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去倒了水,赫连铭将艾九儿扶起来,喂她喝水,声音低柔的问她:“九儿,你听得出我是谁吗?你是不是跟白钰喝酒了?” 艾九儿糊糊的睁开眼睛去看赫连铭,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猛地打了个灵,连忙查看自己的衣着。 看到自己还穿着里衣,衣领也好好的,艾九儿才松了口气,抬手着太道:“是啊,喝了很多酒……” “多少?” “唔,不记得了,就是很多,很多……唔,白钰说他酒量比你好,我就想知道他喝多少会醉,这样我就能大概知道你的酒量了……唔,赫连铭,我头好晕,好困啊,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糊糊的说完,艾九儿推开了赫连铭,躺下就睡。 赫连铭怒极,腾然起身,气势汹汹的向白钰,低吼道:“白钰!你还是这么幼稚!” 躲在那安王身后,白钰颤然泣:“安王,您看呀,摄政王他冤枉我……明明是艾姑娘要我陪她喝酒的,喝多了把我到-上毁我清白不说,摄政王他还责怨我……” “装,继续装!本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赫连铭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将这家伙扒光了扔到花楼里去,叫他风个够! “我哪有装?本来就是我被玷污……” “别吵了,时间不早了,各自休息去。”安王冷然出声,打断了二人,转身要走。 哪知刚走了两步,忽听见一声嚎叫:“白钰你个杀千刀的!敢给我下药!我饶不了你!” 此时药效过了大半,艾九儿总算清醒过来,爬下来,光着脚向白钰袭去。 安王应到她的动作,一个闪身,将愣在原地的白钰拉到了身后,而后闭上了眼睛,将手臂往前一挡,要拦住艾九儿。 艾九儿连忙止住步子,气恼的大叫:“他算计我,你还护着他,你讲不讲理?!” 安王仍旧闭着眼睛,淡淡道:“姑娘衣着不整,先穿件衣服再说其他吧,本王自然会主持公道。” “好,我信你!”看安王仪表堂堂一股子正气浩然,艾九儿未有迟疑,立即打开衣柜,随手扯了件白锦袍穿上,还特意系上了面纱,免得他太过惊她的容颜而浪费时间。 “好了,睁开眼睛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主持公……”仰着头,艾九儿看着安王说道,哪知话没说完,见他缓缓睁开的双眼目光一冷,竟是突然握起拳头朝自己凶狠的袭来。 连忙闪身去躲,艾九儿躲在了及时挡过来的赫连铭身后,大了两口气,不解的大叫:“喂!你干什么?!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竟是想杀掉我?” 是的,她从赫连铭的结拜大哥——安王的眼中,看到了杀气!而且是憎恨的杀气!就好像她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将艾九儿护在身后,赫连铭惊魂未定的问安王,有些不。 安王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很是急促,手指艾九儿,目光迸发恨意,咬牙切齿道:“就是她!故意接近我,骗取我的心,在新婚夜,刺杀我!” 闻言,赫连铭一怔,艾九儿一怔,白钰也同样一怔。 “怎么可能!”三人齐齐出声,不解的看着安王。 这下换安王一怔,“怎么可能?怎么没可能!本王绝对看不错,就是她,化成灰本王都认得!”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化成灰都认得我?那我刚才说话你怎么都没认出我来?”艾九儿气得心口疼,真搞不懂今天是做了什么孽了,这么倒霉! 被白钰害了不说,这还没来得及讨好这位大哥呢,就被误以为是刺杀他的那个人了,真是莫名其妙。 突然,艾九儿想起了那柳金兰注意到她容颜时的惊恐,便想起了她所说的,二夫人的女儿艾心,和她眉眼极像。 想到这儿,她扯掉了面纱,踮起脚尖,扒着赫连铭的肩膀探出脑袋,眨巴着眼睛笑问:“你仔细看看,我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这么一看,安王呆住了,缓缓摇头,“不……不是……” 猛地松了口气,艾九儿松开了赫连铭,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笑嘿嘿道:“就是嘛,你自然是看错了,我一直在摄政王府,怎么可能去暗杀你呢?” “不对,你前几曾离开过……”白钰突然出声,惊恐的看着艾九儿,连忙疾步过去,将赫连铭一把拉了过去。 角一,艾九儿无语至极,“白钰,你酒喝到脑子里去了吧?你自己算算时间,我这七八都在摄政王府,一次都没出去过,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白钰心下一算,还真是这么回事,立觉尴尬,忙向安王解释道:“安王,确实是我算错了,艾姑娘她不可能是那个暗杀你的人,时间对不上的。” “即便不是,也必定有所渊源,否则怎会长得如此相像。”安王恨意未消,忧心的看向了赫连铭,略疲惫的道:“这事你看着办吧,别和我一样中了美人计。” 说完,一把拉上白钰走掉,徒留赫连铭和艾九儿头黑线,风中凌。 同时看向对方,二人面面相觑,皆是有些不知所以然。 片刻后,艾九儿尴尬的开口,试探的问:“我若说我是被白钰整了,你会信吗?” 毫不犹豫的点头,赫连铭答道:“九儿,其实无须你说,我也知晓是白钰胡闹。不过你别太在意,白钰跟其他男子不同,在他的眼里,没有分别的是女子,他只会对男子有某种心思。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就这么让他走掉,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闻言,艾九儿更加凌了,她哪里想得到白钰会是个喜男人的人!他虽然长得柔美,可半点小受的气质也没有呀! 仔细一想,她倒不质疑了,只因白钰看到她的真实面貌时,虽然也有惊和欣赏,却是那样的清明,目光未曾闪烁。 想到这儿,她好奇的问:“那他是受,还是攻?” “嗯?受?攻?”赫连铭不解的反问,“什么意思?” “就是……两个男子当中,他是被的,还是……别人的。”吐吐的解释,艾九儿脸颊灼热,暗暗斥责自己怎么这么不纯洁,连这个都好奇。 赫连铭先是一怔,随后皱眉道:“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被别人欺的吗?” “真看不出来……”慨了一声,艾九儿放下了心结。既然白钰喜的是男人,她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吧,反正自己衣着整齐没有吃什么亏。 看她对此不但不排斥,还好奇的,赫连铭更加忧愁,不斥责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要去想这些七八糟的,以后不许跟别的男子一起喝酒,听到没有?” 看他是真的怒了,艾九儿抿着双点点头,“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不想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赫连铭双手紧握着,目光很是深情:“九儿,陪我一会儿吧。” 心下一软,她竟是不忍心拒绝,迟疑了一下道:“好,那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吧。” 知道她是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过尴尬,赫连铭便点头说了个“好”字,牵着她离开了里屋,顺手搬了一把椅子。 艾九儿也去搬椅子,却被赫连铭给制止,“一把就够了,本王抱着你。” “我不让你抱。”挣了他的手,她红着脸搬着椅子就走,心跳有些慌。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赫连铭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他已经认定自己是喜他的,是已经接受他的。若不然,他怎么那般自然是说要抱着她?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破绽让他这么想,艾九儿很是不自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和他正式确立关系啊。 将椅子放到了院子芙蓉树下,艾九儿坐下,靠在椅背上,仰头看星空。 夜很好,繁星点点,不由得就想起了和沐云笙分离前的那个晚上。 一眨眼这多过去了,他应当已经回到离水谷了。可除了他走的第二天得到通知,说是小狗被他带走了,就音讯全无了。直到今天也没给自己来个书信报平安。是离水谷里出了事,还是书信正在路上呢? 对于此,她猜不出来,便唯有等。 赫连铭很快跟了过来,紧挨着她坐下,很自然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低唤:“九儿,我很开心,你会等我。” 面上一热,艾九儿不肯承认,拿开他的胳膊道:“我没有等你,只是睡不着罢了。” “好,你说没等便没等。那我问你,你可有担心我?”赫连铭殷切的追问,很是期待她给予肯定的回答。 这些子以来,虽说和她争吵不断,也时常对对方恨得牙,可每当入夜时分,总是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她,会情不自的傻笑,会想再见到她。 这几不见,他回忆起和她的种种,突然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似乎有点盖弥彰的意味儿,这个发现让他不怀疑她对自己也改变了心思,便不顾夜已晚还来看她,只为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也算是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