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楼上,赫连铭沐浴完,去沉睡中艾九儿的衣服,被艾九儿一手抓住了手腕,坏笑着低骂他氓。 赫连铭登时明白,她并没有醉的那么厉害,不由得哭笑不得,又有些怨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连她装醉都看不出来。 倒是秦轩,他什么都明白吧,才会在她发完酒疯之后,说她醉了,让他带着她上楼。 短暂的沉静,艾九儿也已经看得出赫连铭已然明白她是装醉,心中倒忽然怅然若失起来,有些怕赫连铭不喜这样虚伪的自己。 她叹息了一声,咬了咬下,又收拢了十指,最终还是不顾自己身酒味儿,抱住了刚沐浴过的他,将脸贴在他膛轻轻的蹭着。 她一边抱紧他蹭着,一边低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真的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只能借酒说说心里话。” 赫连铭静静听着,呼急促起来,一开口,声音都暗哑了起来。 他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放心。” 她抬头看他,幸灾乐祸似的将手移到他的某处,小声道:“你有念了。” 他立即攥住了她的手,将她在身下,额头贴着额头,哼哼道:“不是念,是天经地义的。” “赫连铭,说你我。”她忽然说道,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顿时觉自己脸颊火辣辣的,但也只沉默了一瞬,便吻上她的,含糊不清的道:“九儿,我你……” 艾九儿不意的推开他,佯怒道:“听起来像狗儿,外你似的,重新说,要一字一字,掷地有声,深情的说。” 他忽然觉得自己脸皮很薄,竟是张不开口,只好动手她衣服,忍着笑道:“还是让为夫侍候你就寝吧。” “我不要,就要你说我。”她倔强执拗起来,扭动踢打。 他皱眉,按住她的双臂,双腿在她的腿上,让她动弹不得,咬牙切齿的道:“老实点!让我来用实际行动表示对你的有多深!” 说着,也不管她还没洗澡,就将她迅速的了,言到必行。 行到一半时,她忽然说道:“赫连铭,你知道相的男女最后分开了,是为什么吗?” 赫连铭略微一顿,继续动作,一边听着她的回应,一边回道:“我不管别的男女怎样,只确定不会和你分开,不允许你离开。” 她对这样的回答很意,心里灌了似的,但她还是自顾自的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男人和女人分开了,是因为男人知道女人的深浅了,女人知道男人的长短了。” 她说完,他也没理会,只继续奋战,当她说的话是醉后胡言语。然后,结束之后,他拥着她休息,忽然就想明白了那句话深含的意思,顿时沉了脸,呼也沉重起来,显然有些生气。 听着他呼的不对劲,昏昏睡的她很是郁闷,推了他一把,嘟囔道:“别想了,我好想睡觉。” “你是不是嫌……不够长?”他沉声质问,又羞又怒。 她糊糊的没听清楚,抱住他的胳膊嗯了一声,便寻了个喜的姿势,睡去了,徒留赫连铭秀闹成怒又无可奈何。 自己竟是不行吗?可她明明每次都很畅快的,这次也是的,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想着想着,赫连铭觉得不公平,他不可能知道她的深浅,她却能一眼看清他的长短,这不是太亏了吗?万一她若是看到别的男人的长短…… 想到这里,赫连铭怔了一下,然后抬手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暗骂自己思想龌龊,净往这方面想。 其实仔细想想,那话虽然隐含的有隐晦的东西略显低俗,但道理其实是很明显的,就是互相了解对方的好与不好之后,自然会做出选择。要么到底,要么就此分离。 一想到分离二字,赫连铭就觉得难受,难受到几近窒息的觉。于是他抱住了艾九儿,轻轻的拥着她,闭上了眼睛,而他的边带着笑。 只是这一夜,半醉的赫连铭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沉沉睡去,他的心很,有太多事情绕着他。 就这样到了半夜,他保持着一个姿势都觉有些不适应了,也没舍得换个姿势,生怕吵到她。 可他没想到,她忽然轻轻的动了动,是那种带着试探的动。 他心下疑惑,便没有立刻问她要做什么,只静静的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结果就看到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夜明珠,还有一个小瓷瓶,然后她打开了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他登时一惊,立即伸手将瓷瓶抢走,就着夜明珠的光芒,看到了上面的三个字:“避子丸。” 一刹那,他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完全不能息。 他盯着那三个字,目光专注深邃,仿佛要把瓷瓶给看穿。 而他身旁的艾九儿,被抓了现行的女人,蜷缩着躺着,默默的将口中的避子丸咽下去,一动不动。 良久,他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躺了下去,将她拥住,并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然后,他说道:“我以为你受了伤没好。” 她说道:“没有,我好的,还明显觉灵力比之前更为充沛,似乎是到了灵宗中级了。” 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吃避子丸。” 她嗯了一声,离他更紧,说道:“不要多想,羽晨和羽夜现在还小,我不想再要孩子,你也知道的,我很贪玩的,若是因为贪玩没有照顾好孩子,我会埋怨自己不是个好母亲。” 他没有信她的话,只道:“我知道是我没有给你安稳和乐的家,才让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一颗沉重的心。” “没有,好的,我喜刺。”她笑着说道,只希望他别再有心理力,一是不舍得,二是不喜。 好在他便不说话了,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给她低低的唱“小星星”,哄她入睡。 翌,艾九儿醒来时,已是上三竿之时,赫连铭已经离去。 她洗漱完毕下了楼,发现多了一个人,登时一怔,立即皱了眉头。 那个人是独孤无情,他一袭黑紫金锦袍,煞是尊贵凛冽,俊酷非凡,可是,是仇人,便是毫无余地的面目可憎。 “独孤无情,你好大的胆子。”她拾级而下,勾轻笑道。 独孤无情弯一笑,缓缓起了身,做了个揖道:“醉妃夫人早,昨晚睡的可好。” 艾九儿轻哼一声道:“本姑娘每晚睡的都好,只怕你是夜不能寐了吧?” “本王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说明,本王并不畏惧你,自然夜夜安眠。”独孤无情笑容依旧,姿态凌然的道。 艾九儿轻轻的带着疑问的哦了一声道:“你若真是无所畏惧,又何必亲自来我这小酒楼?可是要招待不起了。” “艾九儿,这般怪气的,显得你很有能耐是吗?”独孤无情冷了脸,嘲讽说道。 艾九儿哈哈大笑,从他身边走过,一瞬都没停留的来到了秦轩和梵如尘中间的空椅子上坐下,手指敲敲桌子,侧脸望着梵如尘道:“没给我留饭吗?” “哪能。”梵如尘说道,便亲自去将留给艾九儿的早饭给端了过来。 独孤无情看着,无声大笑的走过来,坐到了原本就在皇甫傲天和秦轩中间的位置上,促狭的看着梵如尘和艾九儿,笑道:“醉妃夫人福不浅,左有灵王的儿子追随至此,右有青莲太子为你洗手作羹汤,真真是……” 这时,艾九儿抬起头来,说道:“大早晨的谁吃羹汤?你自己看看,分明是粥。” 说完,目光是杀气,咬牙切齿的道:“你,眼瞎?” 一听“眼瞎”二字,独孤无情想起那大荒护国将军的眼睛被七彩火凤大人给灼伤,不觉得眼睛有些隐隐作痛。 “你这女人,忒狠。”独孤无情眯了眯眼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针锋相对不留后路?” 艾九儿冷然大笑,啪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笑着反问道:“独孤无情,你脑子没事儿吧?难道不是你冒充赫连霄要咬断我的脖子?难道不是你用带毒气的黑短剑刺向我的后心,害的赫连铭中毒?难道不是你要置我于死地?嗯?” “误会一场。”独孤无情轻飘飘的说道,脸上一点愧疚的神都没有。 艾九儿愤怒至极,拍桌而起,怒指着他道:“别给脸不要脸!我没拔剑相向,绝非怕你,而是不想你肮脏的血污染了我尊贵的凤泽酒馆!我告诉你独孤无情,除非你亲手把孟凌给杀了,并向我和赫连铭磕三个响头认错,否则,你我,必是你死我活,绝无回环的余地!” 但听这番话,独孤无情也怒了,腾地站起身来,也怒指着她道:“艾九儿!你给我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谁对不起谁?!若非当初赫连铭趁火打劫将受伤的我绑去顶替,岂会有今?!再者,凌儿她何错之有?!明明是赫连铭利用了她的忠心毁了她,你们还狠心将她活活闷死,简直是……” 不等独孤无情继续愤恨责骂下去,艾九儿握拳眯眼,冷笑说道:“我真后悔没有一剑捅死她这个痴心妄想心思歹毒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要是当初我能狠毒一些,也便没有今你和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侮辱针对!你们真应该谢我当初的心软!”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