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他这个同桌病有点大,多半是介意的。 路敞每天早自习到班里第一件事,是要用酒棉先把课桌里里外外清理一遍,每节课下课都要用消毒巾擦一遍手指,所有的课本都按照尺寸大小竖列排整齐贴上标签。同一支笔一买一打,跟文具盒笔记本以及书包的颜保持一致。 他每天上学带的矿泉水也只喝一种。永远放在左手边,离桌沿大概十厘米的地方。不能离的太近妨碍他看书写字,也不能离的太远以防被别人蹭掉地上。 可以说非常致了。洁癖带强迫症,活了快二十年,关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事儿的人。 路敞果然拒绝了,“有吹风筒吗?” “有。” 关浔给他找出巾风筒和手洗皂明明白白地安排在洗手台上,然后俩人大眼瞪小眼。 路敞委婉地表示,“我要衣服了。”你为什么还站在这。 “我不能看吗?”关浔的表情非常无辜,“我想看看你背上有没有脚印嘛。” “......” 路敞:“getout。” “哎。” 撒娇不好使了。关浔从善如地退出浴室,还非常体贴地给他带上了门。 ——然后靠在紧闭的门上,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客厅里,于茵刚刚撂下电话,瞧见他灰扑扑的外套,眉一挑,“打架了?” “啊。” 关浔懒洋洋地了外套丢在浴室门口,坐到沙发上了一把猫。 “赢了没有?” “......” “没。”关浔用真是给您丢脸了的语气遗憾地说道。 “跑了。” “好。” 于茵很给面子的鼓鼓掌,“下次还得这样。打打杀杀多不和气,及时身才是正道。” 关浔一脸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刚刚那个是你同学吗?” 关潼迫不及待地话,“认识多久了?关系不?什么时候能让他来家里给我当模特?” “没多久,不怎么,什么时候也来不了。”关浔瞥她一眼,“把你那小心思收一收。小姑娘家的眼神能不能克制一点?我看着都嫌丢人。” 关潼没有计较他的嫌弃,继续追问,“为什么来不了?”这小哥哥长得也太好画了。 在她的审美习惯里,长得越好看的人就越好画。 浴室里吹风筒的噪音突然响起。关浔的回答被淹没在一阵嗡嗡的风声里,含着并不克制的笑意。 “人家害羞嘛。” 几分钟后,吹风筒的声音停了。关潼追问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却岔开话题没有再答。 校服面料水很好,干得也快。路敞套上衣服走出来,见客厅里一家三口都在盯着他,又立刻全身紧绷,不知所措地朝于茵鞠了一躬,却没说出话来。 “这是我同桌。路敞。” 关浔看出他紧张的样子,适时出来救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衣服刚用热风烘干,离得近了,能闻到悉的皂香。但是有点奇怪,跟在自己身上闻到的又不太一样。关浔了鼻子,又指着沙发上的母女二人介绍,“这我妈,我妹。” “阿姨好。” 路敞又鞠一躬,“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们休息......”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