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喜 话音还没落,姜如倾就觉身子一轻,像小一样被向后提携,跌躺进清冷如雪凇般的怀中,清冽气息萦绕,却莫名令她安心。 她抬眸,竟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胆怯。 裴文箫垂了垂眼,在她面庞上停顿一瞬,脸写着“待会处置你”的威胁警告,姜如倾的后颈发凉。 小冯看那人玄衣锦服,贵气十足,但面已沉得比锦裳还要郁黑上几分,便俯身低语问道:“姑娘,如果你的人身有危险,我们可以叫护卫,不用怕,我们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 大哥,虽然你的确很小声,但身后那人耳力惊人,肯定听得到啊,姜如倾小心地觑了觑裴文箫的神情,刚好对视上他凌厉的眼神,赶紧挪开了眼。 她赶紧解释道:“不,不用,我们是一起的。” 哪知这话落在大小冯的耳里,却是别有意味。两人纷纷上,面风:“公子原来是来一起玩的呀,那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漪翠院男女通吃。” 一起……玩?! 姜如倾都能想象到那人的脸是如何的铁青,她觉得自己已经越描越黑了。 但大冯、小冯还未近得了身,就被裴文箫拿玉骨扇轻点在地,哀嚎叫,大喊求饶。 “滚。” 这已经隐忍到了极点,语气上也掩饰不了的怒气,闻者头皮发麻,那两人捂着腹部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得远远的。 接下来就该轮到她了吧。 姜如倾也想低着头默默地滚远。 “你去哪?” 裴文箫眼眉一挑,颇多不。 姜如倾糯糯地说道:“滚。” 说出来才觉得很有歧义,啊啊啊啊,她不是让他滚的意思。 她赶紧摆了摆手,附言道:“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你说的滚嘛,我也就不久留了,裴大人,告辞。” 一手握拳,一手搭覆,脸讪讪,姜如倾弱弱地行了告别礼。 那神活像耗子见到猫,之前在内的嚣张的气息全无,裴文箫莫名想笑,他明明见到那些青倌推着她的时候愤怒至极,可现下一看到她这般可,气一下子就消散而尽。 一片红从他眼前晃过,他皱了皱眉,一把又把她抓了回来,握着她的皓腕,愈发怏怏不悦道:“手怎么回事?” 先前起了泡,但不知是不是被刚刚的推搡碰到了,气泡碎了,褪了层皮。 “被茶水烫了一下,没事。” 姜如倾挣扎了下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 尔后是劈天盖地责备:“姜如倾,你管这叫没事?你这脑袋全在算计怎么躲我了吧?茶水来了都不知避一下,一个姑娘家都敢来这种地方。” 话音刚落,裴文箫就到手背一片凉意,眼前的姑娘眼尾泛着红,着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他顿时慌了张,心倏尔软了下来,将她带进包间,拉上移门,低下身和她平视:“委屈了?” 他不说还好,这猝不及防的关心就好像拉了闸,更难以自控,姜如倾觉得自己是委屈了,从早到晚的委屈汹涌而来,咽咽道:“进…进来的时候,我…我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呜呜,什么地方,你就会说…呜呜,说我。” “好,好,我的公主大人,我不说了,”裴文箫指腹温柔擦拭着她的眼泪,“那听你说。” 姜如倾被一噎,眸光深深浅浅看着他:“说…说什么。” “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现在知道了吧,说说看,这是什么地方。” 裴文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姜如倾还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但么描述这般风月之地?她小声喃喃道:“找男人的地方。” 那人好笑地看着她,另一只手蹭了蹭她的秀鼻:“那你今晚找我好不好?” 好似揶揄,好似玩笑,但却十足温柔,带着火,融化着她这朵被青铜铸就的玫瑰,瞬间恢复原本的娇原貌,带着珠的花瓣忍不住颤了颤。 泪光闪闪,姜如倾觉头脑被哭晕了,停止了思索,眼都是他醉人的桃花眼眸。 七百万两! 脑中突然闪现一串数字,美误国,不能上他的当,姜如倾摇了摇头:“晚上我有要事要办。” “哦?”裴文箫牵着她的手坐在软垫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的要事就是找其他男人?” 慵懒的语调,却透着一丝嗔怪,刚刚在外的冷厉已轰然不见,就像是从凶狠暴戾的大野变成了一只嫌怨的……小狐狸。 他这般模样来做青倌必能赚得盆钵,小冯的男女通吃用在他身上倒是适用得很,姜如倾咽了咽口水,挪开了眼:“不是不是,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来这纯属意外,没想找。” 裴文箫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应是药膏之类的,轻捻了一块,细细地着她的手背,慢斯条理地道:“那你找冯涔不就是找其他男人?” 哦,除他之外都是其他男人的行列。 嗯?姜如倾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涔涔?” “这小名还真是叫得,”裴文箫耷拉着嘴角,好似报复般捏了捏她粉雕玉琢的脸蛋,“我去冯府找他,管家说之前有位耳背的姑娘也找他,我一听,就是你。” 其实原话自然是夸这位姑娘如何美若天仙,玉貌花容,裴文箫一听描述,就知是她,只是在最后提了一句,姑娘走得太快,都没来得及告诉她漪翠院是何地。 姜如倾都不知道,那时他一听她来此花街柳巷,是有多担心。 他又忍不住上手捏了把她软绵绵的脸,这个坏小孩! 姜如倾吃痛,嗷呜轻呼,才让那人松了手。 她气鼓鼓地回怼道:“谁耳背啊,我耳朵好使着呢。” “是啊,你耳朵最好使,”裴文箫轻轻吹着她的手背,掠了她一眼,“那我说了那么多次喜你,你怎么一句都听不到。” 他明明是那么漫不经意,却令她心猿意马。 时间静默。 姜如倾陡然僵住,室都是他的呼,且宠且溺,连她的手背都覆上了他清清浅浅的气息,她都忘了合上自己讶然的嘴巴。 心脏颤栗。 全身都在叫嚣,那曾经的愉与沸腾,像藤蔓攀附进她的四肢百骸,把她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姜如倾深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还真努力回想了想,他说的喜。可搜寻了一圈,发现并没有说过!又在捉她! 姜如倾敛了敛容:“什么时候说过啊?少骗人。” 呵。 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短促却极带苏。 姜如倾觉得这家店的烛火肯定有问题,不然她今晚怎么看裴文箫如此顺眼,连他的轻笑都带着魅惑,像在下咒。 她看他慢慢靠近,在她颈侧停留,懒懒道:“一见钟情,送你口脂,和你成亲。” 一字一字砸进姜如倾的心里,炸开,迸裂出滚烫的熔岩,全身都在升温。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 一见钟情是在说喜你。 赠送口脂是在说喜你。 两国和亲是在说喜你。 姜如倾的心变得黏黏糊糊,她在这一刻好想陷入这暧昧不清的甜腻中,周身都是他冷冽的气息,她被裹挟,被围捕,被心甘情愿地捆绑。 有错的脚步声在大步靠近,姜如倾瞬间清醒,这是走廊的最里间,明显是往这来的,会不会是大冯小冯找的护卫? 刚刚他说是一等一的高手…… 她看裴文箫还闲适坐定,笑着看她,似是对这脚步声毫不理会。 如此好看的脸被打了倒也属实可惜,姜如倾一把拉起裴文箫往里间的窗帷躲去。 后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了怔,倒也没挣她的手,反握得更紧,躲在窗帷里,小声地笑问道:“干嘛?偷情?” 姜如倾无语地让他噤声,用口型:有人,别说话。 裴文箫淡笑了下。 外室的移门很快被扣响,男声起:“有人吗?” 这么有礼貌?打人前还先问在不在……果然是收了钱的。 可能见里侧没有动静,移门被移开。 刚刚那个男声很是急促:“美人,这里没人,姨还说包间都了,这不还有一间吗?” 移门被阖上的同时,女人媚笑声也同道响起:“宋爷,怎么这么着急啊。” 姜如倾的呼停滞,后背一僵,该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她看向裴文箫,那人眼中是狡黠,显然他早就料到了这番局面,也对,他应该听出了脚步声是一男一女吧! 所以他才如此的气定神闲,毕竟他们如果不躲在这里,好好地坐在外面,他们也不会闯进来。 但……既然他听出来了,那刚刚宋爷问有没有人的时候,他可以回答一声啊。 裴文箫似是猜到她所想,很是无辜,用口型:你不让我说。 哦,是她说的有人,别说话。 但这人会不会审时度势啊,怎么不该说的说,到了该说的时候却一字不说。 姜如倾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还好那宋爷着急,没进到内室,在窗帷之外就已开始干.柴烈.火。 外间的嘤.咛声渐起。 放纵又荒唐。 姜如倾咬着,很是悔恨,为何刚刚没有像裴文箫一样老老实实地坐着。 接着,外间的男人声低哑令下:“趴着。”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