婚,这些都是大人的事,让他们去处理就好,跟你没关系。你很聪明,底子也好,只要你好好学习,明年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你就可以离一切糟糕的人和事,你的人生会变得不一样。不要因为大人犯的错毁掉你的人生,不值得,将来后悔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这一大碗香浓可口的汤灌下去,珞珈顿觉酣畅淋漓,她能为池屿做的基本上已经做完,现在要做的就是以观后效了。 珞珈走近他,抬手抱住他的,将脸贴在他的口上。 他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这是她最喜听的声音,因为下雨天生出的浮躁也得到些许安抚。 “池屿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珞珈的声音又轻又缓,和着雨声,分外悦耳,“你可以利用我,也可以讨厌我,但我还是会一直一直喜你,虽然我没办法再和你在一起。希望很久很久以后,有缘再次相遇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长成很好很好的人。再见了,池屿哥哥。” 这段台词说得太好了,字句优美,情充沛,给自己点赞。 珞珈把钱进他的子口袋里,潇洒地转身离开。 然而还没走出雨帘,就被池屿抓了回来。 “我让你走了吗?”池屿俯视着她,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在我说分手之前,你就还是我的女朋友。” 池屿攥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回声酒吧。 这种以为杀青了却又被人抓回去补拍的觉让珞珈很不,但也只能忍着。 池屿把珞珈按到座位上,然后跑到舞台上去,打断了正在嘶吼的歌手。 他抢过麦克风,大声说:“今天哥们高兴,请大家喝酒!” 珞珈立即有了不好的预。 下一秒,她就看见池屿把口袋里的那沓钞票出来,用力朝台下撒去。 红的钞票像雪花一样四处飘落,酒吧里霎时炸了锅,所有人蜂拥着去捡钱——不,抢钱。 珞珈:黑人问号脸.jpg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傻作? 他以为他是谁?观音座下散财童子吗? 简直了狗了! 珞珈找了个杯子,用纸巾擦干净,倒了一杯橙汁,一口气灌下去,还是不能平息她的怒火,于是又喝一杯。 好气喔,气死了!想暴打池屿一顿出出气! 没过多久,撒钱的和捡钱的都回来了。 孟西嬉皮笑脸拍马:“屿哥真牛,太他妈有排面了,小弟心服口服。” 池屿坐到珞珈身边,斜睨她一眼,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 夏恩走过来,看着珞珈没好气地说:“这是我的位置,让开。” 孟西急忙过来拉珞珈:“来来来,坐我旁边来。” 夏恩坐下来,像没骨头似的依偎在池屿怀里,两个人如胶似漆,简直不忍直视。 孟西倒杯橙汁给珞珈,笑着说:“你不渴吗?酒不能喝,橙汁也不喝?” 珞珈说:“不渴,我刚喝过了。” “是吗?”孟西放下杯子,诡异地笑了下,“那就好。” 珞珈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朱橘芩这会儿一定到处找她呢,回家少不了要挨一顿骂。 趁池屿没有注意她,珞珈打算悄悄离开,刚要站起来,忽然觉得一阵头晕,视线紧接着也变得模糊,嘈杂的人声也蓦地遥远起来。 没等想清楚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珞珈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然后身子一软,歪倒在孟西身上。 孟西搂着她的肩膀叫她:“珞珈,珞珈。” 珞珈已经不省人事,当然听不见。 池屿一边喝酒,一边盯着珞珈的脸,神莫测。 “我惦记这个小丫头很久了,谢谢屿哥把她送给我,”孟西眉开眼笑地说,“我孟西这辈子都跟你混,你永远是我哥。” 夏恩走过来,她扫了珞珈一眼,然后把一张房卡进孟西口袋里,笑着说:“赶紧把人带走吧,醒了就不好了。” 孟西“哎”了一声,打横将珞珈抱起来,兴高采烈地走了。 池屿把半杯啤酒灌下肚去,“嘭”的一声把玻璃杯砸到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夏恩打量着他冷硬的脸,有点不太高兴地问:“怎么,舍不得了?” 池屿没应声,他猛地站起来,大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第122章 哥哥太坏了怎么办24 珞珈是被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是完全陌生的环境,看房间的布置,应该是在酒店。 记忆断片了,脑海里的画面停留在酒吧凌的光影和池屿模糊的脸,她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以及来到这里后发生了什么。 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白裙子,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不松了口气,伸手拿起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 “夏小姐,退房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您还要续住吗?” 夏小姐? 珞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夏恩。 “不用了,请问现在几点?” “十一点半。” 糟糕! 她竟然一夜未归,朱橘芩一定急疯了。 珞珈立即挂了电话,下穿鞋,脸也顾不得洗,背上包火速离开。 来到门口,她刚把房卡从卡槽里出来,只听嘀嘀两声,房门突然开了。 万万没想到,走进来的人竟然是朱橘芩! 她穿着工作装,珞珈立刻意识到,这里是朱橘芩上班的酒店。 罪魁祸首不管是夏恩还是池屿,这波作真是666,她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朱橘芩用力摔上门,“嘭!”的一声巨响吓得珞珈一灵。 “妈,我……”珞珈开口要解释,却见朱橘芩猛地朝她跪下,顿时惊得她哑口无言。 朱橘芩一边泪一边说:“珞珈,妈跪下来求你,跟池屿断了吧,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毁的是你自己啊,你是我下半辈子的希望,你毁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是为了我,别再执不悟了,好吗?妈求你了,求你了!” 她哭得伤心绝,珞珈心酸不已。 “妈,你快起来,”珞珈弯去扶她,“我答应你,再也不见池屿,我会和他断得干干净净,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让你担心。” 朱橘芩扶着珞珈的胳膊站起来,然后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哽咽着说:“我昨天到处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只要你没事就好,你和池屿的事妈不追究了,从今往后,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珞珈“嗯”了一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朱橘芩松开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说:“池屿告诉我的,他故意把你带到我工作的酒店来,就是成心恶心我呢,他简直坏透了,已经无药可救了。” 珞珈沉默不语。 就她现在所知的几个细节,这件事实在有些古怪,等会儿她得找酒店的工作人员问问。 朱橘芩又说:“我还得上班,你赶紧回家吧,外婆担心得一夜都没睡好。” 珞珈点头:“那我走了。” “等一下,”朱橘芩拉住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小纸盒进珞珈包里,“回家就把药吃了,别让外婆看见。” 等进了电梯,珞珈把药盒拿出来,上面写着“屈螺酮炔雌醇片”。 居然是避孕药。 看来朱橘芩是认定她和池屿已经发生关系了。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她会这么想完全合理。 把房卡给前台服务员的时候,珞珈问起昨晚的情况,服务员说她不清楚,只有昨天上晚班的服务员才知道,珞珈又提出看监控,被服务员拒绝了,说没有特殊情况任何人都无权调取监控。 没办法,珞珈只能离开。 等上了出租车,她开始条分缕析。 昨晚,她在酒吧只喝了两杯橙汁,所以只可能是橙汁有问题。 孟西两次劝她喝橙汁,在她回答“喝过了”之后,他笑着说了一句“那就好”。 酒店的房间是夏恩定的。 她的房间号是池屿告诉朱橘芩的。 所以,这是一起团伙作案。 可是,这伙人大费周章地把她晕后到酒店,只是为了让她美美地睡一觉,然后再让朱橘芩来找她吗?这么做除了让朱橘芩以为她和池屿睡了之外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经过昨天的事,朱橘芩就已经这么认为了,再来这么一出本就是画蛇足。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