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九儿确实是被蒙骗住了,这倒不是她容易上当,而是萧珏做的够绝,又有秦轩和梵如尘支持,不骗过她才算不正常。 在赫连铭被关了一个月的时候,秦轩和梵如尘商量了一次,便去找萧珏,说是时间够久了,该把赫连铭接出来了。 萧珏很认真的说道:“本座知晓你们是心疼醉妃夫人渐消瘦思念宁亲王,但本座以为,时间还不够长。一来,醉妃夫人还算安好;二来,宁亲王修炼的似乎不错,兴许时间久一点,还有机会突破,这样岂不是更好?而最重要的是,你们难道不觉得他太容易吃醋,冲动到有些愚蠢吗?” 这番话很有道理,听着令人无从反驳,还有些萧珏这样良苦用心。 几经商谈,三人统一了意见,继续让赫连铭呆在萧珏那九曲里修炼,也修修他的子,免得他这个醋坛子酸味太浓熏着他们。 梵如尘还提过给赫连铭送点吃的,被秦轩给否决了,说道:“他那样的男子,岂是轻易会服软的?给他送吃的,他会觉得自己被笑话被挑衅,不但不会吃,只会暴躁愤怒。” “此言有理,好在他身上应该有不少丹药,又是灵宗级别,大约一年半载的饿不到。” “自然,本座有分寸,不会待大荒的贵客。”萧珏脸不红气不的理直气壮得意的说道,换来秦轩和梵如尘一瞥。 自此,艾九儿便被蒙在鼓里了,心情时常变化着,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她还是像之前那样喜吃山药糕,只是她仍旧不知道山药糕的端倪,不过梵如尘将避子丸的配方给去掉了,反正赫连铭不在,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因着山药糕的功效,她的脾气基本是平和的,即便是发脾气,也是一下就平静下去,得她自己都纳闷,怎么变得这样淡定了。 后来她想,肯定是赫连铭走了,身边没了喜的男人,整个人都萎靡了,不但脾气平和了,连某些想法也没有了。 渐渐的,她连石门也懒得出了,只觉得了无生趣,整里乏的厉害。 再后来,连也懒得下了,没没夜的除了吃就是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喜了。 这样的子持续了有半个月,秦轩和梵如尘还能淡定,觉得她还能好好休息长点,似锦和小白确实放不下心来,焦急的请求快去寻找赫连铭,不然照这样的趋势下去,他们主人迟早都要废了。 秦轩说道:“你们太小看她了,她顶多是这几看起来没气神,过几天想通了,你们不要嫌她太闹腾。” 梵如尘深以为然,接道:“说不定她是故意使出这么一手苦计,好让我们帮忙去找赫连铭。” “不可能,她一直知道我们在找赫连铭,不会再来这么一出的,除非她怀疑我们没认真找。”似锦反驳道,有些不高兴。她一点都不相信九儿会这样耍心机,更不相信她会耍这样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的心机。 对于一个喜新事物,喜挑战自我,喜有所成就的狂傲女子,待在寝殿里吃了就睡,醒了再吃,那绝对是一种折磨。 然而,秦轩和梵如尘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谈下去,直接继续忙碌改造大荒的事宜了。 虽然国师萧珏威望很高,势力也很大,但耐不住想要吃肚子的人太多,难免有不配合的,时不时的都有想要偷取预留种子的粮食和还未长大的禽畜,这便需要他们出手威利的去劝服,也不是个清闲事儿。 子一天天过着,幽冥山来过两次信,代那边的发展形势,又询问他们在大荒如何。 他们没让艾九儿看信便回复说一切安好,回去的子指可待。 灵山也来过信,是赫连羽晨和赫连羽夜写的,只不过赫连羽晨只是在落款处签了个名,就没写其他的了。 信很简单,表达了对各人的思念与关切,丝毫没有厚此薄彼,包括他俩的父王和母妃,也都一视同仁的对待了。末了邀请他们于后年天去灵山参加她的继任大典。 这封信,秦轩让似锦拿给艾九儿看了,艾九儿看了之后,发呆了好久都没有要回信的意思,似锦也看不出头发散双眼无神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最后,她不得不提醒道:“九儿,不回信吗?” 艾九儿醒过神来,喃喃道:“时间过的好快啊,转眼快二十年了……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快四十岁了。” 似锦心道:“本姑娘都快一千岁了还没慨,你这是要气死人吗?” “似锦啊,你说赫连铭他会去哪里?”艾九儿忽然拉住似锦的手,仰头问道。 似锦呼一紧,心道:“我哪里知道啊!跟他相处的时间那么少,对他不太了解啊!你都不知道他会去哪儿,我能会知道?” 当然她不可能说这些话,只能无力的安她道:“别想那么多了,照你们俩的修炼速度,成为灵尊灵帝是迟早的,子还长着,就是散心个百八十年的,也不算什么的。” “百八十年,你这是安我,还是劝我趁早别想他了?”艾九儿哭笑不得的道,心里仍旧无法接受人的寿命那么长。 虽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活个千儿八百年的,不会觉得漫漫人生太无趣吗? 似锦说道:“先不说这些了,快回信吧,送信也要好些个子。” 艾九儿哦了一声,取出笔墨纸砚,还没写两个字,突然停住,说道:“要不我们去灵山一趟吧?他出去散心走走停停的,要是路过大秦,估计会去看看俩孩子。” 似锦倒是很愿意去灵山,这大荒真的太凄凉了,连风景都空旷得慎人,她一点也欣赏不了这里的壮阔。 可是,大荒国师会放人吗? 这般想着,她说道:“秦轩他们都在大荒,就你去灵山,不太妥当吧?且着羽晨是去灵山学习的,你在的话,可能会分心。”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赫连铭他可能会去哪儿?他该不会不想回来了吧?可我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着他了。” 听着艾九儿又绕回了这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似锦有些头疼,刚发愁怎么回答,又听到她闷闷的道:“我就纳闷了,他一个大男人,跟我搞什么冷战,我都说过最讨厌冷战了。他倒好,来个离家出走。好吧,诚然大荒不是家,可他也不至于就因为我说跟秦轩他们一起泡温泉就吃醋负气出走吧?也太小心眼了。” 泡温泉一事,似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当时她就在艾九儿的隔壁,是以她突然很纳闷,这也值得计较吗?她真不知他原来是这样斤斤计较不豁达的人。 想着想着,似锦想到秦轩,不心疼起来。这样一个深着她家主人,只一味付出从不求回报的人,一路走来见了那么多,一颗心该有多痛啊!这要换成是赫连铭,还不得寻个地方解自己? 似锦的沉默让艾九儿觉得更加郁闷,不由得呼都困难起来,气呼呼的道:“我看他就是闲的没事儿干找存在来了!” 说着腾地从石榻上趴下来,握着拳头愤愤的道:“大爷的,老娘对他坦诚又忠诚,这么多年都是以他为首要,简直是百依百顺了,他还蹬着鼻子上脸,跟老娘玩出走,简直是太不知好歹了!这下非把他治改不行!不然以后老娘跟男人说两句话他就要出走,这子还要不要过了!” 自从赫连铭不见以后,这两个月来,似锦头一次见艾九儿气的这么狠,还是生赫连铭的气,不由得惊了,像是太打西边出来了似的,好半晌才想起来她家主人本来就是硬脾气,这才是她该有的正常反应。 虽然赫连铭是她原先主子的儿子,她一直都尊敬有加,可是在这件事上,她也觉得赫连铭有些过分了,怎么能吃醋到离家出走的地步,还一走这么久,实在太不顾及她家主人的受了! 再看看主人闲散了半个月不但没长还瘦了一圈儿,她更加气愤了,随即附和道:“就是,太得寸进尺了,这次就不去找他,让他自己等不及了回来认错。” “就应该这样!” “对!” 寂静了一会儿,艾九儿咬咬道:“可是我这心啊,有点难受,是不是太狠心了?” “他都狠心丢下你走了,你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说的对,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我这次非把他这个醋坛子的坛子给打烂了不行,不然早晚会被酸死。” “嗯。不过,先别说这个了,快回信吧。” “嗯。” 艾九儿拿了笔又顿住,呆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是嫌我唠叨了?” 似锦连连摆手,蹲跪着研墨,乖顺的道:“哪能啊,这不是替羽晨和羽夜着急吗?他们最想的肯定还是你这个母妃。再说了,既然决定不去想他了,就不要再生气了,不值当。”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