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逗团子之际,幽静婚房之外,忽然响起了脚步: 踏踏—— 汤静煣笑容一凝,脸儿猛地红了下,忙把团子撵下去,规规矩矩地坐好。 团子倒是很机灵,小跳着来到门口,接新郎官的到来。 吱呀—— 很快,房门轻柔打开。 带着三分酒意的左凌泉,面带笑意进入屋里,俯身把嗷嗷待哺的团子捧起来,喂了颗灵果后,抛到了门外,上了门栓。 “叽?!” 房门外响起团子震惊的咕叽,还用小爪爪踹了两下门。 汤静煣双手紧扣坐着,闻声训道: “找你娘去,别在这捣。” “叽……” 左凌泉眼笑意,挑开珠帘走进里屋。 幽幽红烛映衬下,身着红嫁衣的静煣,规规矩矩坐在幔帐之间,下曲线圆润,鼓囊囊的衣襟,因为紧张憋气绷得很紧,哪怕盖着盖头,风韵的身段儿依旧让人很难移开眼神。 似是察觉到了男人的打量,静煣盖着红盖头的脸颊动了动,最后又低着头,双手紧扣,指节都微微发白了。 左凌泉自然不会猴急着扑上去,拿起了放在案台上的秤杆,来到跟前,轻柔挑起了红盖头。 随着红盖头一寸寸挑起,水柔美的脸颊呈现在烛光下,杏眼朱,肌肤犹如刚出水的豆腐般白腻,哪怕左凌泉已经朝夕相处好几年,此时此刻瞧见此景,眼中依旧出了惊。 汤静煣脸眼可见地转为地涨红,不太敢四目相对,有些躲闪地望向脚下,小声道: “嗯……死婆娘给我点的妆,怪……怪的,我拗不过她……” “是吗?没想到老祖也会化妆,真漂亮。” “是嘛……” 汤静煣想抬手摸摸脸颊,又觉得不规矩,所以就没动。 左凌泉微微俯身,看着面前的新娘子,含笑道: “娘子。” “……” 汤静煣虽然没被娘亲教过府礼节,但自幼从市井婆姨的口中,听说过大概程。她抿了抿嘴,小声道: “相公。” 从‘小左’换成‘相公’,不过是改了一个称呼,但真正出口后,汤静煣却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毕竟从这一刻起,她就从汤家孤女,彻底变成左家人了。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出生以来经历的辛酸孤苦,嘴角勾起轻轻笑着,眸子里却不住地现出些许水雾。 左凌泉觉到了静煣眼神的变化,拿来的酒杯,在身边坐了下来,声音轻柔: “从今以后,我就是煣煣相公,什么事都有我扛着,煣煣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要是死婆娘欺负我呢?” “……” 左凌泉张了张嘴。 汤静煣“噗——”地笑了下,接过酒杯,用肩头轻撞了左凌泉一下: “我比你大,应该我护着你才对。从今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帮你算账,哪怕是死婆娘欺负你,我都把她拾掇服气,让她给你洗脚背赔罪……” 左凌泉很想展现大男子主义,但媳妇太虎,有时候真没办法。他无奈笑了下: “好啦,知道啦,待会让老祖听见,又把我拉到演武厅练几个月,我可没处说理。” 汤静煣端着杯酒,穿过左凌泉的手腕: “她答应好的,哪里会在今天听墙,你放心……放心你的就是了,别管她。” 左凌泉知道老祖不会在花烛夜打岔,但一想到能影响到老祖的心境,还是有一种被老祖看着房的觉,力颇大。 不过这种时候,力再大也得给静煣一个美好的夜晚,不留遗憾,他点头一笑,将桃花尊主专门送的仙家陈酿一饮而尽。 汤静煣一杯酒下肚,脸颊上的红晕又浓了几分,紧张之稍有缓解,她放下酒杯,左右四顾,又偷偷瞄了下左凌泉。 两人虽然早就躺一起亲密过,但来真的,静煣肯定紧张。左凌泉见此,转身拾捡被褥下的桂圆莲子,想让静煣先放松下来。 但汤静煣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怕太放松等会把正事儿全忘了,稍作纠结,还是抬手开始解左凌泉的带: “别捡了,我……我不嫌硌,你……你直接来吧。” “嗯?” 左凌泉一愣,有些好笑地握住静煣的手: “着急啦?” “没有,我怎么会着急。” 汤静煣连忙摇头,连带着头上的珠钗跟着摇晃:“就是,就是婆娘给我说了点事儿……” 汤静煣强自镇定,把获取本命火的法门大略说了一遍。 左凌泉现在才知道,心里自然有欣喜,不过花烛之夜,讨论修行之事,总觉太功利,他摇头道: “既然是双修法门,岂会要求必须第一次,女方没有经验的情况下,再好的法门都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一次成功,那些个修行世家不会想不到这点的。” 这个推断很合理,但汤静煣不大放心:“死婆娘这么说的,万一……你不是错过了吗。” 左凌泉知道静煣心他的修行,想了想,靠在了头,让静煣靠在怀里,拿出她那本古籍,前后翻阅了一遍。 世间修行法门秘籍,如果有特殊前提条件的话,必然会放在醒目之处,就比如‘练此功、必先自’等等,不可能隐晦藏在字里行间祸害人。 如果真有第一次的要求,第一页就该写上提醒,但左凌泉翻遍古籍,上面全是运功路线,本没提及此事,唯一的注意事项,就是在卷末提了句‘爆体、散功,切勿动用此法’——意思倒也好理解,同之间别瞎搞,会死人。 左凌泉大略看了一眼后,放下心来,笑道: “放心好了,没这要求,今晚放心当新娘子就是了。” 汤静煣不太放心,但左凌泉如此笃定,她也不说什么了,轻轻“嗯。”了一声,抱着左凌泉的胳膊靠在了肩头。 左凌泉不太想猴急,但馋了白玉老虎两年,往只能摸摸头,如今可以名正言顺喂竹子了,心里免不了有点波澜。 左凌泉受着胳膊被夹住的触,和怀里传来的淡淡幽香,眼神起了点变化,把大红喜被拉起来,盖在静煣肩膀,手探入被褥,柔声道: “这几天老祖都在教你这个?” 汤静煣脸更红了,却没动,微微把领子挑开了些,出下面的红鸳鸯肚兜,和一枚翡翠吊坠的轮廓: “是啊。她可凶了,着我学,她也是个黄花老闺女,我看她自己都没懂,讲的时候眼神特别古怪……” 左凌泉再放肆,也不会在背后调侃老祖,手下意识老实了些。 虽然很细微,但汤静煣如何觉不出男人的停顿,她眉儿微蹙: “说好了别管她,你怕她过来收拾你,咱们怎么房吗?” 左凌泉见新娘子不意了,讪讪一笑:“相公知错,咱们不聊别的了,认真办事行吧?” “嗯……” 汤静煣觉到左凌泉手不老实,被褥下的身段儿轻轻扭了下,但最后还是放松下来,没动。 以前经常旁观清婉修炼,汤静煣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姑娘,心中稍加对比,觉得左凌泉在她面前太斯文,没有在清婉面前那么热情如火。 念及此处,汤静煣又开口道: “你也别紧张,随着子来就行了,和……和对付清婉那样,你喜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不是外人。” 左凌泉修婉婉热情如火,可是有无数次的循序渐进为铺垫,静煣才拜完堂,他哪里会没轻没重地来,对于这番大胆邀请,只是摇头: “什么外人,你扛不住,乖乖靠着就是了。” 汤静煣不大相信,她格本就好强,而且境界和灵烨差不多,清婉都扛得住,她怎么扛不住? 汤静煣见左凌泉这么说,自是不乐意了: “你是不是怕把婆娘过来了?” 左凌泉认真摇头:“没有,你真扛不住。”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汤静煣还来劲儿了,转念一想,躲开了左凌泉的手,从他间摸出玲珑阁开始翻找。 左凌泉稍显疑惑,用有些水迹的手指,刮了下静煣的脸蛋儿: “找什么呢?” “狐狸尾巴,你不是最喜这个吗?” ?? 左凌泉眼神一呆。 正常相合,老祖过来打岔是老祖理亏,狐狸尾巴…… 左凌泉背后一寒,都不想象老祖那时候过来的场景,忙把静煣的手握住: “额……” 汤静煣抬起眼帘,有些委屈了: “怎么?你怕死婆娘过来?” 左凌泉敢说是,静煣说不定就对他用强了,因此只能和颜悦地道: “唉,下次吧。狐狸尾巴都让灵烨没收了,我这里没有,过些子让清婉给你做一个。” 汤静煣知道这事儿,只得才悻悻然作罢: “那今天就先饶了你,下次再敢推,哼……” 饶了我……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