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路敞说,“怎么了?” “我就是突然想到,随便问问。” 关浔说,“这个……嗯,好像还奇妙的,大概发生的概率也会很小。反正我没见过。” “奇妙?” 路敞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关浔觉察到他的语气中明显的僵硬,“你对这个……很反?” “没有。” 路敞下意识地反驳了,又觉得自己过于虚伪,于是补上了一句。 “有一点。” 起初他觉得就是因为路奕鸣是个同恋,才会导致他跟妈妈多年以来过得并不幸福。 后来虽然他已经意识到这是无稽之谈,也知道了路奕鸣的向特殊,并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同/恋,但从一开始时就因为恨意产生的偏见似乎已经从单独的针对这个人而辐到了整个群体。 现在他的恨已经站不住脚了,可偏见还在。一听到有人提起,还是会忍不住皱眉头。 “我对他们的看法并不公正。必须承认的是,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路敞说,“他们本身的向并没有对错优劣之分。” “这些虽然我也都清楚,但一时半会儿,我还没法让自己从心理上很好的调整过来。” 这段话听起来囊括了很多的故事,他似乎自己都还处于纠结之中没有理清思绪。关浔也再继续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在心里记下:他不喜这个话题,以后少提。 不知道孟思然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不久后,两人再一起出去,接收到的视线又从“啧啧啧”变成“哇哦”。 路敞一直不知道原因。关浔觉得他大概不会喜听,因此也没有向他解释。就让事情平平静静的过去比较好。 时间飞快地进入十二月。又一次月考结束,路敞的名次上升飞速,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下次考试我们俩说不定就一个考场了。” 看完成绩单回来,关浔问他同桌,“今晚要排位了,你还坐这吗?” “之前不是就说过了吗,一直坐这。”路敞说,“你有挪位置的打算?” “那倒没有。”关浔说,“我就问问。” 虽然路敞的阶段排名有了可观的进步,但实际上两人的成绩依旧是班级排名垫底,就算想坐别的地方也什么太多选择。 晚上排位前,关浔去跟老刘说了一声,他俩就干脆坐在座位上没有动。美其名曰是抓紧时间多看会儿书,其实就是懒得站起来进进出出。 反正也不会有别人想坐最后一排。即使有人想来体验一把,这么“自甘堕落”的念头也一定会被老刘严厉呵止。于是一片忙的排位场景中,只见这两人岿然不动,悠然自处,稳得像两位大佬。 虽然两位大佬目前为止还是占据着倒数第一第二的宝座。关浔觉得没什么,他们胜在心态稳。 依旧是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排位结束,放学铃声响完了好久,教室里除了留下延时自习的,其他人都收拾完座位走的差不多了。 今天的作业题量有点大。关浔没有把作业带回家的习惯,放学后留下来继续做题。 路敞趁午休时解决了一大部分,这会儿收完了尾,就待在旁边安静地看书。 他最近喜看那本《高中古诗文全解》。渡过了刚开始生涩难懂的阶段,这些凝结着古代人思想智慧和审美情/趣的句子让人觉得越发生动有趣。 他已经把这学期的课文内容全部看完了,甚至还意犹未尽地往回翻到前几个学期的部分自习。 关浔很快做完了作业,两人收拾东西一起回家。 后门已经锁了,他们不得不从讲台前经过。关浔看见前几排的中心位置上,穆漾正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没有看书,也没在做题,就只是趴着出神。 这姑娘趴这儿干嘛呢。 关浔路过时多看了她一眼,被锐地察觉到。穆漾抬起头来跟他短暂的对视了两秒。 一双含着无奈和沮丧的泪眼。 直到第二天早上来上学,看见她的同桌,关浔才明白这是为什么。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