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玉堂低头一看,目光顿时错愕: “你们有病不成?都本尊身上做什么?” 左凌泉正想找理由狡辩,就发现玉堂表情又开始变化,继而两道声音来回替: “死婆娘,你一惊一乍什么?” “本尊叮嘱过你……” “都一起了,你还凶来凶去,这怎么了吗?我帮你修炼,你不谢我,还……” “你管这叫修炼?” 上官玉堂知道静煣不会老实,但没料到静煣能玩这么花,她又低头看向崔莹莹: “老妖婆!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不害臊呀?” 嗯。 崔莹莹都一起啪过了,能有什么放不开的,但玉堂这么严肃,她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气,就小声道: “我……我哪儿知道他们在作甚……你们到底谁在说话?我光看你自言自语,和中似的……” 上官玉堂在心底死死按着想夺权的静煣,瞪了两人片刻后,就一翻身,把左凌泉和崔莹莹掀到了旁边,然后趴在了跟前,保持以前的姿态: “修炼就修炼,让静煣帮忙可以,但你们要是敢不规矩……” 左凌泉都没料到玉堂能答应,对此自然见好就收: “前辈放心,我肯定规矩修炼。” 上官玉堂冷冷哼了一声,默默无言,估计是在心里警告无法无天的静煣。 稍许过后,女武神的面容变幻,恢复了柔和。 汤静煣蹙着眉儿,有些不,但在玉堂“你敢来,本尊就用你的身体自渎给清婉她们看”的威胁下,还是老实了: “这婆娘,真是小气……小左,来吧来吧,咱们修炼。” 静煣终究是过来媳妇,发现直趴着,小左肯定‘不深’,就把枕头垫在了肚子下,双手捧着脸颊趴着。 崔莹莹躺在跟前,看着‘玉堂’妖娆多姿的身段儿,略显意外: “还能这样?” “姜怡脯不大,躺着老被灵烨笑话,喜这样,莹莹姐以后就晓得啦。” “是吗……” 崔莹莹眼神怪怪的,想摆出老祖姿态,但这场合实在摆不出来,就有学有样,保持了同样的姿势。 左凌泉坐在背后,看着两个尺寸不俗的大月亮,没喝酒却觉醉了。他轻手轻脚来到静煣背后,小声询问: “玉堂现在不忙吧?” 汤静煣知了下:“她在白玉装模作样打坐呢,你放开了修,她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浪罢了……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们认真修炼。” 左凌泉知道玉堂又不了,也没敢再得寸进尺多问,俯身开始照顾久别重逢的静煣…… …… 身体互换来修炼,古往今来可能是头一回,带来的体验自然也截然不同。 左凌泉这边主要体现在心理上,觉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很有劲儿。 汤静煣触就更多了,修炼的闲暇,还小声嘀咕: “婆娘和我身体是不一样,你别朝脖子吹气,婆娘好像得很,一吹我觉骨头都酥了……” ?! 左凌泉对于这么重要的信息,自然牢牢记在了心里。 “咦~婆娘好弱,这才几下……呜……” …… 崔莹莹躺在旁边,睁大眸子观望,此时此刻,才明白玉堂不是太皮实没反应,而是心智和定力真的离谱! 静煣代练,不过几息时间眼泪儿都快出来了,玉堂竟能硬抗一刻才喊停。 这以前憋的得多难受呀…… ---- 良久后。 充书卷气的房间里,依旧响着轻柔又软腻的细微动静。 身材高挑的静煣,抱着胳膊躺在身侧,很热心地指点着莹莹姐动作、招式上的错误,偶尔还夸奖几句莹莹姐透了的身材。 崔莹莹作为一宗老祖,比两人加起来还大三千岁,当着玉堂面做小很正常,被静煣当啥都不会的小丫头指点,脸上哪里挂得住,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捂着脸哼哼唧唧回应。 汤静煣很通人情世故,见莹莹姐如此生涩,便不打扰她被修炼了,转眼看向屋里: “团子死哪儿去了?” 在屋里修行,门窗自然紧闭,静煣过来这么久,除开听到些许浪花声,没注意到其他,还以为几人身处某个岛屿上。 此时一开口,房间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兽般的咆哮: “叽~!” “咦~……” 汤静柔惊得一缩脖子,恼火道:“你吼那么大声作甚?”说着来到窗口,打开了窗户。 如同浮岛般团子,依旧在海里‘鸭泳’,此时从‘雪地’尽头抬起脑壳,转头望向老娘,“叽叽~”打招呼。 汤静煣在干小孩不能看的事情,自然连忙把窗户关上了。她正想回到榻前,询问团子这些子乖不乖,但转眼之际,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引。 挂在墙上的画卷,是一幅山水图,正中是一座山水庭院。 身着白袍的俊美男子,靠在庭院里的一张卧榻上,表情很下;崔莹莹模样的风韵女子,跪坐在旁边,双手捧着……自己喂? 汤静煣眼震惊,再仔细看: 身材很高的姑娘,摆出一副‘衣衫不整、眼神不屈’的模样,背对两人侧坐,似乎刚被白袍男子欺辱了一般…… 而庭院之外,还有个身着白衣、身材完美的女子,以袖掩面,朝湖畔跑去,看架势就和‘清白受辱、掩面投湖’的俗世大小姐似的。 “我的天……小左,你还画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画?羞不羞啊你们?” 汤静煣眼震惊之余,指向‘掩面投湖‘的女子: “这姑娘又是谁啊?” “梅近水画的……”左凌泉认真修炼,闻言转过头来,正想说‘这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瞧见画上的内容,表情猛地一僵。 崔莹莹也瞄了一眼画像,俏脸儿也是一僵,继而脸涨红,最后又是脸一白。 唰—— 左凌泉飞身而起,半空就穿好了衣裳,提剑冷视画卷,沉声道: “妖女,给我出来!” 汤静煣正茫然之际,眼中就涌现出金光,继而上官玉堂回到屋里,抬手就摘下了画卷,仔细打量。 崔莹莹哪还有心思修行,脸时红时白,裹着薄被跑到跟前急声道: “你没检查过这幅画?” 上官玉堂拿着画卷面沉如水,仔细回想永夜之地发生的一幕幕: 和梅近水汇合后,梅近水拿出了这栋修行府,当作四人的落脚地…… 当夜梅近水画了一幅画,拿到她面前,让她观摩…… 而后修炼,这幅画一直挂在梅近水屋里,开门就能看见…… 与萧青冥血战后,梅近水主动抛出府,让她进去修养…… 和莹莹私下透,修建好镇魔塔就孤身离开,以免与彼此发生争执…… 离开时没带走这座价值连城的府,她和崔莹莹必然不舍得丢弃在永夜之地…… 这些事情并非刻意算计,甚至可能都是发自本心的行为,但梅近水琢磨离开之法时,肯定利用了这些信息。 上官玉堂极为谨慎,离开时检查过府内外,想过梅近水会不会藏在屋子暗处。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梅近水和她相处时间很长,且共赴过生死,了解她的格,知道她表面铁面无私,内心却也有柔软的一面。 上官玉堂面对这幅早已存在,记载了四人温馨时光的画卷,为了不‘触景生情’,被勾起了心头的纠结,本能地会去避讳,不刻意盯着看,就和第一次从梅近水手中看到这幅画一样。哪怕潜意识知到画中人,也会归结于栩栩如生的画功。 梅近水显然利用了这一点! 以梅近水在桃花潭祖树藏着一缕神魂几千年,都没被发现的本事,再加上针对‘攻心’,藏在画中可以说是天衣无。 但梅近水可能也没料到,崔莹莹会跑到她的房间里啪。 若三人继续在对面的炼丹室双修,恐怕回到九宗,都没法发现梅近水偷偷跟着搭了便车。 “这个妖女……” 面对梅近水这般狡诈的行径,上官玉堂脸一冷:“梅近水肯定趁本尊与静煣互换身体,防备疏松之际逃走,时间没多久。” 左凌泉眼神也有点震惊——被梅近水看了几个月活事小,这疯批婆娘比他们先跑回异族准备北伐,事儿可就大了。 按时间来算,梅近水是没跑多久,但半个时辰,足够巅峰玉堂火力全开横跨两洲了,现在鬼知道梅近水跑去了哪里。 见玉堂想去亡羊补牢追杀,左凌泉抬手阻拦,却见画卷的背后,还有一行字迹。 上官玉堂翻过画卷,背面的绢布之上,以娟秀字迹写着: 玉堂、莹莹、小贼,抱歉,希望你们不要生气,但为了所行之道,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 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族未一统之前,西北两洲妖族占据半壁江山,擅开长生道,妖族必然乘而起。 如今封印之地你我皆知,开启封印已成定局,只差时机;望玉堂你能审时度势,与我共伐妖族,后取长生。 如若不然,本尊只能自开长生道,望东南三洲能提前准备,在本尊与商寅被妖族所灭之时,挽大厦于将倾,以免九洲易鼎!SongyuAnrC.COm |