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戈说:“分手吧!” “我不甘心。”田继磊继续哭着,“我凭什么要输给一个疯子,我不差的。” 很多时候输和赢是没有定论的,在情的角逐上更没有确切的理由,时间长短不是问题,年龄差距不是问题,问题仅仅是你是否是对方要的那个人。 哪怕再不甘心,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田继磊情绪不稳,葛戈不再刺她,转了话题,“那你现在在哪?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有,我在附近订了房间。” “什么时候回?” “天亮后。” “嗯,现在赶紧去休息。” “葛戈!”田继磊叫了她一声,“我是真的喜李牧。” “我知道。” 挂了电话,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天依旧是黑的,好像在做梦一样。 田继磊回来是次傍晚的事,双眼浮肿,神木然,神非常差。 陈聪见了她吓一跳,“我说你这两天干嘛去了?这是见鬼了吗?” 田继磊眼神都没扔给她一个,直接爬上装死。 陈聪转向葛戈,小声问:“她怎么了?” 葛戈摇头。 晚饭田继磊没去吃,张青青回来跟她说话也没搭理,都知道她心情不好,几人之后也没主动去招惹她。 葛戈提前回了寝室,手上拎着一碗粥。 她走到田继磊的铺旁,拍了拍沿,“起来,我给你带了饭。” 田继磊没反应。 “打算憋多久?既然选择打我电话,就是想找人好好聊聊,起来!” 葛戈拖过一把椅子,将粥放到桌上,坐着等。 半晌,田继磊缓慢翻了个身,撑着坐起来。 脸上没血,头发糟糟的,眼神空。 “一晚上没睡?” 她点头。 走到葛戈面前,拖过另一把椅子坐下,长长的吐了口气。 拿过粥,掀开盖子,搅拌了几下,停下手。 “昨晚到现在吃过了吗?” 田继磊闭了闭眼,“吃不下。” “现在怎么打算?” “不知道,反正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不甘心。”她盯着某处,眼睛发直。 “跟自己较劲没意思。” 她只摇头。 葛戈想了想,“李牧回来了吗?” “还没有。”田继磊蹙眉,有些力的样子,“回来前找过他,他拒绝见我。” “拒绝?”葛戈拧眉,“你去医院找他的?” “嗯。”声音像硬挤出来的,她抬手轻轻盖住眼睛。 鼻翼颤抖,眼角滑下泪来。 田继磊不说多活跃,往里也是个开朗的人,喜笑,大眼睛时常眯成月牙。 可这天之后这人身上的气息完全变了,消沉,颓废,没有积极,没有向上的姿态。 陈聪看不过去,劈头盖脸把她拎起来骂了一顿,可效果欠佳。 都知道是李牧的问题,据张青青说已经特意去找过,李牧给的话只有一句:不想再见田继磊。 不给原因,不给说法,就这么一句话把人给扔进了情的沼泽里,任凭对方挣扎沦陷,无动于衷。 - 西北风刮到脸上,有了冷意。 上了年纪的老头正在前面比划讲解,底下学生睡了一片。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开着,风倒灌进来。 姜亦突然伸手握住葛戈的,微一转,成了十指扣。 “凉啊!”他侧头看葛戈,眼睛亮亮的,低声说道。 葛戈拉了拉领子,“冬天都这样。” “哥给你取暖呢,舒服吗?” 葛戈转头,看着他笑。 姜亦啧了声,“问你话呢!就知道傻笑。” “舒服。”葛戈捏了捏他,“纤纤玉指,不单舒服,还漂亮。” 姜亦翻了个白眼,“这话一听就是没把我当男人了。” 他把葛戈的手进自己的衣兜里取暖,手臂切合,距离顿时又近了。 “你都不好好听课吗?” 姜亦抬抬下巴,“比起那帮人我是不是好很多?” 全都睡的东倒西歪,应该是常态,授课者完全不受影响的继续往下讲着。 中午在姜亦学校吃的饭,食堂人多,认识姜亦的不少,纷纷来打招呼,离开时无一不瞟葛戈一眼。 其中一个跟姜亦关系不错,往他肩上一搭,直接开口道:“呦,这位就是你死活藏着不肯让大家伙知道的小美女啊?!” 来人一脸的玩世不恭。 姜亦耸肩,“滚一边去。” 对方乐颠颠的继续说:“还装,筒子都跟我们说话,每晚都得对着那个钱包发呆半小时才睡得着,你们当我们傻。” 姜亦腾一下站了起来,“滚不滚!” “哈哈哈!”对方笑的极为开怀的跑开了。 然后姜亦原本白皙致的脸已经红成了一大片,像个有眼有鼻的行动番茄。 他转过身,坐回位置,低头专心吃眼前的东西。 半晌后抬头瞅葛戈,葛戈正咬着筷子看他,眼睛溢笑意。 “笑个!” 葛戈拿筷指指他,“你热吗?” 姜亦侧了下头,脸红的像要滴血,颇有些狈。 再转回来时,有些幽怨,“连你都笑我。” 葛戈连忙摇头,“不敢,我就问你热不热。” “......” 一餐饭快结束时,姜亦呈现的局促已经消失,面白净,恢复如常。 葛戈忍不住问:“真的每天都对着钱包发呆吗?” “是啊!”姜亦承认的颇为快,方才那种小男生般害羞的模样一去不复返,瞬间就老练了。 他道:“有美女嘛,现世难得一见的美女,不看看岂不是很亏?” “那样干瘦干瘦的也叫美女?” 姜亦看她一眼,目光澄澈,“我觉得美不就行了?你们这帮人有线眼光!” 葛戈一愣,随即又笑起来。 下午有课,葛戈饭后便回了学校。 在门口碰到田继磊,碰到她不奇怪,意外的是她居然在烟。 站在风口,长发飞舞,拢着衣服,脚上套着拖鞋,这是她最近一贯的装扮,没神,又颓废。 葛戈走过去。 田继磊看见她,挑眉,手上夹着的烟继续燃着,红光在风里闪烁。 葛戈扫了眼,又转回到她苍白的脸上,“什么时候学会烟的?” “最近。”她的声音透着沙哑无力。 “别了,对身体不好,吃饭了吗?” “嗯。”她点头。 “走。”葛戈说:“烟扔了,跟我回寝室,等会马上要上课。” “我再待会。” 葛戈提高了些音量,“小磊!” “真的,我一个人再待会。”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了下头发,“就一会,你先走。” 田继磊的状态很不好,葛戈很难理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李牧到底做了什么可以对她影响这么大?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