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姑爹这几年下的功夫,这一两年努力“进步”成即将成立的“县革委会”成员也有七八成的把握,这又加了一重保护。 只要他规划好路线,按着梦里“乔应年”的经历,规避那些风险太大的地方,走几个乔应年走过的,相对悉的点,再加上三叔驻地那个没啥人烟,遍地是玉石的好地方。 带上小乔和二傻这两个武力十足的贴身保镖兼心腹亲人,身上又有炼庐和积攒的一堆“特效”美食做最后的护身符…… 收益那是极大,风险肯定也大。 琢磨来,琢磨去,按着梦里的未来,这几年也就这么一次“好机会”,之后,就得缩回乡下老家,避开惊涛骇浪,蛰伏着,等待漫长冬天的过去,等待天的到来。 曹富贵一咬牙,怎么也舍不得错过这次收“好货”的机会。 咬牙一拍大腿,艹,富贵险中求,干了! 八辈贫农,正苗红的富贵哥,今年虚岁都24了,红是红,小是不小了,他对掺和什么组织也没兴趣,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以革命群众的身份,带着一傻一小混入串连队伍,情地奔向五湖四海。 这大半年,三个人乘着免费的列车,以革命的大无畏神走过了沪城、京城、渝城……在红的风暴中战战兢兢地穿行,没机会就谨言慎行,有机会就混水摸鱼,一遇不妙就开溜,躲过许多险厄,也见识了无数悲离合,收获的不止是炼庐里坑谷的“好东西”,更有无数人暗藏在心底的无尽。 这期间,曹富贵能生巧地练出了“易容”大法、无影黑板砖,还活学活用了三十六计,什么围魏救赵、狐假虎威、趁火打劫、合纵连横、假痴不癫、偷梁换柱……不但小乔跟着他学成了汤圆,连二傻都学会板着脸虚张声势,吓退了不少气势汹汹的半大孩子。 作为三人混水帮的头领,他出手要么是遇到了值得出手的大批好东西,要么就是遇到了看不过眼的悲惨事。 最本的,不容动摇的原则就是安全,他把两个贴身保镖带出来,自然也要三个人安安全全,顺利顺利地回家。 炼庐里山一样的陈粮被他做成了各种式样,低调不起眼的“粮砖”,可派上了大用场,这些看上去样子和旧城砖差不多,硬度也差不多的玩意,既能用来左乎右拍,还能用来救济落难人,还不用担心那些不知情的家伙会抢夺破旧砖。 一路走,一路搜刮加救人,不但把炼庐里的十几万斤破粮砖都散光了,还加炼了好几十炉“黑玉断续膏”、“云南白药”、“舒筋活血散”。 这些药和粮食都换作了一地的金玉古董、古书、首饰,七八糟地堆在库房里,曹富贵这时才恨书读太少,本辨不清这些好东西的出处和价值。 擦!反正放在库房也不会坏了,改狠狠啃一啃古玩珠宝的鉴定知识,总不能自己手里的到底有什么好玩意都不清楚吧? 这一番惊险刺的“旅程”,几次三番患难与共,他和小乔之间的默契更加深刻,炼庐也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开口的秘密。 除了这些好东西,富贵哥还意外地收获了不少各地的美食和人家祖传的菜谱秘方,可惜这个混的时节,哪里还有人敢钻研这些东西,悄摸地换了粮食连个照面都不敢打,更不用说给曹富贵细细讲解菜的做法,或是给他做上一道尝尝。 没法子,炼庐里老祖宗有的方子可以直接做,可其他菜谱新方子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宝炉认可,成功炼出美食来的。 经过无数次失败的经验教训,结合老祖宗的说明,曹富贵得出了一条法则,那就是“食方”必须是他尝过,并且亲自做过,或者是体会过大厨的做法,把细节和“诀窍”一一记下来,才能以最大成功机率和品质炼出美食,甚至是加特效的美食。 谁让美食这东西太考究经验和手法,还讲究香味和意境,比之固定配比,效用相对稳定的“药方”那是象太多了。 为了能吃到各种有加成的美食,曹富贵在职业方向上,一往无前地朝着古玩鉴定家投机倒把商人顶级大厨,坚定地攀登着。 一路走来,最后风尘仆仆地赶赴三叔驻地旁的某个小城,找到了某条“淌”着花石头、白石头的河。 动得嗷嗷直叫,差点惊动昆仑山母的富贵哥,在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清楚地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特娘的就算把十几亩地都堆“石头”,炼庐也放不下啊! 摒弃过度的贪婪之后,曹富贵冷静下来,给两个小弟发布了挑选石头的命令。 选“漂亮”的,大个的,不是好货咱还没空收。 在人迹罕至的昆仑山脚下,三个人待了快一个月,白天捡石头,晚上回炼庐,吃着各种存在炼庐里的美食,欣赏“鉴定”美玉,要不是富贵哥还记挂着外头的形势,三个家伙都快此间乐,乐不思蜀了! 在炼庐里凭空用美玉攒出了一座小山,足够炼庐里几十年挥霍都用不光,曹富贵终于依依不舍地宣布,捡石头行动暂告一个段落。 顺路去探望三叔,给他带去一堆干菜干让战士们分享——出于谨慎,富贵也没敢送太多,更不敢给什么有特效的物品。 11月底,三人结束了这次旅程,回到了家乡。 再剧烈的震传到穷乡僻壤也只剩下了微末的涟漪,山高皇帝远的黄林生产队里,人们依旧平静的生活着,只不过是书记开会多念了些政策和道道,按着上级的要求揪出几个批斗对象上村里的戏台,在队员们的哄笑声中完成任务。 县城里气氛紧张了许多,到处贴着大字报,也有种种运动,但是比起大城市,也算不上什么波澜。 回到久别的家乡,曹富贵只觉得浑身的懒筋都崩了出来,这大半年惊险刺的,可把他给累坏了。 个子已经蹿得比他高半头的小乔,默默地接过哥的背包,用力为他捏起肩膀来,把富贵舒服得直哼哼。 他略有些不地侧头看看半大小子的高个头,掰着手指一算,啧!不知不觉,这捡来的小崽子也虚岁十五了。 二傻憨憨地走在最前面,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爬上悉的山路,望着前方山谷里炊烟袅袅的宁静山村,曹富贵忍不住一声嚎:我回来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