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婉听见这种腔调,觉腿都软了下,她眼神严肃起来: “凌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左凌泉知道婉婉在想什么,他站在了清婉的面前,凑近先是在上点了下。 吴清婉出来办事儿,穿的是淡绿的长裙,较为宽松保守,但依旧能瞧出裙子下面玲珑曼妙的身段儿。 吴清婉还以为左凌泉要强吻她,抬手抱着规模很大的衣襟,靠在了墙壁上,正想偏头躲避,却见左凌泉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后,身形就矮了下去。 “嗯?” 吴清婉有点茫然,不明白左凌泉怎么忽然半蹲着给她行大礼,但瞧见自己淡绿的裙摆被掀起来后,终于明白了意思——确实是准备强吻她。 !! 吴清婉温润的脸蛋儿顿时涨红,还带着些许惊慌,靠在墙上推着左凌泉的额头,想躲避却完全奈何不了左凌泉,只能小声道: “凌泉,我没想,你不许放肆。” “吴前辈明明想了,我孝敬前辈是应该的,放松点。” “你……你孝敬个锤子!我给你做狐狸尾巴好不好?你别这样……” “好。” “好你倒是停手嘛~别亲我腿……” 汤静煣刚被逮住,吴清婉哪里敢在外面来,几番推拒无果,眼见左凌泉不听话,迫于无奈之下,只能回头道: “太妃娘娘,凌泉有事找你。” 这一招有点太无情。 左凌泉“唰”的一下站起身,摊开手望着婉婉,很无辜。 吴清婉连忙整理好裙子,眼神儿有点恼火,又在左凌泉口打了下,转身走向远处,走出几步后,才恢复师长的仪态,很严肃地说了句: “你想修炼,至少得找个适合修炼的地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下不为例!” “凌泉知错。” 左凌泉想跟上去哄几句,远处的水榭中,已经传来了回应:“进来吧。” 他只能悻悻然作罢,走向了远处的水榭…… ---- 房间内云雾缭绕,身着凤裙的装美妇人,在蒲团上盘坐,收着天地灵气,修补身上的伤势,有点走神。 从汤静煣屋里回来后,上官灵烨就心不在焉,觉得方才事有蹊跷,但汤静煣的反应,也确实不像威武霸气的老祖,就算是把她打死,她都不相信老祖会做出那种小女人含羞带臊的模样。 神游万里半天后,上官灵烨也只能把方才的事儿当成误会,不再打扰小情侣亲热,又把思绪集中在了自己衣服的事儿上面。 常言‘病不忌医’,她重伤昏,左凌泉为了治伤,哪怕真看了她的身子,她也能理解,不会心生郁结。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清楚左凌泉看没看。 如果左凌泉没看,她以为看了,会对左凌泉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如果看了,她不确定,心里面也难免会一直藏着疑问。 修行讲究心如止水,上官灵烨自幼便是如此,不想为这种事儿在心里埋下一个疙瘩。 但这种事儿,她也不好开口问,该怎么办呢…… 正在思索对策之时,外面传来了吴清婉的呼喊。 上官灵烨收回心神,抬手轻挥,将一个蒲团移在了对面,开口道: “进来吧。” 踏踏—— 很快,脚步声来到门口,房门打开,一袭黑袍的左凌泉走了进来。 上官灵烨收功静气,姿势变为了比较端庄知地侧坐,询问道: “有事吗?” 左凌泉被婉婉诓进来,路上一直在找话题。但他刚才被上官灵烨逮个正着,都不好意思见上官灵烨,能有什么话题? 左凌泉缓步来到蒲团上就座,只能没话找话道: “娘娘的身体如何了?” 上官灵烨正想问问衣服的事儿,心中微转,稍显疲惫地用右手撑着地板,左手了口的伤处: “还有点疼。” 上官灵烨当年便是九宗有名的冷仙子,八十年沉淀下来,从容貌上依旧看不出年纪,却多了一份成女人才能有点端庄与婉约。 头戴金珠钗,容晶莹如玉,墨黑长发自肩头垂下,洒在绣着凤纹的长裙上,配以此时稍显懒散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逛累了花园,临时歇歇的美妃子,美不可方物。 特别是一句‘还有点疼’,很能起男人的保护。 左凌泉被这番举止得有点蒙,目光下意识落在了上官灵烨手按的位置,不由自主想起了衣服下面的光景。 不过左凌泉定力还是有的,察觉不对就移开了目光,含笑道: “是吗?可需要丹药?我去城里找找。” 上官灵烨一直注意着左凌泉的眼神,想从其中看出些东西;见其目光躲闪,继续道: “丹药只能治伤,治不了心疼。” “??” 这话听起来好暧昧…… 左凌泉觉气氛有点不对了。 他左右看了下,又把目光放在上官脸上,疑惑道: “呃……心脏受创了?” 上官灵烨手指搅着一缕秀发,故意让左凌泉分神,我见犹怜的幽幽叹了声: “本衣服上的刺绣,是活物的投影,与活物神魂相连;被拍碎了,活物自然也就……唉……” 左凌泉喜那只白,听见这话,心中自然一紧: “娘娘的白猫难不成……” 上官灵烨搅头发的动作一顿,抬起眼帘,目光带着三分狐疑: “你怎么知道,本肚兜上绣的是白猫?” “……” 左凌泉表情一僵。 对啊,我怎么知道肚兜上绣的是白猫……这可咋办…… 左凌泉注视着上官灵烨的表情,发现她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才坐直身体,认真坦白道: “娘娘不要误会,我给娘娘解开铠甲的时候,当时娘娘的衣服已经碎了,我不小心看了一眼,嗯……还请娘娘见谅。” 可能是觉得比较尴尬,连称呼都不知不觉变了。 上官灵烨审视着左凌泉的眼神,也没有出生气或者不,只是平静询问: “看到了什么?” 半点樱桃…… 左凌泉虽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但也确实不是刻意为之,他认真解释道: “晚辈并非有意看,除了些青紫伤痕,并未注意其他,对娘娘也绝无亵渎之意,马上就起身出去了。” 上官灵烨眼神专注,对视了片刻,见左凌泉问心无愧不似作假,微微颔首: “病不忌医,不要放在心上;当然,也不要以此为资本在外炫耀,坏了大燕皇族的名声。” 炫耀? 左凌泉连忙摇头:“已经忘了,娘娘不提我都想不起来。对了,那只白猫没事吧?” “肚兜拍碎,自然与活物断去了联系,回去得重新绣一件儿。” 上官灵烨随口把话圆了回来,收起了慵懒的动作,表情也恢复了往的平静,岔开话题道: “这次外出办事儿,你功劳很大,回去统计好后再做褒奖。你好像去哪儿哪儿出事儿,我再给你安排差事,若是不跟着,都有点不放心,但我身上的伤要痊愈,得养几个月;这些子你就在京城待着吧,刚好准备九宗会盟,我顺便教你些东西。” “那就谢过前辈了。” “不必答谢,我又不是你师父,教你东西是需要你办事的。” “哦?” 左凌泉帮上官灵烨办事,收获可不小,这次又得了三件儿法宝,都快上瘾了。他开口道: “前辈有安排直说即可,只要力所能及,我必然全力以赴。” 上官灵烨知道左凌泉‘青魁’的身份,老祖带弟子从来都是散养,一般不会安排差事,她这当长辈的自然不能也跟着散养,该让新人出力的地方,还是得叮嘱几句: “九宗会盟之时,散修想办法入九宗、九宗弟子争好名次,最顶尖的好苗子,则是给宗门长脸,在大会上彰显自家宗门的底蕴。” 左凌泉对这个话题兴趣,询问道: “到时候铁镞府的上官霸血、上官九龙也会到场吧?我闻名已久,还冒名顶替过,还真想见见这两位天之骄子。” 上官灵烨有些想笑,摇头道: “霸血这次不来,九龙会到场。除此之外,其他宗门都会派一名青魁过来,许墨年纪太小,在其中算是最弱的;不过你也别小觑,许墨那条胳膊是仙兵胚子,真放开了打,你不一定打得过。” 左凌泉炼气二重的时候确实打不过,但现在和许墨相差无几,还真不信这话,他摇头道: “前辈太小瞧我了,我胜他不需要第二剑。他那天怂了,下次也会一样。” 上官灵烨觉左凌泉有点狂,不过青魁本该如此,她也没有否认这句话,继续道: “南方九宗虽然是联盟,但私下里并不和睦,这种正式场合,都想着在天下修士面前其他宗门一头,而弟子切磋,就是最直观却又不伤彼此和气的方式。我需要你在九宗会盟时,帮我打几个人。” 左凌泉大略明白了意思:“前辈是让我替铁镞府出战?” 上官灵烨想了想,因为老祖没有表明左凌泉身份的意思,她也不好提前宣布,又补充道: “也不是让你替铁镞府出战,你自己以散修的身份往上打,帮我几个人即可。”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