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宁辞学长这样的人谁不喜呢。 “吱吱,谁的电话?” “叶倩学姐。”乔稚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机,似乎发觉自己刚刚干了一件什么荒唐事。 “学姐找你什么事啊?” 乔稚瓣动了动,失了些血,没说出口。 学姐…… 让她约宁辞学长…… 她还答应了!要死了。 —— 咖啡厅里。 秋的清晨透着凉意,熹微晨光穿过落地窗,洋洋洒洒地落在乔稚身上,温柔又明。 “真的麻烦你了,让你麻烦联系宁辞学长了。”叶倩笑得客气,也礼貌得很。 叶倩笑着谢自己,乔稚觉得更难堪了,看了看表,和宁辞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昨天跟宁辞学长说好的时候没说叶倩学姐也会在,不知道宁辞学长看见会不会生气。不是,生气是一定的,谁都不喜被人自作主张做决定。 乔稚朝门口看了一眼,看见宁辞,指尖不自觉捏紧了。 宁辞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卫衣,五官清冷,手半在口袋里,视线扫了一圈,眸冷了不少。 乔稚抬头招手,招手看见宁辞的表情,动作也停在空中,连嘴角的笑意都僵住了。手慢慢缩了回来,心有点钝钝的疼。她没这么迟钝,宁辞看见叶倩就明白了一大半,大概会以为她今天是故意的。 “什么事?”宁辞慢悠悠踱了几步,走到乔稚跟前。 “叶倩学姐说有事找学长你。” “所以?”宁辞眸子里询问之意毕显,像在质问她。 “我们就一起来了……”乔稚没有底气,声音也越说越小。 “是啊,我正好找你有事,看见学妹在这,就顺便来了。”叶倩笑着附和,藏在桌下的双手却捏得泛白,暴了此刻的紧张。 宁辞眸子没什么情绪,只是点了点头,绕过叶倩,坐在靠近乔稚的一边。 “你不是还有事吗?” 宁辞看了乔稚一眼,眸间的温度尽散,只留下些莫名的疏离。 “啊……是。”乔稚神情惊诧,原来宁辞学长还知道今天她要练舞,跟教练约好了时间也不好意思耽搁很久,可看宁辞的脸不好,好像是生气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还不快去?”宁辞又轻飘飘瞥了乔稚一眼,眸光微冷,像驱不散的雾,凝在眉眼中。 叶倩也笑着开口,“学妹有事那就快去吧。” 话憋着没说出口,乔稚指了指门口,小心翼翼,“学长,那我走了。” 只听见宁辞不太高兴的嗯了一声。 乔稚站起身走了几步,不放心又朝后看了一眼,听见了后头宁辞的声音。 “叶倩。” “想喝点什么?” 乔稚心倏然一坠,不过气来。 —— 练习室里。 镜子前,乔稚穿着紧身背心练得淋漓大汗,一恍神没站稳,重重摔在木板上,两眼发晕,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发怔。 自己有些反常。明明自己跟叶倩学姐说自己不喜宁辞学长,可是宁辞学长冷着脸让她走,她竟然有点难受,都说宁辞学长很难相处,也不会顾谁的面子,竟然没有扭头就走,还好脾气地坐下来。 是她越矩了,她不该安排宁辞学长的事。 跟林初说完刚刚的事,林初语音立马发了过来,乔稚本能地点开了语音。练习室空旷,林初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格外清晰,一字一句像砸在心上,在乔稚耳边敲出震耳聋的声音。 “你是不是傻啊,宁辞学长没冷脸扭头就走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吗?” 宁辞学长真的会因为怕让她难堪没有转头就走,怕她为难才勉强自己坐下来吗,仔细想来,好像从认识开始,宁辞学长就对她照顾有加,对她的请求也从来没拒绝过。 是不是她肆无忌惮了,被宠坏了,好像觉得自己做什么,宁辞学长都不会生气。 这下好了,生气了。 眸间的光就慢慢暗了下来,渐渐平息。 林初叹了口气,“吱吱,你太迟钝了。” 乔稚心脏漏了半拍,难道是宁辞学长喜她。 “宁辞学长看重你。” …… 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辞:这届助攻不合格啊 依着期期,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有可能更甜 不要抛弃我! 第19章 明 咖啡厅里,只剩下叶倩一个人。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 乔稚离开后,叶倩还以为刚刚宁辞没有冷着脸,还问她要喝什么,是说他也不是讨厌她,叶倩喜宁辞不是第一天的事,自然也不是最后一天的事。 未料还没等她开口,宁辞就站起身。 “那我先走了。” 叶倩一时心急拉住了宁辞的袖口,“宁辞等一下。” 宁辞扭头看了一眼被扯住的袖子,又抬眼看她,似乎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一句轻描淡写砸进了叶倩心里,“我喜乔稚。” “还有,乔稚不知道,你别告诉她。”宁辞眸子里边并没有情绪,好像在证明这些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抓着的手好像因为宁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用尽了力气,一下子坠了下去。 是啊,乔稚什么也不知道,宁辞的一场单恋,和她的一场单恋也无关。 —— “乔稚?” 休息的空,薄桢言在外头玻璃跟她招手。 “你怎么来了?”乔稚停下动作,走到在练习室面前的休息区。 “昨天觉不是时候,今天找你说说。”薄桢言手半在口袋里,眉眼冷淡,唯独对着乔稚还算温柔,惹得身旁经过的芭蕾舞者频频注目。 “心情不好?” 乔稚摇摇头,“不是,只是觉得心情有点奇怪罢了。” 乔稚藏不住心思,跟薄桢言又太悉,薄桢言自然知道乔稚在想什么,想像平时一样乔稚的头,动作刚到一半顿住了。 不难看出,宁辞喜乔稚。 乔稚就是很迟钝,觉不出来。从小到大,乔稚对喜就很迟钝。追她的男孩子不少,不过看着是一个也不喜。 乔稚对宁辞不太一样。 乔稚没发觉薄桢言不对,鹿眸懵懵懂懂,似乎是烦恼了好久,净而白的眉心紧蹙,“言言,你说,喜到底是什么觉?” 薄桢言眼底一震,一瞬恍然,恢复平静。 “嗯……就是心里会在意她,会想她现在在干什么,会想她的小脑袋会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会想她是不是生气了,会想到底怎样才能让她开心,比如刚刚想你头的时候,会想她知道会不会吃醋。”薄桢言说得漫不经心,心里想到一个人,冷清的眉眼里都落了温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 乔稚抬眼看薄桢言,刚刚是想摸她的头? “你什么病啊。” 乔稚声音温温软软,骂了薄桢言也像是挠。 “习惯了,乔稚妹妹。”薄桢言笑起来,quot;比如我跟她提到你的时候,看她吃醋就会很开心。quot; 薄桢言笑的时候眉眼微挑,桃花眼勾的醉人,尾音晕了点点清隽,温柔乍现。 喜一个人,会觉得,连心脏都在为她跳动。 乔稚:“……你下次别再说小星星生气了。” 你要这样我也生气。 乔稚嘀咕了一句,“难怪喜了七年还没追到。” 薄桢言只是笑了笑 ,“等你喜一个人你就明白了。” 大概,还需要某个人努努力。 —— 窗明几净,光明晃晃的,被隔绝在窗帘之外。房间内,一片黑暗,闹钟滴滴闹个不停。冷白瘦削的手臂往边一探,捞过闹钟关了。 fancy的事之后,这是第一次宁辞晚起。 宁辞的生活其实用余尽的话来说,无趣的,生活中唯一的亮也许就是遇见乔稚之后。毕竟谁也没见过宁辞以前的样子。 宁辞任何时间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轻描淡写解决掉所有的事情,谁也没看见过他因为谁失了神。 乔稚是第一个。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