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宿白在阮斐的手握上来的一瞬便醒了过来。 他本能地回握住阮斐的手,侧身将人拢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出声,带着些惺忪的睡意,“做噩梦了吗,宝儿?” 阮斐不说话,只埋头往他怀里躲去,将腿也进他的腿间着。 察觉到她不安又委屈的情绪,林宿白深呼了一口气,睡意完全消散。他缓缓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印在墙上的隐约光影,一下又一下安抚地摸着阮斐的黑发,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十九那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阮斐蜷缩了一下食指,林宿白便道:“那天从医院回来,你心里就一直装着事,不是吗?”他抬起阮斐的下巴,要她从怀里抬起头来,自己也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能跟我说说吗?嗯?” 或许是黑夜会放大人的情,或许她刚刚从一个噩梦中醒来,阮斐忽然觉到自己心中,一种像是脆弱的情绪涌现上来。她不由去想,亲人有血缘的牵绊,恋人有誓言的盟约,可他们拥有什么呢? 从前,他们被组织无形的、不可反抗的手捏在一起,必须得互相依靠对方才能走过悬在深渊之上的细细钢索。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已经来到了平坦的路途,哪里都是安全,也往哪个方向都是选择…… 林宿白在耐心等待着阮斐主动开口,像从前等待不愿意袒心声的“哑女”说出自己的想法。 阮斐与他沉默对视着,下一秒,又垂下了眼睫。 毫无疑问,在她还没懂自己的糟情绪时,梦境其实已经具象化了她潜意识里最大的恐惧。 于是阮斐发现,她担心林宿白会离开的恐惧,从没有消散过。 从十六找到她、告诉她会有这么一个可能起,直到现在,这份害怕会有人来抢夺林宿白、害怕林宿白会与她分离的不安,依然深深植于她的潜意识中。 甚至今天在点开邮件之前,她都在暗地想,要是林宿白过去生活得并不好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他不会愿意回去。 可是在她读到的信息里,除了不能选择的出身,林宿白的过去已经比组织里的所有人好上太多,他有什么理由一直留下来? ——那毕竟是他的妈妈,他的亲人,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有权威和理由与他存在联系。 扪心自问,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是谁、知道他们现在就在很近的邻市,她心中真的会像听见陌生人的消息那样,对他们目前的生活全然没有好奇的波澜吗? 这很难去假设,但应该,多少还是会有些好奇的吧…… 阮斐的思绪转过很多,良久,她才借着夜的遮掩,在黑暗中试探开口:“十三,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家人的消息,你会……怎么想呢?” 林宿白没想到困扰了阮斐几天的烦恼竟会是这样一个问题,正想不假思索回答他没有家人,不考虑这些,却在下一秒,对阮斐这个看似莫名提及的话题警惕起来。 因为失去了年幼时的记忆,亲人和家庭对阮斐来说都是很淡很遥远的东西,她从不主动去思考寻找,除非,她现在的确接触到了一些相关信息。 想到一些可能,林宿白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连同他的心一起。 还好黑暗此时也同样给了他遮掩,让他看不出什么异状。手指在阮斐的脸颊上连,林宿白顿了两秒,放轻声音问:“为什么想到这些?” “因为……”阮斐重新抬起头来,中翻涌的情绪像在迫着她做出选择。 林宿白紧紧盯在她的脸上,仔细观察着她最细微的神变化,望着她摇摆不定的眼睛,心在对方话语的酝酿中一点一点提高。 仿佛下一秒,就要听她说出她已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想要回家团聚去了。 而阮斐在短暂的纠结后,烦了这样拖拖拉拉的犹豫,干脆打算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她坚定下来,再次开口:“因为——唔!” 却不料林宿白忽然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脸吻下来,以炽热的利落斩断了她口中的后半句言语。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凶悍而蛮横,林宿白一把按住阮斐的肩膀,翻身将人困在身下,带着不容反抗的脾撬开了她的牙关,用力攫取着她柔软的舌,要她一个字也再说不出。 “嗯嗯……”阮斐只得用鼻腔哼出两个叫林宿白名字的音节,林宿白却不肯停下。 她被狠狠进铺间,被吻得快换不过气来,刚抬手想去稍微推拒一下对方下来的膛,便被林宿白锁住手腕,重重到了枕头上。呼紊,心跳失速,不一会儿,连眼里都不可避免的蓄上了一层水光,潋滟在眼眶。 馥郁的荷尔蒙气息在升腾,两人的舌不依不饶地纠。 林宿白的手抚摸过阮斐的肢,向下托起她的大腿,将人拉向自己,紧密贴合在一起,清隽白皙的面容上也迅速沾染了情的彩。 因烈亲吻而起的茎隔着子抵在阮斐的腿心,像他剧烈跳动的心脏般搏动着。 他掀起眼皮盯了阮斐一眼,灼热的吻放过她的双,向下吻去,滚烫的印过脖颈和口,卷起凌的睡裙下摆,含住已经硬起来的殷红珠轻咬。 阮斐这下才得以大口呼,像是得了特赦,去摸埋首在她前的林宿白的脸,“……十三?” 林宿白主动侧脸蹭了一下阮斐放在他脸边的手,没有回答。掌着她的,一边吃她雪白上点红的珠,一边下了她的内和身上的睡裙,扔到一边。 他也快速掉了自己的衣服,扶着怒涨的头顶开润的花,去碾磨那幼柔软的小小蒂。 “唔……”阮斐被磨得舒服至极,已经忘了刚刚的思维进行到哪里,又为何会突然莫名其妙开始这一场事。 她在蒂快的电里微微颤抖着身体,轻着呻。又被林宿白捉住手腕,引着她的手一起向下,去摸热黏滑的自己的。 难以视物的黑夜里,任何官都仿佛被无限放大。阮斐听见两人身体相连接处的暧昧水声,手指摸到林宿白的茎在她的户上来回滑动,蒂在一次次的顶中变得充血发硬,便更显得翕动着的口空虚万分。 透明的滑在情动中出,亟待着有什么来填。 因为前几天例假的到来,两人已经近一星期没有做过,平常即便是最简单的肢体接触也能迸出火星,更何况是眼下如此黏腻的亲密行为。 阮斐完全被点燃了情,她脸红地看着林宿白,拉着他同样漉漉的手指,双眼半眯着,媚得像只妖,像撒娇,又像求,主动着去接他的器,“十三,进去……进去……” 林宿白漆黑的眼睛注视着暗夜中的阮斐,在情热的焚烧中,伸出舌尖舔了舔丽的。 在上,他向来都倾向给阮斐不错的体验,以她的受为先,只是今晚,他发现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并不想控制。 在阮斐说出那句话后,他拉过她的双腿便对着那娇软的花了进去,半点不讲温柔。 “啊——!”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小一下子被壮的器撑开,阮斐立即难受地哼起来,喊着“好好深”想要拒绝后退。却被林宿白抱了起来,分开腿坐进他的怀里,死死箍住了,得更深。 他像是饿了许多天一样,刚顶进来便快速起来,每一下都到最里面,对阮斐的不意也全然不理会,只按着她的后颈跟她密不透风地接吻,下身则狠狠地进攻。 “啊,啊,慢点……啊——” 体内的长器因为姿势原因很容易便顶到脆弱的口,林宿白又得那样重那样深,阮斐本受不住这样直接猛烈的刺,有些发憷,抱着人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背上抓挠。身体随着他毫不留情的顶快速起伏,一会儿像是在天堂,一会儿又坠下到地狱。 林宿白一面掐着她的,一面忍不住去吻咬她的身体,咬住那在他身前晃动弹跳的,也把另一边抓起来捏。 阮斐抑地轻哼着,浑身都在发抖,被顶磨得酸软不已的口让她毫无反抗之力,像在冲撞的快中被煮沸了一般,皮肤滚烫又。 那快就像没有在堆积,而是每一次都尽数释放在了她全身上下。 绵软的双臂搭在林宿白的肩上,又在剧烈的动作中掉落下来,被林宿白抓住,她被回到上,被动地被他不断亲吻、填与占有。 可奇怪的是,她心里却有种反常的充盈,在的指间被抓紧。 体不停相撞的声响回在黑暗寂静的房间内,林宿白低低息着,汗的额发被他用手指梳了上去,出一双像是海底冷焰的眼睛,幽深而沉郁。 他直起身来,看着身下在快中浑身绯红的阮斐。晶莹的细汗在她的波浪的脯闪烁,洇的黑发在上铺散,而他的手握在她的上,那雪白纤细的肢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宝儿……”他愉悦又痛苦地闭眼叹了一声,却因混杂在声中,模糊,没有被人发觉。 里的水随着两人的合不断出,情热的汗珠也从两人赤的身体上滑落。 阮斐头脑昏沉,被这样剧烈的烧得浑身是汗,氧气也缺失。只能像溺入海水中的人一样大口息,在一个又一个打来的浪头中贴着林宿白同样火热的身体寻求安全,然后再在不断地中,被一个俯下身来的吻忽然带上席卷而来的高。 当这巨大、猛烈的高来临时,阮斐只觉耳边“嗡”了一声,脑子里断了线,眼前骤然发黑,身体重重下坠。 那一刻,她几乎都以为自己是失去意识昏过去了。 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烈的心跳和息声。 高下,她的不可自控地收缩着,绞紧了在她里的茎痉挛。 紧密窒息的包裹让林宿白头皮都在发麻,他快速动着在高余韵中而承受不住哭喊的阮斐,那身下出的水把铺得一片藉。 强烈而密集的快中,他听见她无助的喊着不,又在听见她混喊着他的名字时,心头一跳,了出来。 阮斐也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有了息的机会,慢慢将紧绷的腿放松。 所有的繁杂情绪也仿佛都随着这场释放出去。 事结束后,林宿白没有急着拔出茎,他抱着连手指尖都在颤抖的阮斐倒在上,轻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平复了一下呼,问道:“不哭了,宝儿,疼了吗?” 阮斐受了一下自己被撞得火辣辣的下身和口被咬得快破皮的珠,摇了摇头,埋进林宿白的怀里,张嘴报复的狠狠咬了他一口。 林宿白轻笑起来,抬起手放在她的边,故意去拨,“来,你再咬,我还喜的——你喜吗?的水都比平时多。” 阮斐哼了一声,倒在汗涔涔的夜里,埋头平复着呼,好好休息,为一会儿的开口说话积攒着力气。 时间刚过凌晨两点,显然,他们还有些事没解决。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