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被迫笑,被迫吃饭,还要被迫装出饭菜很好吃的样子,憋了一肚子的气,等到回到了村子的住处,摄像头被隔绝在外,他的脸陡然一冷。 “高达飞,你怎么办事的,你让我参加这个节目就是受时言的欺负来的是吧?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他以为他是谁?!” 张义纯对着高达飞就是一通抱怨,高达飞其实每太搞清楚这位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这不耽误他苦心孤诣地劝他: “就三天,今天都第二天了,你再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在网上关于时言的热度很高,节目组也就蹭一蹭热度,他又不回去娱乐圈,你没事别招惹他……” “是我惹他么!”张义纯提高嗓音喊道:“是他自己公报私仇!” “是是是,是他不对,你再忍忍,明天就结束了。” 高达飞随意地哄了他几句,对张义纯说的话他是持半信半疑态度的,要说张义纯那格,不惹事那是不可能的,就只能求那位爷爷少惹点事,就三天时间不至于给他闹出笑话来。 —— 中午午休后,众人再次聚集,明媚光之下,张义纯脸还有点沉,赵盛抿想起中午抛下他先吃饭的事,有一点心虚,问他道: “怎么了,义纯,中午没休息好啊?” 张义纯努嘴笑了笑:“没事。” 只是那笑容十分勉强,大家都是短时间同事,不会真把对方放心里去,赵盛抿意思意思问了一句也就没再说了。 乘着光,任焰姗姗来迟。 “时言,你这不道义啊,我们都在这里等你,你来这么迟?” “抱歉抱歉。” 任焰双手合十,诚心地说: “我本来是想提前过来的,但刘导买了个点心,我们两在吃点心不小心就晚了。” “什么?!!” 本来大家也就随便问问,这会儿是真的心态炸了,赵盛抿面向导演怒斥道: “导演你怎么能这样?你把我们置于何地?!” “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时言你怎么能说出来!” 任焰祸水东引,悠哉哉地拿着卡片公布今天下午的活动。 今天下午的活动其实是原本安排在昨天的,不过被他临时了队,所以挪到了今天,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受传统文化的手工环节。 就他们这一群人,一个吴建明就够应对了,不过考虑到节目的多样,任焰还是把杨蒋正也加了进来,因为做木工的工具有限,只在最后的时候大家一起做一串风铃,其他时间就是跟着吴建明学编花篮和草编蚱蜢。 吴建明给大家讲解的时候,杨蒋正也乐呵呵地坐在边上,五月的光还不算炽热,晒在背上暖洋洋的,熏得几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尤其是每个人还在头脑风暴试图跟上面前这位老师说的话。 “不是,老师你说哪样哪样跟哪样来着?” 第一步第二步他们都听懂了,但怎么突然就跳到第十步了呢,中间步骤哪去了? 面对六脸懵的几人——任焰在装酷假装自己听懂了,吴建明又重述了一遍,他说的时候杨蒋正就在边上作,等他说完,拿出一只形状略微扭曲的蚱蜢道: “是这样不?” “?????” “不是,老师,你之前就学过么?” “没有啊。”杨蒋正乐呵呵地说:“老吴不是讲的很清楚了么。” “……” 众人一阵沉默,然后转向吴建明:“老师,您再放慢速度给我们演示一次,慢速,0.5,呃,0.75倍速吧。” …… 不管学什么东西,基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你学不会的时候很枯燥,但凡你懂一点了就会兴致,几个人扭扭曲曲地将活扣套在叶梗上,看着逐渐成形的蚱蜢,念倾自信心爆棚,扭头说道: “我们来比赛吧。” “做的最慢最差的那个人……晚上只能吃菜不能吃!” 哇,好过分的惩罚。 “好啊。”司岚道:“我接受挑战。” “那我也接受,我不信我还会输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接受。” “接受!那我们干脆就把惩罚定为晚餐只能吃包子好了!” “什么,包子这么抢手你还想吃?你当惩罚还是福利啊!” 众人一顿讨论,赵盛抿转向不吭声的张义纯: “张义纯你呢?” “啊我?我也接受!” 众人既已接受挑战,张义纯也只能跟着举起手,但是他心不在焉,频频出错,吴建明指导了好几次他都没听进去,反而因为被镜头关注到了这一幕而黑了脸,如此往复循环,他的动作远远落后他人。 任焰空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中午的时候郑青璇对他说的话: “你要是真想恶心他,就在下午的时候多和他说话,装出一副成稳重老板的模样,他既然讨厌你看到你肯定会烦,他一烦就容易出错,说不定你还能借此让他暴本。” 任焰:“啊?我找他麻烦还得牺牲我自己?” “那就要看你了。”郑青璇耸耸肩,道: “你是觉得让他出丑重要呢,还是你自己的快活更重要。” 任焰:“……你们大上海就这点水平?” “要不然呢?保温杯里下药么?没看到我们大上海职场锋的剧都是你来我往怪气互扯头花的么?”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