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帮?」 「什么?」这一次,换她一脸错愕,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说服我。 「你不是要我帮吗?具体要怎么做?」 「我....我.....我不知道啊....」她出慌张的表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听完她说的话,轮到我出错愕的神情。 我皱起了眉头,这傢伙,要找人帮忙还什么都不知道,也太少筋了吧?都不用想想后果的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帮了。」 本来还对她说的话刮目相看的,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 「这是我家的事,我当然可以自由决定。」我沉下了脸,冷冷的对她说道。 「你......你.....不讲理!」她气得浑身发抖,脸涨红,这大概是她打从出来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吧,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你冰敷完了吧?」我看一下手錶,「应该不会痛了,你可以走了。」语毕,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真是够了!我也真够蠢的,居然会以为好好跟你说,你会听得懂的,结果本只是在浪费舌。这种地方我才不稀罕勒,你要怎么样就随便你吧!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她气冲冲的拎着包包准备离开。 「这句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了,啊,那个冰袋你就带走吧,反正用过了,回去记得继续冰敷。」 「不用了,『再见』」伴随着加重语气的「再见」,她用力的关上了门。而那袋冰块则被扔在玄关,里头的冰块早已不復存在,袋口则因为施力过猛而破裂,残留的水因此了地。 「唉,真是的,不是要她带走吗。」我一面嘟噥着,一面走向她留下来的杰作。 「为什么不去做呢?」「只要想做,本不需要目的。」 看着地上的那一滩水,脑中不自觉浮现了她刚才说的话。 「我刚刚是不是把话说得太过份了?」冷静下来思考后,我发现她说的话确实有理,但我实在是无法轻易原谅那个家对我的所作所为,更别提还要我去帮他们。所以我才会如此的动,甚至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我果然一点也没变.... 儘管心里后悔,但话已出口,无法再收回。 虽然不能答应她的要求,但我至少要把事情问清楚,不然就白生气一场了。 无奈之下,我拿起了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后便拨了出去。 「喂?」一道亲切的女生响起,貌似对我的来电不到意外。 「是你叫要她来的吧?不用装傻,我都猜到了。」没错,那傢伙哪可能这么白目,都已经惹我生气了还故意来踩雷。况且,这件事与她无关,她没有必要冒着会惹我生气的风险来想尽办法说服我。既然如此,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啊,不愧是我亲的弟弟。」姊姊朗的笑声自话筒另一头传来。 「没错,是我做的。」 「为什么这么执着?我们那样伤害了你誒!那个家的人是怎么对我们的,你难道都忘了吗?」我仍旧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纪宇,这件事我或许没有跟你提过。自从被你们那样对待后,我曾经一度陷入深渊,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只要接触到光就会害怕,工作也因此辞掉了,变成一个只会在家里浑浑噩噩度的废物。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最亲的家人竟然会这样对待我,这让我到痛苦不已,也有想过一死百了,但最终我仍旧站起来了,虽然花了很久,但我确实正在走出来的路上。你们的行为我确实无法原谅,不管过多久都是,这是肯定的。但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被捲进我们之间的斗争,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可以笑我是圣母,但唯独这件事,我不会让步。」姊姊坚定地说着,而那份坚决,也确确实实的传递到了我的心中,让我原本就已经被陈苡茉动摇的心,顿时变得岌岌可危。 「但是,这样值得吗?帮着那个人对你一点好处誒没有吧?」 「确实,我现在连他的脸都不想看到,就连只是想到都噁心的想要吐。但是,纪宇,帮助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想做就可以了,一定会有人因此而觉被救的。」 驀地,我想到了刚刚的陈苡茉,她也是这么说的。 (或许,我该拋弃那无谓的坚持。) 她的这番话,让我不这样的思考。 内心那堵高大的自尊,瞬间被击垮,化作一片尘土飞扬。 「好吧,要怎么帮?」果然我说不过她,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嗯....我想想,不然就这礼拜天好了,你有空吧?」 我看了下班表,确认当天不用上班后便回覆她。 「可以。」简洁有力的答覆。 「好,那就这个星期天中午,到我家来详谈吧!你那边太又太脏了,我待不下去。你啊,都已经这么是半个大人了,好歹也把垃圾收一收吧!」说到一半,姊姊又开始嘮叨了起来。 「好啦好啦!知道了,那就先这样,掰掰。」面对这样的攻势,我不耐烦的随便应付了几句后,便火速地掛掉了电话。 「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再次看向地面那滩水,由于天气的炎热,因此水分早已被蒸发到所剩无几,只留下了一个暗沉的痕跡,作为它存在过的证明。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