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永昌帝对跪了一屋子的人冷冷说了句“平身”,同吕皇后朝大殿正中上首的椅子走去,等他二人坐下,大殿的太医、人这才站了起来,大气不敢的站到了一边。 “容锦。”永昌帝看向容锦。 被点到名的容锦移步上前,屈膝福礼,“臣女在。” 永昌帝凤眸微挑,与吕皇后换了个眼后,开口说道:“容锦,把奇藜草拿出来吧。” 容锦正应声,大殿门外的小太监却在这时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辰王和辰王妃还有端王求见。” 辰王妃,王云桐?! 容锦目光一紧,不由的便抬头朝上首的永昌帝看去。 永昌帝正撇头轻声对吕皇后说道:“六皇弟是朕让人宣他来的,怎么十一弟也来了?不是说在河西游玩吗?” 吕皇后摇了摇头,轻声回道:“先把人召进来再说吧,熙儿的事耽搁不得。” 永昌帝微微颌首,续而对下首的小太监道:“宣。” 小太监恭声应是,回头对外扯了嗓子便喊道:“皇上宣辰王、辰王妃、端王进殿。” 不多时,容锦便看到大殿门口依次走进一行人。 她的目光在第一时间落在了辰王身后,穿一袭锦绣装约花信之龄的辰王妃,王云桐身上。脑海里蓦的便浮现起才至中年,却已是青丝白发的容芳华。 似是觉到容锦的目光,辰王妃原本微垂着的脸,却在这时几不可见的撇了撇,下一瞬,便对上了容锦的目光。 容锦勾了勾角,眉眼微弯,给了辰王妃王云桐一个别有深意的笑。 对上,容锦的笑脸,王云桐似是怔了怔,如花树堆雪的脸上,一对漆黑似杏核的眸子不由自主的便微微轻拢,目带疑惑的看向容锦。但容锦却在这时,将目光移向了走在她和李逸辰身后穿一身华丽紫袍,年约弱冠的端王身上。 不同于永昌帝和辰王的英俊儒雅。先帝最年幼的皇子,端王,李。虽然眉目清秀,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身上却少了一抹帝王之家的霸气威武,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亲和温厚。见容锦朝他看来,端王扯了扯角,给了容锦一个若有似无的笑。 容锦微微垂眸,忽略了端王的友好,而端王也不恼,跟在辰王和辰王妃身后向上首的永昌帝和吕皇后请安。 “臣弟(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六皇弟,六弟妹,十一皇弟免礼。” 永昌帝免了辰王、辰王妃和端王的礼,又吩咐内侍搬了椅子来让三人落座。 “十一弟,你不是在河西游玩吗?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永昌帝看向辰王下首的端王,李,问道。 端王微微欠身,恭声说道:“回皇兄的话,臣弟月前得了消息,便赶了回来,昨儿夜里才回到王府。”话声一落,抬头看向永昌帝,问道:“皇兄,熙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端王因为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其实并不比太子大多少,小时候,两人是在一起玩着长大的,情份不同一般。 永昌帝也是知道这个小皇弟跟自己儿子情好的,不然也不会一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的从河西赶了回来,是故,听了端王的问话,虽内心仍旧焦灼不堪,但言语间却是平和了许多。 “解毒的药已经找到,朕叫人把你六皇兄找来,就是让他帮着处理解毒之事。” 端王闻言点了点头,退回了椅子里,将场地让给了辰王和永昌帝。 永昌帝这才重新拾了之前的话,抬头看向容锦,说道:“容锦,太医已经商量出解毒之法,奇藜草呈上来吧。” “是,皇上!” 容锦不再推托,抬手取了发间的发簪,给了走下来的小太监,小太监接过乌木发簪,径自走到辰王跟前,呈了上去。 辰王看着小太监手里那渐次盛开的茶花造型的乌木簪,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痛,顿了一顿后,才探手取了发簪,深了一口气,拧开了发簪顶端,取出了藏在里面的奇藜草。仔细审视一番后,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堂下的容锦。 “皇兄,是奇藜草。” 永昌帝点头,对聚在下首的太医们吩咐道:“拿去入药吧。” “是,皇上。” 陈季庭上前,接过辰王手里的奇藜草,然后看向容锦,“永宁郡主,请随老夫来,老夫告诉您如何入药,入多少的份量。” “陈太医请。”容锦往边上让了让,示意陈季庭先走。 陈季庭也不与她推让,当下便走到了大殿一侧,仔细与容锦讲解起来。 虽说是再三推算过的,但到底有几成把握,其实谁也没十足的把握。等待完,陈季庭盯着容锦手里的奇藜草,好半响没了反应。 容锦见了怔忡的陈季庭,笑了笑,轻声道:“陈太医,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 陈季庭回过神来,对着容锦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一切便有劳郡主了。” “您客气了。” 容锦退了下去,跟候在一侧的夏瑾和德宝去了明德殿一侧的小厨房煎药。 57各方谋算 “王爷。” 耳边响起人的声音,容锦手一顿,回头朝身后看去,与正走了进来的辰王四目相对。容锦略一愕,便明白过来辰王的来意,角翘起一抹似笑非笑,目光讥诮的看向辰王李逸辰。 李逸辰对上来的德宝摆了摆手,径自走到容锦身侧,目光看向容锦身前小泥炉上的药罐,稍倾,下颌微抬对上容锦含讥诮的目光,顿了顿后,对容锦说道:“拿来。” “什么?”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