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梓见到这个小孩的时候,还有些懵。 这小孩左手拿着板砖,右手带着一把刀,脸上横亘着几道鲜血,还在往下顺延。他在气,得很厉害,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八岁大的小孩,更像是杀红了眼的逃犯。 他就这样钻进了她的马车,像沟的老鼠窜上了凌霄宝殿。 很快,一把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贴那里,大概是有要割破她喉咙的意思。 贺兰梓不慌不忙地看他一眼,衣着极其破烂,出的胳膊上面有许多伤痕,新的旧的,大小不一,像是被人泼了不同颜的燃料,杂且碍眼。在皇里被人这样威胁过多次,她并没有多意外或者多害怕,甚至不小心前倾了身体。“逃命的?” 小孩头一次见到有人把脖子往刀上贴的人,刀片顺势倾斜几分,不出意外地在上面豁出一个小口,有些钝痛,但不至于伤到要害。 贺兰梓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后不动了,她讨厌留疤。 小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那样拿着刀抵着她,死死盯着她,一动也不动,汗水从他额头滚下,能看得出他很紧张。 尤其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 马车外的脚步声近了又远了,膛起伏的弧度也没有那么大了。 “你可以滚了。”贺兰梓瞥了一眼车帘提醒他。 小孩迟疑地撤回匕首,只是个平移的动作,似乎在提醒她他随时可以再把刀架回来。就在他转头看车窗外的时候,忽然一阵拍打马车的声音传来,砰砰砰的,烈急切且鲁莽。 “嘿嘿嘿!有人没有——!” “找谁?” 贺兰梓慢悠悠地掀开车帘,坏心眼地拿脚用力碾,此刻那小孩正趴在她的脚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瞬之间,攻守之势异也。 “臭娘们——”那人呸了一声,“怎么这么久才答话?问你,车上有没有藏着一个男孩?快点出来。” “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说着,一群壮汉就准备冲上来看个究竟。 “喂喂喂——干什么呢!”置办东西的游席知他们回来了。 贺兰梓立刻抬手抹眼泪,“他们吓小孩……” 再后来,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 “不是我说,你哪又捡来个小孩?”游席知本来被迫带上贺兰梓就够烦了,结果她倒好,又给他整一个。他踢了踢那小孩,直到他慢慢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挪出身体,方才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嘶……”——他刚刚踢得应该不算太重……吧? “你谁?”游席知问。 “你别吓着他了。”姜莲拍了拍游席知,兰淼坐在姜莲旁边躲了躲,有些害怕突如其来的变数。 小孩就那样眨着眼睛就直愣愣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匕首蜷缩成一团,是个十分戒备的姿势。 贺兰梓这时发现了不对劲,“……哑巴?” 后来他们终于清了,他不是哑巴,只是没学过说话。 他身上带有纹身,作为一种辱的编号烙印在他的腹部。 那是一种特殊标志——有一类人喜将孤儿抓做斗兽场的一员,先让他们与野兽拼杀,从野兽之中活下来的人再互相拼杀,以此做赌局引人下注,赚得钵盆。 他是里面赢面最大的小孩。 什么也不会,只是被培养着杀人,然后等着被人杀的结局,望着对面同样麻木的对手,就连被捅了刀子也不会有再多表情。 他不知道对错,只是讨厌这样的生活,于是逃了。 说实话,这种人很危险,也许随时情绪不稳定就会给人来一刀,谁知道赌场里的那些人给他灌输了什么。但若要贺兰梓来形容,她会说这是一张白纸,等待着有人将他抹上各种颜。 她想拥有一个彻彻底底属于她的东西,玩物也好,人也罢。 马车要出京师了。贺兰梓凝视着车窗外的景,给他取了名字。 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央淮。 后来,他为自己加了个姓氏——迟。迟到的迟。不知是在怨谁。 再后来,他学会了说话,学会了识字。他记得学到神明这个词的时候,脑子里就是贺兰梓的模样。 灯火忽明忽暗,微弱的息声穿入耳。 “阿梓……唔……”不装了。 贺兰梓坐在上,迟央淮跪在边。他正趴在他的神明下方,一边为她舔,一边自渎。 在被巨大的快包围后,贺兰梓猛然一颤,了他一脸。他招收不误,挨个儿舔干净。 她微微气,平复呼,慢慢弯伸手摸上他腹部那个曾经有记号的位置。此处空空如也,崭新无痕,是她了好多药膏才把那丑陋的东西消掉。 迟央淮抓着她的手腕亲吻,顺杆子往上爬。 伤口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他炫耀的是她的垂怜。 一个伤口就能得到她的垂怜,那简直太划算了。 “阿梓,我想进去,可以吗?” 头适宜地跳动两下,吐出前,昭示着它的主人情动万分。 贺兰梓轻哼一声,表示同意。喉咙无声地动,仿佛在咽着他目光中的炽热、占有以及长久以来对她的渴望。 迟央淮仍旧跪在地上,伸手在她的间按摩,直到她的睫颤动,红晕急促地蔓延过脸颊。抑的呻声在墙壁间回,含糊的鼓励声让他的腹部不由自主地紧绷。 她将他剥得赤,让他跪在双腿间虔诚地仰望。 影在她致的面容上舞动,深的睫扇开,瓣闪着润的光泽,她的神情彻底放纵,而他则会轻触再深入,让热取代阻力。 贪婪的手指探入润的褶皱,环绕着她的入口,一进去,再加一,深深入。火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光是这样,他就觉得得不行。手指逐渐弯曲,试着去触碰那柔软而带棱的体时,身体的主人明显一颤。 他的掌过她肿的蒂,下体在他的手指间无助地颤动。仿佛回应一般,一股滑腻涌出,润了他的掌心,他的指尖仍然深陷在里面,收集着润。 她在他的手下着气高。 迟央淮慢慢出手,离的同时还要故意碰过那些褶皱,引得她连声哼哼。他站起来坐在边,将贺兰梓抱坐在自己身上,以便她能随时掌握自己的节奏。 茎对着口,一寸,再进一寸。 每一寸都消失在那靡的入口。 “唔……”她在他上方呻,与狂跳的心脏同步悸动。 迟央淮艰难地了一口气,汗水浸润的皮肤下肌紧绷。 一缕散的卷发漉漉地贴在她的额角,抓他头发的力道松了些,不能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阿姊、阿梓……阿姊——” 随便哪个称呼吧,他自己也分不清了。舌尖迫切地沿着她狂跳的脉搏游走,那起的茎不断进出。 每当这个时候,以前的躲藏和克制都显得格外可笑。 不断加剧的愉悦让贺兰梓在他怀中弓起身,近乎啜泣,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更多。 他的节奏。他的心跳。都是为她。 迟央淮双掌撑在上,合她。她的小夹着他的器,双腿微微颤抖,脚跟尖锐地抵在他脊椎底部,偶尔能听见急促的息间有气声。 直到两人脊背明显地一颤,贺兰梓倒在他身上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 “阿梓……”迟央淮轻蹭着她的脖颈,细数她的脉搏在下狂跳动的次数,还要时不时顶撞几下。眼中望深沉如墨,声音却出奇地柔和,混淆了他的渴望。内部在器周围暗示地痉挛,彼此密不可分。 现实让他骨的幻想显得相形见绌。 似乎是戳的角度不对,又或者是呼声影响了她,贺兰梓从不讲理,对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上去,“安静些。” “嗯。”迟央淮安抚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她终于慷慨地吻上他的。 这份亲密是恩赐,不是他的权利。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