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分量不轻的熊猫轻易抱进怀里,轻柔地拍掉爪子上的厚厚灰尘,心想刚刚这小咒骸肯定疯玩过,现在咒力耗尽了只能乖乖睡觉。 “悟作为五条家主去了吧?他很重视这件事,起得很早,我上午睡到自然醒时他已经离开了。” 谁关心你们几点起!夜蛾冷硬的脸庞倏然因咬牙而两边鼓起,眉头紧皱看起来要把墨镜夹碎。 “悟那家伙又迟到了!”重视,但不完全重视。夜蛾强调,“他反对了这个结果。” 意料之中,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理由。 混账学生在众人面前摊手表示最近要结婚了,单独秀出左手中指锃亮的订婚戒指,用那种轻浮的姿态向在场所有人竖中指,抿起涂得莹亮的嘴吐荒唐至极的话。 “据家里的传统,近期不能见血,不吉利呐。” 所谓传统不知道真假,但夜蛾知道他一定不会是遵守传统的人。 那瞬间,在全场哗然之中,被几道目光洗礼的夜蛾肯定头上白发多出了至少十。 “那家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那些目光全都表达着这个意思。 “此事进度你之后问悟就行,他会全程参与的,但不会大范围传播。我预测一旦上面统一口径,只会动用目前在东京的术师迅速解决问题,也就是主要倚靠他。” “好哦。”她原本也不是为了这个事来的,还有闲心跟夜蛾闲聊:“校长,你再做熊猫玩偶你家熊猫小孩要吃醋的。” “你管我。” 夜蛾开始考虑是否将五条悟从高专隔离开一阵子,少接近喜真能不能让这两个人变得不那么像,“还有什么事吗?”怎么还不走。 “我没忘记找您帮悟要兔子,他想要只白的兔子,开始觉得订婚仪式可以用,但后来一想好麻烦,干脆不办好了,那就结婚时用。” ……以前喜真有这么啰嗦吗?夜蛾看着手舞足蹈的高专老师之一,进一步考虑将二人都隔离的方案。 “对了,校长您现在做咒骸的细节肯定进步到了极致,请记得耳朵要稍微长一点,兔子那样才会更可——” “因为当初送你的那只是小狗!” 毫不犹豫的,夜蛾将那句憋了快十年的话终于吼了出来。 “啊!”极短的气声,灵幻喜真怀疑人生,她捂住耳朵,瞪大眼睛问:“所以我以为我每天睡前摸的是兔头,实际是狗头,啊!” “那倒也没什么区别。”不等对面反应,她又把手放下来,迅速接受了这个现实。 “……你走吧。”他耳朵有点累。 “校长,悟的兔子。”但喜真很执着。 “本来就会送你。” “谢谢您!” 喜真的主要目的达成,愉快地将咒骸摆好,拍拍股站起身准备离开,转身时裙摆划出漂亮的暗圆弧。 “结婚是认真的吗?” 听到了身后传来长者认真的询问,她回头平静应答:“当然是真的,夜蛾先生,我没有骗过您,所以绝对是真的,我希望跟悟结婚,于是跟他求婚,他答应了,就说明这件事行得通。” “你知道他喜你多久了吗?”曾被自己的学生说过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模样的夜蛾正道没有问喜真是否喜或着她的求婚对象,而是问了这个问题。 “……”在这片空间经历短暂的寂静后,喜真带着疑惑和猜测的声音响起: “三天?” “……喜真,你走吧。”确认真的是她思考后得出的答案,夜蛾替五条悟心累。 但他的心情倒是变得还不错。 * “我怎么觉得五条悟喜你很久了。”正人肯定地猜测。 虽然是猜测,但是肯定句。 昨天他一只灵被打包扔回来,在这间家徒四壁的宿舍里从落等到第二天上三竿,临近中午才总算等到主人家鬼混回来,并从她口中听到了校长奇怪的问题。 因为喜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夜蛾问这个问题。 “你领导想确认自己重要的学生所喜的人是值得喜的吧?”正人没有情经历,他的人生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就知道很复杂,没空谈恋但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五条悟一看就是很喜你,所以夜蛾问你是否明确你对他情的认知。” “嗯……是这样吗?应该是我在和悟求婚以后,悟可以接受我的情,所以顺利达成了两情相悦的现状,完成悟所要求的的恋之后才能够顺理成章走到结婚的一步。”这咒灵才见过悟几天,喜真皱着眉思索,她好像也想不太出来其他解释,这样比较符合逻辑吧。 “好像是……咦、是吗?”正常的步骤,怎么说着这么奇怪,正人觉得自己也有点疑惑。 不对,灵幻喜真的情关他事啊。 “想见夏油杰!我想见夏油杰!”正人在地上打滚,这屋子空到能来回打三四个滚半点障碍没有,发现喜真对他的哭闹无动于衷后缩到角落,用手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墙边,刚要痛斥她怎么可以这么差别对待别人时,着地的手掌忽然传来隐痛。 他痛嘶了一声,发现是几片的细碎东西扎进掌心。正人探究地看着深陷掌的碎片,将其中一片晶莹透亮的拔出来,是玻璃碎啊……再拔一片,木头渣?再拔一片,细铁片???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