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能一辈子不动心思吗? 先是李氏,宋氏,后是乔氏,乌雅氏,玉茹,他何曾收的少了? 不过是给他些烦恼,也是他自作自受,身为皇子,本就少不了这些。 武静心安理得地摸着下巴。 但偶尔想起往种种,还是有点心虚。 四贝勒若知晓,定也不会饶过她,所以还是安心看好戏吧,不能让四贝勒知晓。 …… 落熔金。 四贝勒回到书房,换上常服,净了手,开始练字。 屋外,秋风渐起,一个粉衣娇俏的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门前,向苏荃福了福,“苏公公,福晋让奴才来给贝勒爷送汤羹。” 苏荃看她一眼,客气地说了句,“姑娘等着。” 然后进去了。 不一时,苏荃出来,道:“姑娘进去吧。” 玉竹谢了,走了进去。 屋里,四贝勒专心地练着字。 玉竹抬眼瞅了眼,又迅速低下头,上前福身,“奴才给贝勒爷请安。” 四贝勒未抬头,也未说话。 玉竹悄悄上前,把汤羹放下,又拿着托盘退后一步,却未离开,又福了一福,“贝勒爷,福晋问,您今晚可要过去?” “告诉她,爷不去了。”四贝勒语气冷淡。 他已经许多不曾去正院了。 萨克达氏着急,她不能在众小妾面前丢了面子,便差玉竹前来说项,希望四贝勒能看在夫的情分上来她屋里歇一回。 玉竹听了,咬了咬,道:“贝勒爷,今儿是十五,福晋准备了晚膳。” 但凡初一十五,四贝勒都会歇在正院。 萨克达氏刚和四贝勒闹了矛盾,怕四贝勒不来。 四贝勒是真没打算去。 尽管是十五,但他没忘了萨克达氏之前所为,并不打算再顾着萨克达氏的面子。 但面前的丫鬟不达目的不罢休,四贝勒抬眼看她一眼,不为所动,“爷改再去。” 玉竹哪里好就如此回去? 一来有福晋的吩咐,二来……玉竹难得有机会接近四贝勒,这次是她主动要来的机会。 她自然不能放弃。 玉竹瞧着四贝勒冷淡的模样,再想到四贝勒对武侧福晋的宠,腹不甘羡慕涌了上来。 自己不比玉茹差,玉茹可以,为何自己不可以? 玉茹未得到四贝勒的喜,就是没本事讨得四贝勒的心,那还不如让给更有机会的人。 淡淡的香气涌入鼻尖。 四贝勒皱了皱眉,见她还不走,抬头,这才瞧见她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虽无几样头饰,模样却不差,也是极水灵的,尤其是粉更显得娇。 怒意瞬间涌了上来。 …… 武静还未用膳,只因四贝勒差人说了要来,便准备着。 眼看着四贝勒迟迟未来,正奇怪,就见四贝勒大步走了过来,走到近前,却见对方脸沉沉的,甚是吓人。 “怎么了?”武静请了安,仰着脸问他。 四贝勒怒斥,“真是愈发不像话了。” 这是对谁呢? 武静不解,很快就明白了。 四贝勒搂了她的,叹息,“福晋派了人请爷过去,万没料到,那个奴才竟然生了如此心思。萨克达氏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敢行如此手段。” 原来是因为福晋。 武静了然,看来那边有行动了,果真惹恼了四贝勒。 “发生了何事?”武静故作不知。 四贝勒深口气,“那样的奴才,萨克达氏竟敢派那样的人来引爷,当爷是什么?” 看来是真惹恼了四贝勒。 也对。 萨克达氏才送了一个奴才给四贝勒,这会又“让”另一个奴才引四贝勒,可不就是令人不快嘛。 身为继福晋,脑子争宠夺,丢进了颜面。 人是正院来的,一个奴才的行为,自然离不了主子的指使,萨克达氏又在四贝勒面前记了一笔。 武静伸手抚他口,“爷无需生气,这些小事不值当。” 四贝勒低头看她,哼了声,“你倒是好心情。” 武静无语。 难道要她闷着脸替他生气?闲着没事干啊。 “其实很容易解释,爷冷落福晋,福晋又无子嗣,自然不安,想尽快有个子嗣,人之常情罢了。” 四贝勒黑脸,全然听不进她的话,“得寸进尺,不知所谓!爷给她的还不够吗?” 自然不够。 要是她,也是不足的,不过她不会如萨克达氏这般用别的女人笼络四贝勒。 “人总是无法足的,光有福晋之位怎么够?子嗣才是最要紧的。” 第167章 再遭打脸 四贝勒眼眸倏沉。 子嗣? 呵。 他从未想过给那个女人子嗣,她只是他的继福晋,却从未有资格为他孕育子嗣。 见他黑沉着脸,武静抚着他的眉眼,巧笑倩兮,“是哪个奴才如此大胆?能得到贝勒爷的青眼,那必是不同凡响的,那想来是此人不够引贝勒爷了,否则爷何须如此生气?” 以玉竹的姿和情,确实够不着的。 这位爷眼光高着呢,瞧不上,这么多年,她多少看出些,四贝勒并非很注重姿的,但也并非全无要求。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