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 柳尚婉惊吓到了,身体微微一僵;花承搂着她,自然受到了。 他忙亲吻她的额头,小心道:“婉婉觉得不妥?”眼神有点受伤:“还是你……不愿意?只愿与我有这一次水情缘?” “不是的!”柳尚婉心烦意:“只是……共这种事太惊世骇俗……” 花承一听柳尚婉不是不愿意,心情就好起来,月下的他笑容十分俊美:“婉婉,世代风俗是人创出来的,规矩也是人定的,我现在真心佩服怀安睿智。枉我读圣贤书,却不知世间真义。”他抚摸柳尚婉的脸颊:“在我们大燕,或许共惊世骇俗,但却不是绝无仅有;贺鸣山北、湘南偏远民族都有共习俗的部落,我在《异族轶文》里看过,以前也觉得那不可思议,毫无道德廉可言,可那些民族没有那么多规矩、没那么多世俗框架,生活纯朴,民风和乐,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花承一脸向往:“读圣贤书,用意在立志报国,解君之忧、造民之福。可若读圣贤书而桎梏天、背弃真吾,那人哪堪担任这万物之灵的称号?我割舍不下你,思君焦灼,所以才想与巨磊共,不枉我对你一片情深。婉婉,我与巨磊亲如兄弟,若偷偷背着他与你夫敦伦,那才真正成了猪狗不如的禽兽,也是陷你于不贞不义。” 柳尚婉心脏小鹿撞,经过这一夜,若能与季白重当夫,她是百分之百愿意,可她还是有顾虑:“可田家上有高堂,翁姑年纪已大,恐怕受不了这惊世骇俗的提议……” 花承忍不住隔着衣服抚摸起柳尚婉的,手指很快找到还没消肿的尖,轻轻拨,惹得柳尚婉又娇了一声。 “共这件事,不过牵扯你我与巨磊,只要我们三人知道,彼此有共识,何必昭告天下?即使是子女,你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不说。” “巨磊哥哥……会答应吗?” “巨磊个豪迈、不拘小节,与我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你还是我四个孩子的母亲,他续弦娶你本就有帮衬之意。这十几年来,他从未阻碍你我见面,更没有捻酸吃醋,或许一开始他会诧异、难以接受,不过我会好好跟他说,而且怀安会帮我的,你也知道那家伙有条三寸不烂之舌,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加上又不是让巨磊离子散,共反而可以让花田两家结合的更紧密。” 柳尚婉灵眸转,双颊绯红:“那婉婉就听你和巨磊哥哥的意思吧。” 花承心喜:“你不反对。” 柳尚婉叹了口气:“虽然你方才说的话有些离经叛道,但你说的没错;人活一世,命如蜉蝣,若一生都只为别人活,那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她看向花承:“你想与巨磊哥哥共,足见你君子磊落本,也可见你我护我,是真心待我好。只要巨磊哥哥同意,我就是你们二人的,也让我快活这一世。” 两人花前月下,情意缱绻,又是好一阵抚摸亲昵,才各自回房。 花承虽已经有与田俊共的打算,但他不是莽撞之徒,一个冲动就去问兄弟:“巨磊,我想与你共享子。”他整晚亢奋没睡,到了早上却仍神奕奕,一直想着方法,如何才能让田俊同意。 这事急不来,必须循序渐进;田俊虽豪迈犷,对兄弟们好,可共这事毕竟惊世骇俗,这里又是京师,他必须小心处理,才不会兄弟情意破裂、坏了两家情谊,更陷婉婉于不义。 所以急事缓做,只要确定了婉婉的想法,他可以徐徐图之,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诸葛亮军师:严怀安。 一大早,神清气的花承,和依旧宿醉萎靡的严恩起洗漱后,就被邀请到前面花厅用早膳;这一次就只有田俊夫妇与花承、严恩四人,孩子们昨晚一定晚睡,所以田俊大手一挥,让孩子们各院去处理;只有田子棠已经领了职务,这次查阿芙蓉的事,他打算让田子棠跟着花承做事,因此一大早就被他派去军营,调派人马。 花厅摆上早膳,不算珍馐,但种类繁多、胜在丰富,其中还有柳尚婉亲自包的小馄饨,三个男人吃得十分快意。 田俊大剌剌个,说昨晚喝了酩酊大醉,还问两人睡得好不?严恩也睡得昏天黑地,只有花承和柳尚婉眼神很快对视一眼,柳尚婉低了头,花承则面风笑道:“揽月斋很好,清幽雅致,自然睡得很好。” 格不羁却心思缜密的严恩似乎嗅到了诡异的味道,看看花季白、又瞧瞧柳尚婉,眼神一转,嘴角一扬,道:“看来是真的『睡』得不错。” 柳尚婉陪吃了一碗馄饨就起身离开了,三个男人针对查阿芙蓉的事又做了一番讨论,花承和严恩就起身准备离开。 至于孩子们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对花芯和花子墨而言,田府是他们另一个家。 严恩弃自己的马车,要与花承同行;车厢密闭空间,只有他们二人,严恩道:“这里只有咱兄弟二人,说吧,有什么事要兄弟服其劳的,这一路一直对我使眼。” 花承眸光奕奕,整个人神清气,又有些腼腆,把昨夜在揽月亭的事大致说了,并下结论,他打算与田俊共。 即使是放不羁的严恩,也不瞠目结舌,然后又失笑拍着花承的肩膀:“季白,你这转变也够迅速的,前两天还一副大义凛然,今就想与兄弟共,这观人的捷悟与行动力,果然非我辈凡人!不错,不愧是我严怀安的兄弟。” 花承被说得有些腆然,耳微烧,接着就把希望严恩能帮他的事说给他听。 严恩慨:“你放心,你与婉婉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如今乖隔17年又要重序夫之义,我想你与婉婉的四个孩子应该不会反对,我也是赞同的。不过要小心的是,虽然巨磊肚能撑船,但毕竟人言可畏,这事也要顾及他的体面。还有,你家里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可急躁。” “怀安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完全说到我的心坎上了。” 两人唏嘘一阵,又提到花芯近状况;一提到宝贝女儿,花承也是神采惊人、眸光奕奕。 “芯儿最近很好。自从上次你告诉我后,我也就放开心,趁每晚给芯儿抹药,与她抚一番,只是这小妮子似乎得了趣味,调皮起来,有时还会反过来拨我,实在是……”他笑着摇头。 “拨你?那你忍得?”严恩一副不以为然:“不是给了你『望水』?难道芯儿现在还保持了元膜童贞?”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