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昨晚上啊……好想老夫人跟二小姐来过,说是来找老爷的,不过看见老爷睡了,就没有再让奴婢进去禀报,两人在外头坐着说了一会儿的话,就走了。” 云香兰听后,立刻转头看着冯先勇,“老爷,看来是家贼难防啊。” 冯先勇也是有了警觉,昨天冯翠娥和崔氏就对这银子的分布十分的不,昨晚上又是只有她们俩来过,会不会是趁自己睡得,然后进来换了银子走? 想到这,冯先勇道:“去看看。” 两人去了崔氏的屋子。 崔氏跟冯翠娥正在说话呢,瞧见了两人进来,急忙笑着道:“这么早啊,赶紧的来坐下吧,听说那钱庄的利息真的涨了一些,我正跟你妹妹商议着,咱们把昨儿那五百两存进去呢。” “哼,还五百两呢,五百两没了!” 云香兰冷哼一声道。 “什么?!” 冯翠娥跟崔氏异口同声。 “怎么会没有了呢,钱不是在你们屋子里吗?” 冯翠娥急忙起身,动地看着两人。 “还好意思说?今儿早上我们起来,就看见箱子里的银子被换成了石头,问了婆子,昨晚上只有你们俩去过我们的院子里,谁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法子,将我们晕了然后才偷天换的。” 云香兰冷笑着说着。 冯先勇也是看着两人,道:“娘,翠娥,我对你们实在是太失望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崔氏猛地道。 “什么叫我们拿走了钱?昨儿晚上我们一直在睡觉,我跟翠娥一块儿,我们怎么去拿的钱?” 冯先勇一愣,看着崔氏这么动,心里也是疑惑了起来。 “大哥,不会是你们不想把这些钱分给我跟娘,所以才故意编出来这样的一个借口,想让我们以为钱丢了,然后你跟大嫂好心安理得的花这笔钱吧?” 冯翠娥看着冯先勇,又看着云香兰。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我拿钱?我有你缺钱吗?你昨天跟你大哥要首饰没要出来,所以才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用烟晕了我们,等到自己拿着钱可以再买吧?” 云香兰看着冯翠娥道。 “人,你敢冤枉我!” 冯翠娥气得要死,冲上前去就一把掐住了云香兰的脖子,伸手不住的揪着她的头发。 云香兰也是毫不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在了地上去。 “妇,你敢打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崔氏一瞧冯翠娥挨打了,急忙也冲了上去,结果就是三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冯先勇看着这一场闹剧,可真的是头都要大了,本来想着要了五百两回来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了,却没想到钱没捞着了,这还引起了家里的矛盾来。 冯先勇转头看着三个扭打在一起的女人,觉这脑门是‘突突’的直响。 “够了,你们还不快把她们分开。” 外头的婆子见了,急忙上前去,将三人给分开。 三人脸上和身上都是挂了彩,发髻散,衣裳也被扯成了一条一条的,十分的狈。 云香兰捂着脸,她被打的最惨,此时一张娇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老爷,你帮帮我啊,你看看我的脸……” 冯先勇一转头,看见云香兰一张如同猪头一般的脸,差点没吐出来。 “我呸,我们冯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家门不幸的媳妇,自打你做了夫人,这府里头就没安生过,摆明了就是个丧门星!老大啊,你赶紧的把她休了吧,要不然我们老冯家可是没得好啊!” “就是啊大哥,以前云长歌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敢忤逆娘的时候,哪个时候不是恭恭敬敬的啊,现在倒好,这个云香兰,整天给娘亲摆脸看不说,还整天搅和的家里不安稳,大哥,你可不能再要这个女人了。” 冯翠娥也是帮着腔说着。 云香兰一听这话,气得可是要命,了袖子就要上去再跟两人对打。 “行了吧你!” 冯先勇伸手拉了一把云香兰,将她给甩到了一旁去。 “老爷,你怎么这么对我?” “你看看你,是个媳妇该有的样子吗?永川你没看住,现在又想着来对付我娘和我妹妹,你是不是要灭了我云家才甘心啊?” 云香兰没想到冯先勇会这么说,简直是气得要死。 “冯先勇,你得了吧你,当初是谁说云长歌不好,我比她好很多的,现在觉得人家好了,又想去找人家回来了是吗?也不撒泡看看自己的样子,人家稀得来吗?你敢休了我是不是,你要是敢休了我,我就能去县衙门告发你们冯家,当初是怎么害了我云家的。” 云香兰这么一说,不仅是冯先勇,就连冯翠娥跟崔氏都是白了面。 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云长歌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只是现在云香兰如果告发,那他们一家可都是要去被砍头的。 “妇,你敢说,你去说试试!” 冯先勇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在了云香兰的脸上。 云香兰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甩在了地上。 “姓冯的,老娘一定要去告你,去告你杀人……” 冯先勇气得要命,上前一把掐住了云香兰的脖子,“妇,你再敢说一句试试,我就先杀了你……” 说着,慢慢的收紧了双手,云香兰瞪着眼睛,“救命,救命啊……” 慢慢的,云香兰就没了呼。 “大哥,是不是死了?” 冯翠娥上前几步,轻声的问着。 冯先勇站起身子来,“死了便死了,这个妇不死,我们全家都得死。” 冯翠娥吓得急忙退后一步,挨着崔氏,不敢上前。 “你们别说出去就行,我这就找个人处理了,对外就说忽然暴毙。” 崔氏慌忙的点头。 这样凶狠又无情冷血的儿子,她真的是有些害怕了。 云香兰忽然暴毙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夏蝉正在酒楼跟厨娘们一起做一个七层的大蛋糕。 这是定州一家做生意的人来订的,为的是给自己老娘过七十大寿。 七十大寿嘛,便来个七层,夏蝉一口应承了下来,表明一定可以做好,但是这价钱得加。 对方立刻表明价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得好看好吃。 夏蝉笑着点头。 这边正往蛋糕上抹着油,就听梅丫来报,说是云香兰忽然暴毙了。 “这个冯先勇的手段倒是不错,懂得杀伐果断嘛!” 夏蝉笑着道。 “正办着丧事呢,请了不少人去。” “也是,趁着这事儿,不得再捞一笔啊。” 梅丫含笑,不做声了。 完了油,夏蝉又将新鲜的水果放了进去,一层层的码好,再放上另外一层,用油抹平。 七层的大蛋糕,制作起来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上面每一层的油花,真的是考验人啊。 夏蝉做了许久,累得是都直不起来了,才算是将这蛋糕给好了。 用特制的木架子四周围起来,然后固定住,这才找了八个人来,小心翼翼的抬上了马车,由着车夫驾着马车,周围动用了十几个人看着,前头后头各有两人骑马护送,像是前世押送特级嫌犯一样的给客人运去。 夏蝉得了空,便坐下来歇歇了,这一晃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还没顾得上吃饭呢。 吃着东西,这冷夜便来了。 “小姐。” “嗯……冷夜来了,来来来,吃点东西吧。” 夏蝉笑着招呼着。 “不敢不敢,属下不敢。” 冷夜急忙摇手。 “好吧,你说吧,查到了什么?” 夏蝉十分期待的看着冷夜。 “属下无能,只查到夫人年轻时是个才女,且跟以前的夏家长子,也就是如今当朝丞相夏瑾重有过一段缘分,只是众说纷纭,谁也没亲眼见过,只是相传,夫人走失之后,夏丞相娶了自家的表妹为,如今已然有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夏蝉点点头,道:“这个夏瑾重,有没有画像?” 冷夜急忙点头,“有。”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画卷来,缓缓展开来给夏蝉看。 夏蝉伸手接了过来,拿在了手里。 画卷上的男子一身官袍,目光悠远,神淡然,他的五官清秀,也可以说有几分飘逸,如此看来,是个腹诗书又气质不俗的人。 “冷夜,你帮我再去打听一下,夏丞相跟四瓣花,有什么渊源?” 冷夜一愣,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暗卫的使命,便是主子有求必应。 “是。” 说着,便一闪身,就没了身影。 夏蝉看着画卷上的男人,久久陷入了沉思。 她想知道,这个眉目淡然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生父。 如果是的话,他当时又是为何能抛弃掉葛氏和葛氏肚子里的自己,毕竟他位高权重,不是落街头,丞相的家室,不足以让他因为养不起或者要不起的原因,而抛弃子。 夏蝉将画卷重新卷了起来放好,皱眉思索了一会儿。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