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艾九儿大悦,她就喜这个答案,遂眉开眼笑的看向苏渡,微微抬了抬下巴:“苏侍卫,快啊,别那么不干脆,平白让属下们笑话。” 苏渡眼角了,愤恨的瞪了那柔美男子一眼,咬牙道:“白钰,够仗义,本统领记住你的好了。” 说完,一口灌下美酒,三下两下解开带,去了外袍。 见状,其余几人也都站了起来,各自或羞或故作淡定的去了外袍,有的脸红了,有的忍着笑,有的偷瞄她一眼,有的目光玩味,倒是各有不同,又全部都很养眼。 艾九儿越看越高兴,一边系上面纱一边道:“巧惠,去拿个骰钟来。” 躲在屋子里的巧惠瑟缩着不敢出去,要知道她什么都听的见,知道外面的诸位男子都了衣服,她哪里好意思出去。 “巧惠,没听到我说话吗?去找个骰钟来。”艾九儿又叫了一次。 巧惠捂住眼睛,瑟瑟道:“艾姑娘,其实您可以让三个人一个投一个骰子,最后加在一起看大小。” “唔,有道理。”艾九儿赞同了,遂捏起两个骰子,将其中一个扔向那个叫白钰的柔美男子。 白钰抬手接住,微微一笑:“谢姑娘看重,定不负此意。” “苏渡也谢艾姑娘厚,也必定不让艾姑娘失望。”苏渡眯眼瞪了白钰一眼,紧接着道。 眼看着二人已经仇敌了,艾九儿心下更是开心,催促道:“来来来,把酒都上,押大的就把酒杯放左手边,押小的放右手边了啊,速度选择了啊。” 很快,大小选定,艾九儿在自己面前投了骰子,是个四点,不大不小,不太影响结局。 苏渡和白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先来。” 艾九儿忍俊不,看向苏渡道:“苏侍卫先来吧,好歹是个统领。” 苏渡没什么好说的,顺从的投了骰子,是个三点,也是中规中矩的。于是,大小结果就全靠白钰一人掌控了。 白钰握紧了骰子,看了看诸位面前的酒杯,笑呵呵的道:“诸位是希望白钰投个什么点数呢?三以下,还是三以上呢?” 众人不言语,这关乎各人的命运,若说了自己期望的,就有仇敌了,会被整的。 见他们沉默,艾九儿开了口:“随意,随意,我一个女子都不怕猜错,白公子又何必在乎其他人是否在意对错呢?” “姑娘所言极是,那白钰就随意了。”白钰含笑应答,骰子落到桌面上,姑姑碌碌几下,定在了一点。 如此,苏渡又输了了,又要衣服。不过,艾九儿也同样猜错的。 没有半点迟疑,艾九儿去了一层几乎透明的纯白纱裙,泰然自若,仿佛她只是当着众人的面理了理头发。 孰不知,她的纤纤玉手刚摸向带,众人就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她一眼。 对于此,艾九儿早已料到,料定他们不敢看着他们家摄政王看上的女人衣服。可是,结果令她意外,白钰一直含笑看着她,没有尴尬,也没有自责。 毕竟,是他投出的一点,害她猜错衣服,按理说是会抱歉的。 含笑对上他的目光,艾九儿觉得这个白钰有意思,新的一轮便叫他开始投。 白钰选了大,艾九儿也选的大,苏渡吃了两次亏,死活不猜多少,非要也选大。艾九儿也没坚持,便允许了他,结果连续几人都选了大,令艾九儿哭笑不得。 可先前谁也没说不许都选一样,她倒是不好说什么,只催白钰快些随意的掷骰子。 白钰未有半点迟疑,骰子一丢,转眼又定格在一点,这令众人有些忧心。 艾九儿含着笑,又让苏渡掷骰子,苏渡深深了一口气,双手了骰子,这才神凝重的投了出去。 二十二双眼睛齐齐盯着,希望出个大的点数,可是,苏渡投掷出的竟也是个一点! 见状,艾九儿哈哈大笑,别提多乐了,“哎呀,大局已定,我不用投了,真是省事。” 说完,利索的又掉了一件衣服,赫然又是一件白纱袍。只是其他人都不敢看她,自然不知道这个端倪。 白钰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却始终浅淡的笑着。 又玩了一场,苏渡已经只剩下一身里衣里,红着脸叫嚣起来:“不玩了不玩了,该吃午饭了,就此散了吧。” “吃午饭?这难道不是在陪我吃午饭吗?”艾九儿一脸讶异的盯着苏渡,目光转而看向一桌子未动一筷子的丰盛菜肴。 苏渡自己口误,借口找的不完美,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犹豫了一会儿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艾姑娘,主上极是喜玩骰子,要不要询问一下主上,是否乐意过来一起玩?” “你确定他若是来了,会是玩骰子,而不是玩你们?”艾九儿幸灾乐祸的反问。 苏渡脸一沉,再也坐不住了,抓起自己的衣裳,起身便要逃走。 艾九儿倒也没打算拦,毕竟再玩下去确实有些过火,可谁知道……却听得“呲啦”一声,循声看去时,却见苏渡的腿被扯掉了一块,子也被扯带的掉下去一部分。 如若不是上衣够长,怕是就出半拉股了…… 苏渡一惊,连忙抖开外袍系到间,怒喝一声:“谁干的!” 闻言,艾九儿扭头去看苏渡的椅子,看到两排银针深入其中,上面还挂着一块白的碎布,忍不住笑了。 “干得好。”轻咳一声,她不知羞的赞道,“是谁干的呢?本姑娘重重有赏。” 听的这话,苏渡气得简直快要吐血,盯了一眼府上很多人都会用的银针,他便知道不好查出个究竟,索先离开这尴尬之地,几个起落,飞身离开。 苏渡离开后,艾九儿笑看诸位道:“今如此,不过是想大家知道,我艾九儿不如别的女子那般懂得礼义廉,后诸位也不用太看得起我,随意就好。菜凉了,就不留诸位用餐了,且都回去吧。” 说完,她起身,拿起自己掉的纱袍,悠悠哉哉的回了屋,徒留众人呆呆相望,终于明了她是早有准备。 只怕就是她再猜错十局,也未必能光所穿的衣服。 想到这儿,脸上一红,各自迅速离去,唯独白钰多待了一会儿,而后笑意的离去,嘴里呢喃着:“有趣,有趣,甚是有趣。” 艾九儿回了房,但见巧惠捂着眼睛窝在角落,忍不住失笑道:“巧惠,你不至于吧?有这么害怕吗?” 巧惠这才将手拿了下来,脸颊通红,声音沙哑的道:“艾姑娘,您简直就是一朵奇葩,奴婢欣赏不能。” “慢慢的你就习惯了,哈哈哈哈。”艾九儿将纱袍到巧惠怀里,又扯着自己一层层的衣裳道:“你看,我是有备而来的,穿了十几层衣裳,他们哪里玩的过我?” “可这不是输赢的问题,男女有别,您不能被他人看了去,也不能看他人啊!”巧惠焦急的劝道,却深知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算是认识到艾姑娘的奇特了,奇特得简直不是正常人。 怪就怪在摄政王竟是那般喜她,还如此纵容着她。也不知道摄政王若是知晓今一事,会有多么的气愤,又会怎样惩罚她。 叹了口气,巧惠跟着艾九儿进了里屋,帮着她掉层层纱袍,忧心忡忡的道:“艾姑娘,若是摄政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呀?” “你觉得他们会主动跟摄政王说起吗?”艾九儿反问巧惠,心里倒真是没底儿。 本来她还觉得他们会宁死不从,不跟她玩这荒唐游戏,可没想到不但玩了,好似还上劲的,尤其是那个白钰,简直是乐在其中啊。 是以,她怀疑白钰很有可能会向赫连铭提起今之事,至于为什么,也许只是觉得他这人比较幸灾乐祸吧? 长得很是柔美温和,可那双如水明眸却几度闪现着诈,和算计人成功的喜悦。 那样的目光,竟是让她觉得很是眼,仿佛就是自己的。这种认知,让她莫名的对白钰有了几分好。 就冲着他和自己一心,专门整苏渡,她都会多喜他一点。只是那两排银针到底是谁“好心”干的,她倒是不知道。 当时白钰是坐在苏渡对面的,肯定不是他亲手干的,不过很有可能是他让暗示别人那么干。 可坐在苏渡旁边的男子看起来年纪很小,又始终安静,连个笑容也没有,就是赢了喝酒,输了衣服,一直很从容,却又给人一种很乖的觉。 想着想着,艾九儿忍不住笑了,目光促狭的盯着巧惠,“喂,你喜苏渡,对吧?刚才知道他被戏了,衣服得只剩下里衣里,最后子还被烂,差点被拉了下来,你有没有遐想呀?有没有想到苏渡不穿衣服的画面?嗯?” “你,你胡说什么呀!”巧惠急红了脸,羞怒的跺脚,“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非正常人也,巧惠不理你了!” 看着巧惠羞涩逃离,艾九儿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可以确定巧惠很喜苏渡,也肯定有幻想过什么。只是,苏渡对巧惠似乎并没有哪层意思…… “唉,又是一桩单相思……”嘀咕了这么一句,艾九儿了太,拿了笔墨纸砚,坐下来写起了关于开酒馆的策划书。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