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慢过去。 按摩差不多到了尾声,薛风眠眸光暗沉,呼声略显重,收尾时灼热的手指无意间轻轻擦过江梵深因衣角掀起而暴出的侧滑肌肤,情不自地顿住了,身体上的沸腾和心里的灼热相呼应着,几乎将他彻底拉扯进望的深渊,仅仅凭着本能克制,还有一线恐慌——害怕脑中绷紧的弦断裂,做出些不合时宜无法收场的事情。 江梵深呼声平缓,已经陷入了睡眠,半边脸颊暴在灼热视线中,丝毫不知自己身后的人到底被怎样的滔天念冲刷着,骇浪惊涛恐怕也无法比拟。 按理说,薛风眠该叫醒人,但他目前间肿硬,状态糟糕,很是窘迫,一时间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 宋靖良忽然从电脑桌前站起身,拿了换洗衣物往盥洗室走。 路过时,做了个动作。 薛风眠看见时甚至怀疑自己看错,面晴不定。 宋靖良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圈成圈去套右手竖立着的纤长食指,面正经毫不脸红地朝他做了个充狎昵意味的手势,还饶有意味地瞥了一眼睡着的江梵深,绿瞳里是看不透的暗光。 薛风眠一时间无法理解原先沉默寡言的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恶劣过火,就这么任由他进了浴室,反应过来后虽为宋靖良对待江梵深过于轻慢的态度到恼怒,宋靖良的识趣避让也确实让他动了些心念。 不至于卑劣到在人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直接将人了,但……望着睡颜宁静的人,薛风眠心中望与愧疚,却阻挡不住某些想法逐渐成型。 他们房间的摄像头在搬进来第一天就被拆掉,第二天就多了台式机,宋靖良也算能耐,为了打游戏什么都能办到。 倒也为今天提供了方便。 助眠的香薰蜡烛被点燃,薛风眠从头柜里拿出油,迟疑了会儿,伸手探进江梵深身前。一边观察着江梵深是否有醒来的迹象,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到睡衣纽扣,一粒粒解开,接着将布料慢慢从身体下方拉扯出来,轻柔地拉离袖口,直至完全剥离,丢开在一旁。 赤的后背终于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一块玉璧一样。 经历过按摩之后肌肤上泛起的粉红还未消退,在雪白的肤映衬下漂亮得如同粉烟霞。 细腻的肌理泛着光泽,畅的薄肌勾勒出漂亮的线条,致的蝴蝶骨带着恰到好处的美,并不显得过分瘦弱,凹陷的肢纤细到两手可握,还有两枚可的窝嵌在侧,人把玩。 薛风眠将垂落的额发往脑后抓,出光洁的额头,和虎一样的视线,粘稠的目光慢慢巡视,嗓子眼越发干渴。 他忍耐着蹿涌到心头的火,将油瓶打开倒出一些,双手匀,指尖颤抖着往那块无暇玉璧上贴。 颤抖是因为害怕江梵深醒来吗,怎么会,薛风眠现在甚至有些期待他醒来。 颤抖只不过是因为过于兴奋,无法自控。 用油是为了在江梵深醒来时也能获得一个借口——他觉得江梵深太累,想要给他用油推背。不论这借口是否充足合理,只要有就可以了。如果江梵深看透他的龌龊心思,薛风眠不介意任其判决,总也好过一天天想要靠近却无法更近。 薛风眠能察觉到,江梵深似乎总不太将他当回事。不论是他从没出口过的喜还是深藏的念,江梵深都毫无所觉。 这可能和薛风眠本身的格有关。他的格注定了他会肆意表达喜,甚至浮夸到让人觉得虚假繁荣,却无法认真地正经地开口告白。即便认知到这点,薛风眠还是有些委屈了。 他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江梵深才能将他看进眼里。 是要他亲手将面具撕碎,将丑陋的望和不知是否会被接受的慕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江梵深看吗? 这样会被正视吗,还是会被拒绝、被厌恶?薛风眠不确定。但与其困在原地焦灼难耐,不如往前一步,无论是坠落还是上升,都全盘接受。 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越发重了。 油推背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卑劣无的偷香窃玉,是藉由睡的毫无所知的人,发自身肮脏下的望。 薛风眠的手掌没有衣物阻隔地与那片滑腻直接相贴,知到掌心的柔腻,心尖上像是有什么在飞速颤抖,飞速涌动,催促着他索取更多,于是掌心借由滑的油,将那片玉白的背一点点抚摸透彻,掌心的滚烫热度像是要融化表层的肌肤皮,逐渐将粉的皮烧灼成更加丽的颜。 靡丽的淡红泛着情的暧昧,一寸寸铺遍光后背,原本清纯无暇的本被沾染成最适合亵玩的泽。 薛风眠熏心,早已经不计后果,下身忍耐到硬如铁铸的茎隔着子与江梵深的股相贴,先是轻柔地蹭动,头顶端吐的腺濡了内,连同睡间都浸透了一点深。接着好似在江梵深身上做俯卧撑一般,两手撑在他身侧,高大身躯将身下睡的人整个笼罩覆盖,或是上下起伏,或是前后递送,间那坨硕大的鼓起在翘的上一遍遍剐蹭厮磨而过,甚至将其挤地往下深深凹陷,丝毫不顾忌会将人醒一般,恶狠狠顶撞碾磨,轻重杂,忽快忽慢。 灼热的呼随着动作不停吐在那漂亮的背之上,引起皮肤上一阵生理的战栗。 他目光中是情的暗沉泽,眼神离,轻声呢喃着一句又一句“梵梵”,声音暗哑到仿若掺杂了砂砾。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薛风眠灼烫的印上带着油薄荷味道的雪背,手探进子里快速动最后几十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埋在江梵深身上一股股而出,大量浓稠的白浊将内完全脏,手都是漉漉的滑腻体。 鼻息紊、膛剧烈起伏的人趴在江梵深身上缓了一会,竟凑到睡得面颊憨红的江梵深耳侧,轻轻吻了几下玉白的耳廓,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梵梵怎么这样都不醒。” 回头瞥了眼助眠香薰,难道是这东西效果太好,他自己用的时候怎么没觉? 薛风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下寻了面纸勉强清理了下,待会还得重新洗个澡。 江梵深陷在深沉的睡眠中,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做了个七八糟的梦。 前面混不堪,似乎有叁公舞台的画面,还有他得了队内倒一的画面,夹杂着一些贺厉严肃板正的面孔,训斥他,说对他太失望了的场景。接着是江照坐热气球过来说要抓捕他,他进了镜面一样的地方到处跑,不管跑到哪里,抬头一看江照永远在头顶上面跟着,两个黑沉沉泛幽光的眼睛跟探照灯似的。 梦的结尾是站在台上的简玉衡转过身来,眼中全然是赤的厌恶和不,他字字句句像是浸透毒,“江梵深,我们还是一刀两断吧。” 完全的噩梦,却因为睡得太死,身体太疲倦,按摩太舒服,而无从醒来。 只是梦消散之前,江梵深轻轻喊了一句梦话。 薛风眠回过身走到边,低头俯视他微微皱起眉的样子,望纾解过后的慵懒足神情被一种略显冷漠的神所取代。 江梵深刚刚叫了简玉衡的名字。 薛风眠怫然不悦,难道简玉衡那家伙在梵梵心目中重要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梦里都惦念着? 正愠恼着,浴室门打开,宋靖良走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经过薛风眠身侧,朝上赤着上身的人轻飘飘瞥了一眼。 薛风眠察觉到,挪动了下位置,恰巧将江梵深挡住。面不太好看的看着宋靖良将换下来的衣服丢到脏衣篮里,寻思应该说些什么,却因为没摸透宋靖良,找不到合适角度开口。 谁料到宋靖良搁椅子上坐下来后,先开口了。 他侧头瞅了一眼薛风眠裆,突兀道,“你不行么?” 江梵深虽然着上身,但子穿的好好的,还睡得跟只小猪似的,脸都睡红了。 可见他洗澡的这段时间里,薛风眠没对江梵深干成什么实事。 真是辜负他留出空间的好意。 宋靖良懒懒想道,如果不是薛风眠不行,怎会如此。 薛风眠脸越发不好看,黑着脸,“行不行跟你没关系。” 他不会那样对待江梵深,更不会和宋靖良解释太多,没那个兴趣将自己的心事到处剖析给不的人看。 宋靖良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兔子傻兮兮送上门,你也不吃,不舍得?” 薛风眠被准确点出心底柔软要害,脸彻底冷漠下去,俯视宋靖良,眯起的狐狸眼勾了眼线一样,一眼看过去,眸光凌厉锋锐,低声警告,“我舍不舍得跟你也没关系,少掺和。” 宋靖良摊摊手,不在意,转动椅子回去继续玩电脑,声调还是那种讨人嫌的慢条斯理,带着他独有的韵律,“随便你,可惜过了这次就怕没什么机会了。” 这人还是不开口的好,但凡开口,都能让人不快。 薛风眠深刻意识到这点,虽闷闷不乐,也不再搭理他,转头看到江梵深玉白的脸陷在枕头里,红润的瓣轻微启着,卷翘的睫凌在卧蚕上投出静谧影,脸颊泛着柔和的红晕,整个睡颜乖得不得了,丝毫没受到影响,心里顿时一软。替江梵深盖上薄被后,看了一眼将鼠标甩出重影的宋靖良,寻思这小子虽然不着四六的,看样子对江梵深应该没那方面意思,否则哪至于给他让空间,还做出那种下的手势,显然是把江梵深当个可以随意作的玩意儿一般的态度。 他恼是恼,但不免少了喜的人被觊觎的担忧。 人就是这样,自己喜,总怕别人也喜,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江梵深本身便是“西施”,不,比西施还漂亮可人。薛风眠只觉四面楚歌,看谁都想勾引江梵深。 宋靖良这糟糕态度,虽然看起来很欠打,好歹不用担心。 这样想着,薛风眠放心走去浴室。 他子还着,兜了一裆,跟宋靖良这不着调的在这胡扯这么久,也是脑子昏了。 浴室门合上后,宋靖良起身来到尾,像是打量什么新鲜事物一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江梵深。 语调奇异,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傻,为了挑衅我直接送上门来,要是换个人,恐怕你现在股已经开花了吧。” 只有绵长静谧的呼声回应他。 宋靖良又蹲下身,凑近了看江梵深的脸,确实完美无瑕,漂亮得让人不忍心伤害,也不怪那么些人追着捧着,一个个痴心不悔的模样,食也,人之常情。 宋靖良心想,可惜他不是会为了一张脸如痴如狂的人,他还是更喜看美味的猎物进退维谷、挣扎求存的可怜绝望模样。 伸出食指,戳了戳出的那面脸颊,软的颊凹陷下去,指尖像是陷进了软绵绵的豆腐里。 睡眠中的人没什么反应,宋靖良又戳了一下。 江梵深频繁被扰,皱起眉,赶蚊子一样抬手挥了挥,薄被被掀开一角,雪白的肩头都出来,还是没醒。 宋靖良面无表情看了一会,“是猪么?” 即便没挨,上衣被了,估计被占了不少便宜,还是呼呼大睡,说话也惊不醒。 真是猪吧? 宋靖良莫名有些不虞,站起身想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着那懵懂睡颜连拍几十张,新建文件夹命名为“猪”,将照片都存了进去,大致浏览了一下后才意地重新回到电脑前。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