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平里充活力的婤舟,也变得很睡觉,她刚踏进门,身体就像被温暖的空气包裹住一样,软绵绵地陷入了困意。萧陆几乎是一天到晚都在厨房里,跟着婤山学做菜。婤水坐在她心的那张垫得厚厚的摇椅上,给她织着御寒的围脖。 婤舟拖着脚,一步一步走到婤水身边,又拖着长长的尾音,声音软糯地叫了好几声姐姐。 婤水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看向她,眼中是宠溺。她伸出手,轻轻地了妹妹的头发,微笑着说:“舟舟回来啦?” 她一股坐在姐姐旁边,懒散地靠在她肩那儿,咬着手指上的一倒刺,撒娇地说:“姐姐,我好累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但是姐姐,现在没空陪你玩呀。”每次她的舟舟无聊都会这样和她撒娇,她也喜抱着妹妹,每次舟舟从外边回来,身体都热乎乎的。 冬天嘛,谁不喜抱着小火球。 “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厨房些什么。”她的打着呵欠,神情恍惚地盯着婤水灵活的手指,姐姐怎么这么厉害,做什么都很顺手。 她的围脖,还是自己花钱在王城的集市上买的。 反正也不贵,婤山也不会说她。 她自己织的,要么就松松垮垮,要么就不是成品。 就在这时,萧陆端着刚做好的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婤舟已经靠在婤水身旁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一朵雏菊。 婤水朝他招手:“你把她抱进去睡吧,这样睡不舒服。” 他垂下眼,睫的影洒在眼睑上,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花从她手中出来,放在桌上。他又折返回来,蹲在婤舟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他五指轻轻抵住她的后脑勺,缓慢地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肩上。 婤舟被萧陆的动作醒了,用无打采、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醒了?”他抿着嘴,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眼神在桌子和她身上飘忽不定。 “小娇娇……我困……”她又把眼睛闭了回去,蹭了蹭他的颈窝。 萧陆长臂揽住她的和双腿,把她横抱了起来。他把她放到上之后,还没等他给她盖好被子,婤舟已经自己钻进被窝,发出绵长的呼声,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睡醒来时,胃口变得格外好。因为起得晚,家里人都已经吃完晚餐了,她也不想再下厨。她的脑瓜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让萧陆去给她做夜宵呀。 月亮苍白地悬挂在天井上方,像是一块油腻的亮黄污渍,进深蓝黏稠的天空。 婤山在桌上忙着写账簿,算着下一批放贷的金额。婤水正在教萧陆怎么织围脖,就是不知道姐夫去哪里了。 婤舟看见这么大个的美人,像个大金一样坐在小方凳上,看着姐姐先是将线的一端绕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右手则握紧了织针。她轻轻地用右手的织针挑起左手线圈中的一线,然后灵巧地将其穿过右手织针上的线圈。这个动作重复着,每一次都如此畅。 他眼神专注柔和,认真地模仿婤水的动作,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婤舟俯下身,把手穿过萧陆的肩膀,下巴轻轻地支在他的锁骨上,呼在他的耳边飘散。 婤水瞋视了妹妹一眼,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手里的线圈放在椅子上,起身去找妈妈了。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萧陆手里的动作一顿,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耳已经悄悄染上了一层红晕。 婤舟柔软的脯紧贴在他的肩胛处,他的脸颊又开始泛红,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小娇娇,我饿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慵懒的鼻音,带着一点点黏黏的甜。 “知道了,我去给你做便是。” 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就那样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好似颈缱绻。 “下来。”他轻声催促。 “我不,你背我进去。”她开始撒娇耍赖。 “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做?”他无奈地说。 体是个有声的惑,会反噬其主人,他会在少女这潭活水中溺毙。 “你做你的呀,我背我的。”她理直气壮。 “……” “难道你背不起我呀?你怎么这么娇…….” 弱字还没说完,他就把她的腿捞起来,挂在上,快步往厨房里走。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