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现在还没想好,”安顺候低垂了眉眼,轻声说道:“待臣想好了,一定前来向皇上禀报。” 燕正天脸上才稍微温和了点的神不由便再次冷了冷,但想了想,却又释然,默了一默后,他点头道:“滋事体大,是要好好想个成全之策之是。”话落,摆手道:“你难得进趟,丽妃也念叨了你好几回,真宁也在她从前的殿里养伤,你先去见了丽妃,再一道去看看真宁吧。” “是,皇上。” 安顺候恭身一礼一步一步退了下去。 待安顺候的身影砌底消失在大殿,燕正天这才冷哼了一声,眉眼沉的对身侧侍候的童喜吩咐道:“派人去盯着拾翠殿,务必打听到丽妃都和候爷说了些什么。” “是,皇上!” 童喜急急退了下去安排。 屋子里,燕正天在久久的盯了眼桌上的未来批完的奏折后,突然的就抓起了桌上的奏折狠狠的往地上摔了下去。 “这些逆臣贼子,朕总有一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大殿外侍候着的人,听得这一声怒哼,吓得身子一抖,下一刻,便悄然的往边上又挪了挪,生怕自已碍着了盛怒中的皇帝的眼。 燕正天扔了奏折在原地平复了许久后,这才拾脚往殿外走去。 “皇上。” 童喜带的徒弟,辛木上前。 “摆驾明光殿。”燕正天说道。 辛木连忙应了一声,赶紧吩咐外面候着的人张罗起仪仗来,一行人,朝明光殿而去。 而御书房,在燕正天等人走后约过了半刻钟的样子,一抹身影悄然的摸进了大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被扔在地上的奏折前,蹲下身仔细的看起奏折来。 等看明白奏折上的内容后,那人角噙起一抹凉的知,匆匆退出了大殿,七拐八绕的走上一条小道,约一柱香后,被椒房殿的人带进了椒房殿。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韦皇后摆了摆手,使了个眼给韦秀。 韦秀便上前,轻言细语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回娘娘,皇上扔了大将军等人请封储君的奏折,并且说……”人没敢往下说,战战兢兢的站在那。 韦皇后这些天因为思虑过甚,神有些不济,人便也跟得有些易怒,见人顿住不语,不由便没好气的说道:“皇上说了什么?” 燕正天不肯立储,她当然知道。 原本父亲等人也不过是借机试探罢了,哪里还真能指望着燕正天这个时候立储! 小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着嗓子,将燕正天离去前吼的那句话说了一遍,末了,一头磕在地上,“奴才该死。” 韦皇后生生的顿住了手里拿着本往地上砸的茶盏,抬起头,闭了闭眼,深深的了口气,回头对韦秀说道:“阿秀,赏!” “是,娘娘。”韦秀喊了小人起来,接过一边女芳若递来的荷包递到了小人手里,“你辛苦了,去吧,下次有什么事再来禀报,娘娘不会亏待你的。” “奴才谢娘娘恩典。” 小人拿了荷包喜喜的退了下去。 韦秀摆了摆手,示意芳若等人都退了下去后,轻声对韦皇后说道:“娘娘,这事怕是拖不得了!” 韦皇后点头。 之前虽是试探,但若是燕正天是这样的态度,那说不得还真就只是了! …… 拾翠殿。 丽妃蒋明怡发了内殿服侍的人,吩咐蒋姑姑亲自守在了门边,又将燕元带到大殿的西侧,抬手打开了所有的槅扇,拾翠殿的西侧是一片草坪,方圆三丈之内连只鸟都别想藏起。 一切做妥之后,这才问道:“哥哥,皇上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蒋元看着眉眼致妩丽的妹妹,想着当年妹妹已有心上人,却因为真宁公主想要巴结皇上,而设计让皇上偶遇妹妹,最终妹妹迫于天威不得不屈从入。心里的恨,再次如地狱之火般,熊熊燃烧! 那个昏君,他还想让他帮他做事! 简直是痴心妄想。 “皇上说那个妇的事,他都知道了,他可以让那个妇病逝在皇,但安顺候府要如何还他这个人情?”蒋元轻声说道。 蒋明怡脸上顿时生起一抹薄怒,怒声道:“安顺候府已经成了他手里的刀,他还想怎么样?若不是这么多年,他庇护那个妇,您和娘亲又何至于忍辱至今?” 蒋元叹了口气。 没错,若不是有着燕正天的庇护,以真宁那个妇的行为,他就是将她浸一百回猪笼也不为过。他不怕死,但是他却不能不顾全族上下数百口人命,不能让母亲因他而遭受牵累,非但不能贻养天年,反而却落得个不得善终。 “说这些都没用,”蒋元轻声说道:“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我帮他,他便让真宁死在皇,如果我不帮他,他就让真宁休养好后,再回候府!” “他做梦!”蒋明怡重重一攥手,厉声道:“我就是拼着一死,也不会再让那个妇有活命的机会。” “不可以!”蒋元闻言,一把握住了妹妹的双肩,目光痛苦的看着蒋明怡,“明怡,哥哥已经害你至此,不能再让你为着那个妇搭上命,你听哥哥的,哥会有办法的。” 蒋明怡想说,你能有什么办法,电光火石间,却想起白里燕离的话。 “哥,燕离说他想见你,当面跟你道个谢。”蒋明怡说道。 蒋元愣了愣,“道谢?”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