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竟然真的是老天保佑,方卫国在正厅宴请客人,屋子里是一个人也没有。 夏蝉跟玉自珩进了屋子,便急忙去开了书柜。 玉自珩为她掩护,夏蝉则又想了一遍手势,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动。 手指在墙壁上划过,夏蝉能觉到墙壁之后的机关在隐隐的颤抖。 等到划完了最后一下,夏蝉才猛地用力,只听‘咯噔’一声,墙壁应声而开,一个小柜子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夏蝉一喜,急忙伸手拿出了账本来,玉自珩见状,急忙也跟着上前来翻找。 别的账本不要,只要当年的那本。 夏蝉翻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那本。 借着窗外的月,夏蝉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竟然还有当年葛氏写给夏瑾重的信。 夏蝉皱眉,“就是这个了,走。” 玉自珩点头,将账本在怀里,夏蝉将书柜恢复成原样,两人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门却忽然开了。 管家走了进来,正看见了两人。 “你们……来人啊……” 他刚想大叫,声音就戛然而止。 夏蝉大惊,看着管家缓缓倒下,出身后的人来。 方坤收回了手里的匕首,装进了间的刀鞘里,看了看两人,道:“走!” ------题外话------ 十三爷重旧业了,又扮起了丫头了,哈哈哈,看在这么卖力的份上,乃们还不把兜里的票都出来?咩哈哈哈~ ☆、166 夏蝉一惊,“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方坤皱眉,“来不及说了,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火光滔天,夏蝉跟玉自珩对视一眼,知道不好,都急忙跟着方坤往外跑去。 刚出了门,却见外头火光冲天,人说话的声音跟脚步声急促的传来,夏蝉知道自己这是跑不掉了。 “我带你走。” 玉自珩伸手抱起了夏蝉,就要往外冲。 “不可,外面已经被重重包围了,你们拿的东西,一旦拿走,便会有多重警报响起,我爹不会允许你们带走的。” 方坤说着,不时的转头看看外面,又看看夏蝉。 夏蝉着急,“这可怎么办?” 方坤咬咬牙,道:“走,我带你们从里面走。” 说着,先进了屋子里去。 夏蝉跟玉自珩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 进了屋子,方坤道:“你来帮我,把这张桌子推开。” 他说的是玉自珩,而不是夏蝉。 玉自珩也顾不得别的,急忙上前去跟方坤一起合力将桌子推了开来。 桌子一推开,方坤便趴在地上听着,然后拿着手指头敲着地面上的地板。 夏蝉紧张,看看外面,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了,都闯进了院子里来,夏蝉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行不行啊……” 夏蝉焦急的催促了一声。 “行了!”方坤忽然开口道,然后对玉自珩道:“快来帮我把这块砖搬开。” 玉自珩急忙上前,两人合力搬起了地上的一块地板砖。 夏蝉瞧着两人费劲的样子,也上前去帮忙,好不容易才将地板砖给抬了起来。 “快走,底下就是地道。” 方坤说着,急忙先往下走。 夏蝉跟上,玉自珩伸手合上了地板砖,也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这边几人冲进了屋子里来,却见屋子里凌不堪,桌子椅子都被推翻,窗子还有打开的迹象。 “追,快点追,务必要追到。” 方卫国慌了神,急忙吩咐着众人。 管家带着一众人往外追去,方卫国急急忙忙的打开了柜子,看着一摞账本都在,才放了心。 合上了柜子,方卫国正要坐下喝茶,却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得,急忙起身重新打开了柜子,仔细的一翻找,果然,那本账本没有了。 方卫国大惊失,这可怎么是好,这些账本被有心之人拿住,最多治自己一个买卖不良物品的罪名,可是那本账本,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方卫国当下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来想去,还是急忙写信给了董氏,求她帮忙。 这边夏蝉跟玉自珩和方坤三人下了地道,地道里暗,方坤找来了一盏小油灯提着,一步步的往前走,探着路。 夏蝉被这森森的环境得有些害怕,脚步迈出去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玉自珩在她身后走着,上前几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夏蝉转头看了看他,觉得心安了许多。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夏蝉才看见了前头的光亮。 方坤转身看着两人,道:“快些走,就到了。” 夏蝉应声,加快了脚步。 终于出了密道,夏蝉走了出来。 四处一看,却发觉这里正是京郊处,后面是山,前面有海。 一旁的道路一侧有一座不小的山庄,此时还亮着灯笼。 “到了,你们走吧,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就是京城了。” 方坤说着,转身从一旁的小里拿了包袱出来,就要转身离开。 “哎?你别走……” 夏蝉说着,上前几步,道:“方少爷,你为何要帮我们?” 方坤转头看着两人,笑道:“不是帮你们,是在帮我自己。” 玉自珩上前几步,“你早就看出了我们的身份。” “对,你是玉家的大将军,而你是大将军的未婚,虽然你们化了妆,可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方坤笑着说着。 “那你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去拿的东西是什么?” 夏蝉听着方坤的话,觉十分的不解。 方坤是方家人,怎么有理由来帮着自己,对付方家? 方坤轻笑一声,道:“我等了很多年了,就在等一个能帮着我垮方家的人,好在老天爷长眼,终于让我等到了。” 夏蝉愈发的不解,“对付方家?难道你不是方家的人吗?” “呵呵,方家人?我这辈子最痛恨最厌恶的,就是自己为何要是个方家的人!” 方坤说着,抬眼看向远处的夜空,转头看着夏蝉,道:“我是方家的人不假,我也知道你们拿走的是什么东西,那本账本,我曾经偷出来过,可是我找不到人帮我递给皇上,没人愿意的,我也不能告诉任何人,直到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位道长,道长告诉我,让我安静的等待,有一天,会有人来帮我完成心愿,我相信了,一直等着,果然被我等到了。” 夏蝉听着方坤的话,十分的不解,“道长?” 方坤点点头,“道长说了,后有缘自会相见,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相见了。” 夏蝉心中有了疑惑,方坤说的这个道长,难道是毕方吗? 那这么说来,毕方真的是了不得,竟然在几年之前就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怪不得当时自己问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毕方也说的是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夏蝉愣神间,方坤已经笑道:“这次之后,我便彻底离开方家,你们拿着证据去大理寺吧,方家这次肯定难逃其咎了。” 玉自珩看着方坤的,道:“你为何这么恨方家的人?一个你都不愿意放过?” 夏蝉抬头看着方坤,心中同样十分的疑惑。 方坤轻笑一声,眼神看向远处的夜空,夜空中繁星密布,夜风有些清凉,将他未束起来的青丝吹得有些凌。 夏蝉一瞬间读懂了方坤的眼神。 那是一种受伤的眼神。 “当年我也曾经是个很天真的孩子而已,之前的方家是大地主,有不少的土地,也算是小小的富裕了,家里的生活很幸福,我娘虽然是个姨太太,却也是很得方卫国的喜,所以,我在府上的子非常的好。” “可是后来的一天,我娘却忽然神不好了,我每天早上去看她的时候,都会发现她在一天天的消瘦和憔悴,我很担心,可是不管我怎么问怎么,她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那时候,我十二岁,年少气盛,我想晚上偷偷的去监视我娘,看看她到底怎么了。结果,我去了,却发现我娘的屋子里有另外一个男人。” 方坤说到这,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夏蝉皱眉,暗暗的猜测,是方坤发现自己的娘亲跟别人通所以给他幼小的心灵增了痛苦,还是有别的隐情? “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我之前一直觉得,我的爹娘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爹娘,他们相亲相,从不吵架拌嘴,可是我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后来,我又去了,结果,晚上的男人一直在变化,不停的变化。” 方坤说到这,神极其的难受,闭上眼睛,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幕。 “终于,在看到最后一次的时候,我受不了了,我在那个男人走后,去跟我娘说了,我娘很伤心,很震惊,很羞,她哭着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爹安排的,那些男人,都是我爹想要打通官途的对象,只有让我娘陪他们睡觉,他们才肯帮我爹说话,我家里的生意才能做得下去。” “我很难受,难受到崩溃,原来我以为的和睦和幸福,都是假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将心中的怨气全都撒在了我娘的身上,我骂她,骂她不要脸,骂她是个人,我娘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掉着眼泪,我骂完了,觉得心中的不忿抒发了一点,便转身走了。” 方坤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 夏蝉从他的言语之中,能体会出他当时的那种心情。 绝望而崩溃。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