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说着,转头看着白桃,“白姑娘,你不要随便冤枉我,我何曾与你有过孩子?” 白桃一愣,随即哭着道:“柱子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晚上,你明明说你喜的人是我……” 王大柱急忙摆手,“我什么时候说过,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你来找我,跟我借钱的……” 如月脸煞白,一言不发的就往屋子里走。 王大柱急忙伸手抓住她,“如月,你别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的……” 夏蝉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团糟,上前几步,清清嗓子道:“白桃,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找了一个时候来,你是何居心呢?” 白桃冷哼,“是何居心?我是来找孩子的爹来了,我还能有何居心?” 夏蝉轻笑,“找爹?柱子哥什么人,村儿里的人谁不知道,要是想找个女人,比你强的多的是,再看看你跟如月,一搁天上一个地下的有可比吗?柱子哥是脑子进水了吧才能上了你!” 白桃气得要命,“夏蝉,关你什么事儿,你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夏蝉冷哼,“如月是我的亲人,她的大喜子,我见不得别的野狗野在这里叫唤!” 白桃怒极,“你凭什么说我?我这肚子里真的是柱子哥的孩子,不信你找大夫来看看。” 夏蝉轻笑,“你这肚子里是有个孩子不假,只是肯定不是柱子哥的。” 白桃眼神闪烁,看着夏蝉如此自信的眼神,心里打起鼓来。 苗丽上前,恨恨道:“白桃,我们到底欠你什么,你竟然要这么来祸害我们家,今儿是我们家柱子大喜的子,你是诚心不让我们好过是吧……” 白桃冷哼,“婶儿,我这肚子里装的是你们老王家的种,你们咋还能这样呢?” 王大柱上前,“白桃,我何时与你有了孩子,你说清楚!” 白桃立时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柱子哥,你忘记了吗,那天晚上我来找你,你跟我在你家屋头后面的草垛里……” 说着,又是一脸娇羞的样子。 王大柱一头雾水,“白桃,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你在草垛里了?我这几天每天干活,什么时候还出门了?” 白桃咬牙,打算死死的咬住不放。 “柱子哥,你为何现在变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之前说只我一个人的……” 如月崩溃了,“够了,够了,别说了,柱子哥,我不嫁了,你收拾好这些事儿再说吧。” 说着,就转身往回走,王大柱气急,急忙伸手抓住了如月的手,目光灼灼道:“如月,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夏蝉道:“如月,难道你不了解柱子哥吗,他本就不是这种人。” 一旁的金兰和蔡霞也是劝着,如月神慢慢的平静下来,低着头咬不做声。 白桃怒了,“好啊,你们一个个的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呢,我这肚子里怀的是你们王家的种呢,你们不认也就罢了,怎么还这般污蔑我,我要去县衙告你们!” 夏蝉冷笑,“去吧,让县太爷为我们做主。” 白桃一愣,看到对面一群人丝毫不害怕的样子,心里也犹豫了。 “瞧这说的没边儿的,该不是真的假的吧……” “估计是,柱子这孩子多老实啊,哪能干出这事儿来!” 周围人议论纷纷,白桃实在是待不下去,“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告你们去。” 夏蝉冷笑,“你这肚子里是有个货不假,可是不是柱子哥的,而是你跟方志同的吧!” 一语起千层浪,白桃惨白着脸,看着四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村民,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夏蝉轻笑,“你跟方志同都在一起了,还遮遮掩掩,这未婚先孕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么黑心的冤枉给柱子哥,特地挑了今天来捣,想必是想为自己找个后路吧。” 白桃哆嗦着,脸惨白,“你少胡说……你住嘴……” 苗丽气急,“白桃,我们王家怎么着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今天是我儿子大喜的子,你竟然来这么害我们,我跟你拼了!” 苗丽气得要命,直接就扑了上去,白桃吓得直往后躲,身边的几人也都是七手八脚的上前去,拽住了苗丽。 夏蝉道:“苗婶儿,你冷静点,这样不能解决事情的。” 苗丽被气哭了都,抹着眼泪恨恨道:“姓白的,老娘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来祸害我们家柱子,老娘就拼了命也要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白桃吓得连连后退,“你胡说……我没有祸害柱子哥……” 夏蝉冷声道:“白桃,你间的钱袋,想必不是你自己的吧!我看到上面的花纹,倒像是方志同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钱,这给你钱了,你又是换上了衣服,鞋子都穿的这么厚,想必是去镇子上抓药,而你去抓药的途中,正好看到了柱子哥成婚,心里不平衡,才想着来诬赖柱子哥,为你接下这个烂摊子。” 白桃脸刹那间惨白无比,下意识的慌忙伸手捂住间的钱袋。 这一个动作,更是无异于默认,周围围观的人都是指指点点起来。 王大柱皱眉,“白桃,你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白桃哭着,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柱子哥,我是真的喜你的,你相信我啊……我是被的……” 王大柱一愣,夏蝉暗暗叹口气,王大柱就是个太过于实在的人,别人一哭,他的心就软了。 夏蝉道:“白桃,你别装了,你来这里说这些话,不是因为你不甘心柱子哥另娶新人,而是觉得柱子哥憨厚老实,好糊,没主心骨,你想为你的孩子找一个爹,因为方志同给你钱就是为了让你去抓堕胎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白桃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夏蝉冷哼,“方志同这个人,一向都是如此,他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排解寂寞罢了,你还以为他真的能跟你在一起么?” 白桃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哆嗦着,“夏蝉……你……你……” 她说了几句,却忽然看到人群中的方志同。 白桃急忙道:“方少爷……” 方志同急忙摇手,“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啊……” 说着就往后跑,白桃惊了一跳,急忙追了上去。 这样看起来,众人心里都有数了,肯定是跟方志同有一腿呢! 夏蝉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上次在河边,白桃那时候怕是已经跟方志同滚到一起去了,所以看见方志同来了,才会越发的理直气壮,方志同为何急匆匆的拉着她离开,想必就是害怕她会不小心将两人已经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吧。 方志同这个小人,自私自利,一心只为自己,不过这个白桃也不是什么好货! 夏蝉想到此,转身为如月盖上了喜帕,朗声道:“一个小曲罢了,大家不用在意,好在已经还了柱子哥的清誉,婚礼还要继续,大家都去吃酒席吧。” 夏蝉说完,转头看着敲锣吹唢呐的,道:“吹起来敲起来。” 唢呐和锣鼓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王大柱牵着如月手,将她扶上了马,牵着马儿往家里走去。 夏蝉拍拍口,“总算是有惊无险。” 夏妞儿道:“这个白桃,怎么这么讨厌呢,故意的看柱子哥好欺负就来欺负是吧。” 夏蝉轻笑,“这种人就这样,也怪柱子哥平时心太软,你瞧着刚才白桃一哭,他就又心软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夏妞儿跟着点点头,葛氏道:“也不怪柱子,他这孩子一直心眼儿实诚,又老实,最容易被这种人给利用。” 夏蝉笑笑,“现在总算是好了,如月这丫头虽然脾气软,可是若是惹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月嫁过去了之后,肯定能调教好柱子哥的,到时候夫俩和和美美的,多好呀。” 葛氏道:“就是啊,走,咱们去看看吧。” 几人点头,梅丫锁了门,便都跟着人群往王家走去。 夏蝉正转身,叮嘱梅丫锁门,不期然的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玉自珩顺势搂住她的身子,拿着下巴蹭蹭她的头顶,温柔道:“既然知道夫俩和和美美的很好,不如我们也互相夫好不好?” 夏蝉被他温柔的抱在怀里,鼻尖全都是他身上的清香味,檀香和沉水香,混合成一股醉人的香气,让夏蝉赶到无比的足。 “你什么时候来的?” 玉自珩轻笑,“刚来,就听见你慨了。” 夏蝉抿,仰头看着他,“我要去看热闹了,你来不来?” 玉自珩挑眉,“好啊。” 两人并肩去了王青山的家,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新娘子接了回来,门口早已准备好的鞭炮便开始齐鸣。 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一会儿,周围人都是捂着耳朵,笑着看着鞭炮放完。 夏蝉笑着,转头冲着玉自珩道:“十三,你之前看过别人成婚吗?” 玉自珩点头,“几个姐姐成婚,我都去过。” 夏蝉点头,“也是哦,我倒是忘了。” 鞭炮放完了,王青山招呼着大家,“乡亲们,谢乡亲们能来参加我儿子王大柱的婚礼啊,今天好吃好喝的备上,大家都吃好喝好,千万别拘束。” 接着,在门口响亮的喊了一声,“开——席——喽!” 村民们拿着东西走了进去,这吃水席,不是平常的宴席,泉水村的风俗,来吃婚宴的水席,都要自己在家里做了包糖的大馒头来,图个喜庆。 水席摆了的一个院子,一直延伸出来,到门口的树底下还摆了两桌。 夏蝉拉着玉自珩进去,在桌边坐下,道:“早上没吃饭呢吧,一会儿上菜了多吃一点。” 葛氏跟夏妞儿坐在一旁,夏妞儿拿着茶壶给几人倒茶,道:“妞儿是第一次来吃喜宴呢,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吃的。” 夏蝉笑着,“小馋猫。” 葛氏道:“宝儿哪去了,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没影儿了?” 夏蝉笑着,努努嘴道:“这不是来了吗?” 夏宝儿捧着一捧花生来了,道:“娘,你看,宝儿去前面捡的。” 夏蝉轻笑,这新娘子进门,都有人提前将准备好的花生和红枣往新人身上抛,寓意好的生活甜甜的来。 这抛完,便是小孩子上去捡了,夏宝儿捡了一捧回来,挨个的分着,一桌子上的人都分了个遍。 夏蝉剥了一个花生,了皮吃了,笑道:“里头咋样?人多不?” 夏宝儿点头,“都坐了呢。” 正说着话,这边人就来上菜了。 今天金兰和蔡霞两口子都来帮忙来了,梅丫也进去帮忙了,这来上菜的便是金兰,第一道菜是炖的。 这喜宴上的菜嘛,讲究一二鱼,没一会儿,第二道清蒸鱼也上来了。 大家吃的喜滋滋的,喝着酒吃着菜,互相说话十分热闹。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