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安突然笑了一下,看着有些凄凉,说了一句:“太晚了,赶不上了。” 工作人员莫名其妙,看着林沛安离开。 …… 林沛安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回了林家。 他到林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林家上下都睡了。 林沛安突然回来,吵醒了所有人。 他不理会保姆阿姨,径直上楼,瞧见林母的房间打开,林父走了出来。 林沛安当即便笑了。 随后梁母也披着衣服走出来,看到林沛安时一愣,很快便明白了什么。 “什么梁萤妈妈去市政府闹,什么举报爸爸贪污,妈,我从来都想不到您居然会骗我,还拿这种事情。”林沛安十分失望。 “不仅你骗我,还伙同爸和他的秘书,还有家里所有人一起骗我,我面子真大啊,让堂堂市长跟着一起来演戏。” 林沛安当时联系了林父和爷爷,电话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他确实被这伙人骗得团团转。 林沛安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市长父亲,但他一直觉得这跟自己没关系,相对于林公子,他更喜别人喊他林老大。 他很少关心家里这些国家干部的事情,家里长辈坐在一起说的话只想让他打瞌睡,再加上从小到大林母从未对他说过谎,所以当时深信不疑了林母的谎话,导致他事后居然都没有去查正一下。 “沛安,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林父沉声道。 林母将手放在林父的胳膊上,抬头看向林沛安,说:“妈妈确实骗了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可沛安,梁萤妈妈确实去过市政府,只是被人拦住赶出去了。这一次她是被赶出去了,可如果下一次她集合别人一起来闹呢?如果当时真的碰上省政府的人在这里呢?如果她真的举报了你爸呢?我知道梁萤是个好孩子,可她的母亲太过于偏,我们接受不了这样的家庭,而且你现在还小,光凭一腔青年少的执着没有任何意义。” 林沛安提高声音喊:“那您现在做这种假设有意义吗?妈,我一向最敬重您,从小到大您说的话我从来没有质疑过,我以为您跟其他人的妈妈不一样,可您怎么能这样欺骗我?” 林母张嘴正说话,林沛安已经红着眼圈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您说的每一句话。” “沛安!”林父想喊住林沛安,可他已经跑了。 林母很受伤,她当时确实是利用林沛安并且让大家帮她圆谎,而正巧林爷爷带着林去京城看望老友,更是给这件事情增了真实。 前些子梁母单独来找过她,在安静的咖啡厅梁母说话鄙大声,最后还大吵大闹的,她简直叹为观止。 有这样的母亲,林母觉得也教不出很好的女儿。 林沛安是林家的宝贝,但他格固执,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所以她才出手推了一把。 “我做错了吗?”林母声音哽咽,靠在林父的身上问。 林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沛安这孩子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做什么事情都有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现在看样子他和那个女孩因为这件事情有了很深的矛盾,所以才半夜三更跑过来闹。但人总要学会成长,他现在还太小了,思想不成,等以后长大了,他会明白你的心思,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因事和他反目成仇的就是他的父母。” …… 林沛安打电话叫了耗子徐东等人,一路飙车到烧烤摊说是请他们吃夜宵。 结果大家伙儿都到了,夜宵还没上,林沛安却已经一个人喝了一打啤酒。 其实虽然林沛安不说,大家也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特别是徐东艾波他们,梁母来学校闹过的事情他们班都知道,所以他们更清楚。 “来来来,一个人喝算什么事,哥几个陪你。”耗子将酒瓶往桌沿上稍稍一用力瓶盖就开了。 末了,林沛安喝醉酒直接趴在了桌上。 耗子说要送他回家,艾波将人一拦。 刚好一人匆匆跑来,气道:“我来了我来了。” 众人看去,居然是高雅琴,纷纷错愕。 艾波直接解释:“是我叫高雅琴来的,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林老大现在这样你们也看到了,你们什么时候看到他这样过?我是真心看不下去,不就是个女人么?所以我把高雅琴喊过来了。就今晚,让他俩一起,明天林老大醒来就什么梁萤李萤的都不记得了。” “草你大爷的艾波,你他妈干得叫什么人事?林老大就是喜萤火虫,况且萤火虫跟我们还是朋友,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徐东很维护梁萤。 “那你忍心看着林老大这样消沉下去吗?马上就是高考了,咱们几个肯定无所谓,但林老大每回都是年级第一,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没考好怎么办?” 这话说的大家都沉默了。 艾波又说:“不就是个女人,你敢说你们失恋的时候没找别的女人打一炮?不是第二天就好了?” 还是没人作声。 高雅琴坐在林沛安身边,细心用纸巾给他擦纸嘴边的酒渍,语气心疼地说:“学长,怎么就喝成这样了啊?明天肯定该头疼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复杂,都没开口。 梁萤是他们的朋友,但林沛安是他们的兄弟,他们不忍心看到兄弟为了一个女孩子这么消沉买醉。 林沛安就该意气风发,这样不是他们认识的林沛安。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去扶林沛安,他们在酒店开了间房,把林沛安放在了上。 高雅琴微微红着脸站在门口说:“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学长的。” 大家什么话都没说,走了。 高雅琴关上门,走到边望着林沛安,一颗心既期待又紧张,还有些害怕。 “沛安,我真的很喜你,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做!没有做!没有做! 第53章 没有资格 在四月底的最后一天, 梁母和梁父结束了十九年的婚姻。 梁萤本以为梁母会大哭一场,可梁母却表现得特别平静,甚至从民政局走出来后还让梁父去把东西拿走。 梁萤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可她也没有,茫然却也平静地见证了整个离婚的过程。 情是什么,她懵懵懂懂。 婚姻是什么,她一无所知。 这次离婚,梁父除了自己存的私房钱,家里东西什么都没分到。 因为梁母手中有梁父出轨的证据, 如果是起诉离婚,梁父还要负担梁萤的学费和生活费,所以梁父同意净身出户。 他终于离婚, 对梁母没有个好脸,甩着袖子就走了。 小姨唯唯喏喏地说:“姐, 我晚点过去拿衣服。” 梁母冷笑一声:“我是糟糠下堂之,你是第二, 喊我一声姐也说过得去。”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母不再搭理她,转身就走。 小姨立刻红了眼圈,看向梁萤:“阿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 梁萤真想回她一句:难道是有人着你破坏自己亲姐姐的家庭吗? 但她有些说不出口,她没有继承到一分梁母的狠,此刻也只是转头就走, 并没有跟小姨说一句话。 到下午时,梁父在楼下没有上来,小姨一个人来敲门。 是梁萤开的门,小姨怯生生的说是来收拾东西。 梁母在厨房里头喊了一声:“阿萤,看着点啊,毕竟都敢偷人,别说家里的东西了。“ 这话让梁萤有些尴尬。 小姨顿时红了眼圈,扭头进了原本她和阿卓睡的房间。 梁萤家是三室两厅的房子,当初小姨和阿卓来了后,梁母便让梁萤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小姨和阿卓,她搬到了家里最小的房间去睡。 当初小姨和阿卓刚搬来这里的一幕幕都仿佛昨的事情,可谁知道一眨眼,人和事就全都变了呢。 小姨手脚麻利,将他们三人的衣物全部收拾好放在了客厅。 东西太多,小姨只得打电话给楼下的梁父求助,说:“聪哥,东西太多,我拿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子软的缘故,说话总是柔柔的,此时因为梁母对她没好话,她又有些带着几分哭腔,说话的觉像是撒娇。 梁母说话有些,再加上她偶尔干重活忙于生意,身材早已走样,而梁父不浪漫,梁母也不温柔,所以梁萤从来没有见过梁母跟梁父撒娇。 他们之间,最多的便是争吵。 不过对比这些已经没了任何意义。 刚好也是到了吃饭的点,梁父刚上来,梁母就端了盘子出来喊:“阿萤,吃饭啦,今天做了酱汁鲍鱼和白灼大虾,庆祝把一对畜生扫地出门。” 当着梁父的面,梁萤颇为尴尬,没说话,默默地走到厨房端菜。 梁父冷哼,说:“你这种毒妇就应该这样等着孤独终老。” 梁母立刻就要应战,梁萤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离婚,那无休止的对骂没有任何意义,就算骂赢了心里也不会觉到痛快。 梁父和小姨很快就走了,梁母原本趾高气昂不在乎的样子顿时消失,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说头有点晕想睡觉,让梁萤自己吃饭。 梁萤吃到一半,听到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她筷子一顿,望着桌的佳肴,看到其他原本属于梁父他们的座位空空如也,顿时吃不下去了。 关于梁父梁母离婚这件事情她比梁母接受得更快,这一点可能是因为这些年来她一直缺少父母造成的。 而梁母,虽然看起来像是平静接受了,人前还是以前的模样,但没人的时候总是会哭。 如果平里她对梁父诸多不,但到底是风风雨雨走过快二十年的光景,谁能这么快放得下呢? 梁萤将电饭煲保温,菜都扣好,收拾完厨房后就回房间写作业。 高考还有一个多月,虽然在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人生中的大波折,可丝毫不敢分心,并且必须加倍的努力。 没过两天,乡下的姑姑打电话来,说阿嬷因为梁父梁母离婚的事情气晕了。 梁萤心急,跟梁母商量说想回乡下看阿嬷。 梁母想了想,道:“几个朋友约我出去旅行,那你要不然回乡下住一段时间。” 梁萤同意。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