婤舟也没想道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自己买回来的人,结果她还亲自把他送出了镇。 婤山像是料到他会走,没什么反应。 萧陆就像没有出现过,所有人都只觉得他不知好歹。 在她与他相处的期间和所有事情结束之后,她的生活唯一的变化就是,婤水怀孕的事情转移了婤山想要催她重新成亲的注意力。 姐姐大概会在明年的新年里生宝宝。 婤舟特地绕过幽深的林木,险恶的大山覆盖着一片整齐、迭、黑森森的绿杉,有些地方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苍白、蓬松的柳树。 随后她骑驰上了长长的斜坡,又朝坡下奔去,注意着周围的兔子动静。平原仍是夏天,山麓小丘上已经是天,杏花正在盛开。 和大多数现代的欧洲人一样,奻奻国夏季都很悠闲,各族基本上不进行农事活动或商业活动,人们喜在家门前的院子下乘凉午憩,喝凉叶泡的冷茶。 婤舟平里和姑娘们都喜黄昏时到处蹦跶,娱乐项目就是摔跤,翻跟斗和赛马,婤舟还教她们玩沙包,踢球,还有用两细木成T字,夹在手心里,用力一,它就会飞出去。几个人玩累了,才回家洗澡睡觉。 这些快乐都印刻在她生活过的每一个夏夜里,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在暑热天里的朋友们偶尔散发的气味,是从荷花池里带回来的清香味。 在一座房子的栅栏外,有片雾蒙蒙的蓝景致。受到焚烧的树木枯干,一片片锥形的蓝花。 她把它摘了下来,扯下头马尾上的绑带,捆住茎,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在了带上。 她看见穿着汗衫的婤?,提着两个木桶,快步走进家门。 一入夏,婤?就让她哥给她剃了个短寸,婤舟也剃了个寸头。 她早就想剪掉了,但是因为萧陆在,每次都有他伺候,也就搁置了。 以往,萧陆每次就站在婤舟身后,沉默着帮她绞干发。 给她绞发的起因是夏季高温热,少女经常因为头发太长了而抓狂,都还没晨练完,头发就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洗头,擦头发的工程量已经够麻烦了。 最可恶的是头发还打结。 好动的女孩忽然变得懒散起来,晚上也不主动找他求了。 萧陆时不时就能听见她发狂的叫喊声,加之她总不愿意和他好,于是他承包了照料婤舟头发的工作。努力伺候这位祖宗。 小莉踏在乡间小径上,缓缓前行,到了婤?家门口时,婤舟从马上跃了下来,正好跳在树荫下。她拍了拍小莉的脊背,越过低矮的栅栏,黄的肩膀在光下闪着光。 自从婤舟让婤水给她做了件小吊带,这种款式就迅速在镇上传开来。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还节省布料。 婤?正坐在树底下,光着上半身,拿汗巾擦着汗。她抬手和朋友背过身,打开井盖,井里的水被装进了竹筒里,递给婤舟。 婤舟半仰着头,一股脑全喝了,干渴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她碎发上的水珠滴在蓝花上,浸开了一抹蓝。她一手抓住背心领口,往外扯,另一只手抓起放在石块上的巾,擦拭部。 当男凝消失时,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需要回避体的,从来都不是创世之母。 “你脚上的铃铛去哪了?” 婤?把两条汗巾扔进木桶里,等着她哥出来,反正他会洗干净的。她慢悠悠地伸直腿,用脚尖碰了碰好友的脚踝。 “是哎?怎么不见了?” 婤舟抬起脚腕,身体往另一侧歪,细肩带滑了下去。 “算了,没了就没了。” 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掉的。 “我这不是有你吗?” “花言巧语。” “哦,人家好伤心,明明说的就是实话。” 她们的手脚像海星似的摊开,沐浴在斑驳的树荫下,享受着午后的蝉鸣。 婤?闭着眼睛,受着风:“等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特婆婆玩会?我妈让我给她送点茶叶。” “可以啊。” “她那个冰糕真好吃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嘴角,倒在摇椅里,一只脚放在横木上,另一只脚尖轻轻点地,摇椅缓缓晃动。 往后的蝉鸣声,仿佛又将她们带回到夏的池边,她们俯下身子,拧紧手中的长巾,用双手捧着清凉的水,喝水时发出的咕噜噜声,回在她们的记忆中。 ——— 今天应该还会更个几章,我简直就是码字劳模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